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机缘都看见道侣在坑人(146)

傅衍垂眼把玩着软软弹弹的朱雀心头精血,任由戚珃粗鲁地帮他将领口拢的死紧,心底分明暖意盎然偏又摆着一副疏淡的神情,不咸不淡地道:“不劳戚道友费心。”

戚珃眯眼,冷然盯着傅衍:“傅真人,请你再说一遍。”

傅衍兀然轻笑,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戚珃:“在戚道友心里我就是那起子管谁都往死里算计、任何时都忘不了坑人的小人,戚道友又何须替我这种人费心?”

戚珃一滞,木着脸看了傅衍片刻,捏住傅衍衣袖轻轻晃了晃,见傅衍不为所动,便死皮赖脸地捏住傅衍的右手又晃了晃:“傅师兄——”

傅衍似是再撑不住,瞬间莞尔,反握住戚珃的手似是没甚好气一般拖到腿上,左手指尖毫无章法一般反复划着戚珃的手心,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手心被傅衍划得麻麻痒痒的,起初戚珃当真以为傅衍这小心眼儿是在“小惩”收利息,须臾,便察觉出了不对——傅衍在写字!

不动声色地仔细分辨了一番,傅衍写的竟是——圣地定有你所需之宝物。

戚珃心中一动,佯装着不忿被挠手心,反捉住傅衍的手快速划了“何物?”二字,嘴上却哼道:“傅真人如此拿自己不当回事儿,还觉得有理了?”

“如我这般满心算计的人最在乎的不就是自己个儿么?又怎会令自己儿出事?”傅衍嘴角挂着浅淡的笑,不悦地镇压了戚珃的“造反”,指尖快速在戚珃掌心划动——不知,闲时不妨多与朱雀幼妖交流,总有端倪。

“啧!我犯贱,就乐意替你悬心成么?”戚珃眉宇间夹着一丝不耐说完,报复似的在傅衍掌心划完“重点”两个字,没好气地补了一句,“您这还有完没完?”

傅衍攥住戚珃的手,一笔一画、不紧不慢的划了“禁地”和“传说”两个词,疏淡道:“没完。”

戚珃似是耗尽了耐心,悻悻然地推开傅衍,顶着一脸“爷懒得理你了”的神色打量着周围几条通道:“ 傅真人,无理取闹好玩么?”

傅衍撩了下眼皮子,扫了东南方向的通道一眼,复又垂下眼,没搭理戚珃。

“啧!”戚珃轻啧了一声,顶着一脸“道侣跟爷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爷好烦,爷需要交流”的嘴脸,转瞬便消失在了东南方向的通道里。

戚珃被“气跑”的太突然,戚不败没来得及拦住。

围观了“小两口”整个“斗气”过程,戚不败那面瘫脸居然也微微皱了眉头,对傅衍不悦道:“阿珃也是关心你。”

傅衍抬眼看了戚不败一眼,似是不为所动:“嗯。”

戚不败眉头皱的更紧:“他一个人在圣地里乱跑,到底不安全。”

傅衍终于有所动容,口气松动道:“待父亲与云帆云剑入血池后,我便去寻他。”

戚不败这才略松开了些皱着的眉头:“尽快。”

傅衍未置可否,掐诀将方才自心口取出的朱雀心头精血一分为二:“父亲得过师父的六滴朱雀心头精血,我再给你也无用。云帆,云剑,过来。”

傅云帆和傅云剑手拉手走到傅衍近前:“师父。”

傅衍示意傅云帆和傅云剑脱了身上法衣,赤身坐在兽皮上,五心朝天:“稍后待朱雀精血没入眉心之后,立即运转之前教予你们的心法。”

在得知要前来圣地接受圣血洗礼时,傅云帆便听曾祖父与他细细讲过——血池里的圣血不过是圣兽的普通血液,九滴心头精血才是凝聚着圣兽涅槃之前全部修为的精华所在。圣灵与圣使结契之后,会助圣使将九滴心头精血融入心口以待日后炼化。圣使每炼化一滴心头精血,圣灵修为恢复九分之一,九滴精血全部炼化之日,便是圣灵恢复全部修为重生之时。圣灵重生之时,与圣使之契约将由寄生契约转化成同生契约,真正成为与圣使同生共死的伙伴。

如今,师父送予他们每人半滴心头精血,便意味着师父要用自身修炼的修为补给与师父签订契约的圣灵,亦即是师父要比直接炼化心头精血助圣灵重生至少要多耗费五百年,也就是说师父要被圣灵多寄生五百年……

傅云帆抿唇,拽着傅云剑一起跪在白色兽皮上给傅衍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这才重新五心朝天坐好。

“很不必如此,好生以精血淬炼心脉。”傅衍将本分作两份的朱雀精血分别捏在左、右手的拇指与中指指尖,又叮嘱了一句“只准淬炼心脉。”这才将两份精血分别弹向了两个小崽儿的眉心。

精血没入眉心,荧荧火光顺着经络自眉心向下,运转一周天之后,便盘踞在了傅云帆与傅云剑的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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