每逢机缘都看见道侣在坑人(126)

傅衍似笑非笑:“听起来,戚道友对成为我的道侣颇有怨言啊。”

“能跟傅真人结成道侣,我三生有幸。”戚珃笑眯眯地回视傅衍,“这与灭杀算计过我的人并不冲突。”

傅真人龙心颇悦:“预备怎么杀他?”

“明天傍晚他不是要出城?”戚珃笑吟吟地道,“咱提前去他们约好的地方布置一番就是,没准还能顺手除个魔卫个道。”

傅衍轻笑了一声,未置可否。

*

翌日,傅家三少爷言道回府月余,尚未带“三少奶奶”好生游览京都美景,遂,用过早点便亲自驾着马车,独自带着“三少奶奶”出城游玩去了。

马车停在都城西郊揽月湖畔风晚林旁,二人似模似样地腻歪着赏了会湖光春/色,傅三少爷便略带急切地拥着他家眼尾含春的“三少奶奶”钻进了马车里。

一进马车,急切与春/色便散了个干净。

二人麻利利索地换上了法衣,把苦逼吞天留在马车里跳跃翻滚,便从马车另一边的暗门钻进了风晚林。

穿过风晚林,山腰处的沉星亭便是杨海与几个魔修约好碰头的地方。

按照计划,傅衍主力戚珃胁从,快速往沉星亭方圆百五十丈布下了九转灭魂阵。准备妥当,戚珃拉着傅衍往风晚林里走,傅衍却是脚步一顿,把戚珃赶出阵法范围之后,笑眯眯地拿出几个瓶瓶罐罐,往亭子里撒了个遍。

戚珃从没见过堪称笑成傻逼的傅衍,不由问他:“你撒的什么仙药?”

傅衍慢条斯理地掐了个净衣咒,挑了一株足够粗壮茂密朝向刚好对着沉星亭的树飞上去,抱着戚珃在最大的树杈上坐好,一人吞了一丸敛息丸,这才下巴放在戚珃肩膀上跟戚珃咬耳朵:“不是仙药,是毒药。吞噬真元的噬元散,禁锢真元的缚元散,让人手脚无力的软骨散,腐蚀神识的蚀神散,还有让人生不如死的九生九死散,我都撒了一些。”

“……”戚珃面露古怪——这还是高冷的傅真人么?“没想到你竟有这么多毒药。”

“闲来无事的时候炼来玩的。”

“……”你是个炼丹师好么?闲来无事的时候炼毒药?真是太喜闻乐见了!“每样给我来一瓶吧。”

傅衍笑吟吟地看着戚珃那被哭笑不得与跃跃欲试拉扯得神情近乎扭曲的侧脸,低笑:“我怎么舍得给你下毒,阿珃试试另外那些效果奇特的丹药就好。比如,放大感官的五识丹;活血化瘀消肿止疼的金芝膏,水性的哦;还有治冷感的度春风;增加情趣的……嗯哼,要谋杀亲夫啊?嗯?”

戚珃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臂:“放心,你死了我给你陪葬,用你那些效、果、奇、特的丹药给你陪葬。”

“……”运转真元消除了腹部的疼痛,傅衍刚欲再说,神识突然捕捉到了一道御彩绫而来的婀娜身影。

与此同时,戚珃也面容扭曲地听到了一道十分耳熟的声音:“本君家有靠山,薄有资财,也算仪表堂堂,不知妹妹可愿随本君回山做个侍妾?”

——魔修,女修应是合欢宗的,男修是血修。

——男修是熟人。

眼看着第五戈就要追着那身姿冰清玉洁、眼尾风情万种的女修踏进沉星亭,戚珃不得不给被金手指眷顾的第五戈传了个音——第五道友,别来无恙,不过来叙叙旧么?

血红色身影兀然一顿,血雾一卷便直接到了傅衍与戚珃跟前。

第五戈挂着他那张正直脸,眼含揶揄地打量了一番两个人的亲密姿势,啧啧两声:“鬼鬼祟祟躲在这指定没干什么好事。”

戚珃扬手一指软倒在傅真人的毒药下的女修:“第五道友可是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

第五戈回头,无语了片刻,避开戚珃的“人情论”,扬手把软倒在亭子里不知死活的女修士卷到近前,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番,顺手剥下女修的家当毁了“尸”灭了迹,坐到戚珃身侧,“啧!可惜了本君这大好的炉鼎。这一个人情就算咱们两清了啊。”

“好啊。”戚珃笑眯眯应好。

第五戈斜睨戚珃:“这么好说话,有猫腻啊。”

戚珃耸肩,无辜道:“哪有什么猫腻?不过是见第五道友如此亲兄弟明算账的架势,我不得不跟第五道友掰扯掰扯你尚不知道的,欠我的另一份更大的人情而已。”

第五戈嘴角抽搐:“阿珃,你变了,以前的你是多么的施恩不图报啊!”

戚珃安抚似的摸了摸腰间骤然拢紧的手臂,笑道:“人生艰难,容不得我继续天真啊!第五道友,我帮你挡下了一个一流仙门的追杀,你预备怎么还我这份人情?”

第五戈失笑:“阿珃,莫要忽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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