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机缘都看见道侣在坑人(66)

攥住戚珃的手腕轻轻一拽, 如傅衍所料, 戚珃心思通透瞬间便了悟了他的意思,随着他顺着人流继续往前走去。

傅衍边走边回忆交易会上的细节,却是怎么都想不出纰漏出在了何处。

何况,如果真是交易会上的大修识破了他们的身份, 觊觎他们身上的神木木心信息或者是朱雀精血的话,也不该如此迫不及待地动手。

毕竟这里是有散仙坐镇的千瘴城!

傅衍与戚珃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的困惑与忧虑。

苦思冥想, 他们却是实在不想不出, 除了交易会上的那一群大修之外, 他们还惹过哪位大修……

*

虚空之中, 云团之上。

青白道袍的修士与玄衣上盈转着点点暗绿的修士相对而坐, 身前翠竹几案上各摆着一盏色泽澄碧、灵气缭绕的茶。

玄衣修士容貌艳丽冷厉, 眉宇间团着一抹化不去的戾气。

青白道袍的修士相貌平凡, 神色淡然,周身萦绕着的皆是平和自然的气息。

两只以法力凝聚而成的大手, 一黑一绿,于两位修士身侧的虚空里无声地缠斗在一处,转瞬便拆了千余招。

玄衣修士法力不如青白道袍修士浑厚,黑色巨手始终破不开绿色巨手的拦阻。

而青白道袍修士也着实会惹他切齿磨牙,无他,这青白道袍修士的绿色巨手每每压下黑色巨手之后,便再不肯多加一份力,不伤他却也不肯放他去将下面人群里那两个可恶的小子抓上来!

又拆了百十余招,耍尽手段却是始终无法突破青白道袍修士的拦截。

玄衣修士眼里流转着爆裂的怒气,愤恨地散去黑色巨手,扬声怒斥:“秋老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原来,这青白道袍的修士便是丹鼎门的太上长老秋长天。

而那玄衣修士却是今晚突然造访的,千瘴妖王余应。

秋长天不紧不慢地撤回巨手,淡然反问余应:“你来千瘴城做客,我烹茶相迎。你却无故在城内出手,欺辱我门内两个小辈。余应妖王,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余应以拳捶桌,澄碧的茶汤被震出了茶盏,洒在翠竹几案上:“本王出手自有本王的道理!把我千瘴沼泽搅得天翻地覆的账还未与你算清楚,你又不问缘由地袒护下边那两个小子,不是你欺人太甚又是什么?!”

秋长天扫了一眼滑落至竹节缝隙里的碧色液珠,端起身前的茶盏,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这才道:“曼说他二人是我门中子弟,即便他们不是,单就这千瘴城里禁制私斗这一条,阻止你逞凶也是我的责任所在。”

余应周身暴戾之气肆虐,搅得身下的云团都逐渐染上了黑色:“秋长天!”

秋长天不动声色地逼退了黑色妖元,还了云团一副仙气缭绕:“余应妖王,若不是你麾下大妖滥杀无辜修士,我丹鼎门少掌门也不会无缘无故杀入你千瘴沼泽。”

秋长天乃是七劫散仙,而余应却只是四劫散妖。

这便是余应濒临暴走也只是拍桌子,而不是依着暴烈性子直接与秋长天大干一场的原因:“若不是有不知死活的人修先行杀了我千瘴沼泽即将化形的鸦王,苍牙也不会迁怒!”

“你也道是迁怒……”便是轻嘲,秋长天的声音也依旧是清冽无波的,“万物修行,各有缘法。那鸦王合该有这一劫,没能渡过此劫,是他道缘不够。”

余应恼道:“如此说来,那些火属性修士也是合该有此一劫,你丹鼎门那容若又跑去我千瘴沼泽里滥杀作甚?!”

秋长天抬眼看向余应,淡然道:“那便是亡在容若剑下的妖兽合该有此杀劫。”

“秋长天!”

“余应,是你能让我杀了苍牙,还是我能让你杀了容若?”秋长天那始终清冽无波的声音里终于夹杂了一丝淡淡的无奈,“既然都不能,你又何必因那些既定的旧事与我磨费唇舌?那些无辜陨落的修士也好,那些亡在容若剑下的妖兽也罢,总归是应了他们求道途中不可避免的劫难。”

“秋长天!你休想再绕晕了本王!”余应冷不丁又抓向戚珃与傅衍,“今日无论如何,本王都不会放过这两个小子!”

秋长天从容自若地拂袖拦下余应:“你如此执着于取他二人的性命,不闹清缘由化解了这丝仇怨,我却也不敢放他二人就此离去了。”

说罢,秋长天拂袖,将自身下云团里分出来那团祥云送至傅衍身前,并传音道,“你二人且上来。”

*

腾云驾雾!

老子穿过来这么久,终于真正的腾“云”驾雾了一次有木有!

不是飞剑,不是大刀,不是第五戈那货用血雾COS出来的山寨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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