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117)

他抱住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原来也是有些反应的,虽然嘴上说不出来什么好话,但有时候耳朵略微有些红,挺拔的鼻梁和略微上翘的嘴唇,和八年前那个自信张扬却对自己温柔的人没什么区别。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没有上床的话,这个人似乎其实都没有睡着。钟知故意测试过,在书房熬到凌晨两点多,才悄悄推开卧室的门,掀开被子挤到床上去。这个人眼睛紧闭着,身体却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分明就是装作睡着了,还下意识地将手攀上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靠近一点。

这点发现令钟知如同一只偷了腥尝到甜头的野兽,心里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

怀里人的体温和呼吸,令他感到像是在做一场梦。

他现在不想去追究当年这个人到底把他当成什么玩具,到底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他现在只想将这个人禁锢得更紧一点,如果这个人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的话,那么就让他不择一切手段,令这个人的喜欢再多一点点。

他不认为这是乞讨,他认为这是摄夺。

现在的他也和当年完全不一样了,不可能和当年一样,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消失而什么都没办法做。现在的他,已经强大到足够令这个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第二天谢关雎照常到阳台上去料理钟知买回来的一些盆栽,钟知接到了助理的电话。日记本的钥匙从谢家找到了。这并非什么很难打开的锁,成年男人能够随意掰开,但是那样就会损坏,所以钟知还是选择多等了几天,等到助理从谢家取到钥匙。

他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眼蹲在阳台上的谢关雎,说:“公司有点事情,我下去一趟。”

本来以为谢关雎不会有什么反应的,他转身去拿挂在玄关处的外套,但没想到这个人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浇花器,从阳台那里走过来,状似不经意地问:“晚上回来吃晚饭吗?”

谢关雎问完,好像是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掩饰性地移开目光,坐在沙发上找了本杂志翻起来。

钟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是希望我早点回来?”

“你不要过多解读我的话。”谢关雎嘀咕道。

尽管如此,他手中的杂志却拿倒了。

钟知看着眼前这个人,时隔八年,他再一次感觉到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有了上岸呼吸的希望。他眸中全是笑意,蹲到谢关雎面前,把谢关雎手中的杂志给反过去。

谢关雎:“……”他有点尴尬地咳了下。

钟知伸出一只手,在他头顶揉了揉,动作轻柔而笃定。就如同当年谢关雎那样对他做的一样,只是两人的位置和角色掉了过来。就算那个时候谢关雎是在玩弄他,但是这一次,应该多多少少有点真心吧。钟知不敢确信,但不肯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谢关雎没有躲避他这个动作,只是有些发怔地看着他。

钟知望着这个人的眸子,其中仿佛倒映出了自己,周围别无他人,只有他二人。沙发,灯光,小声吵闹的电视机,茶几上的茶水,厨房里没洗完的碗筷,这是钟知一直以来最渴望的一幕,现在已经实现了。尽管这实现是在他的手段和强迫之下得到的。

他喉头间涌上数种情绪,迫切地想要和谢关雎说些什么。

但是他动了动嘴唇,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这些话,等晚上再说,也不迟。

“我走了,不会很晚回来。”钟知直起身子,看了眼腕表。

“嗯。”谢关雎抬头看着他,睫毛轻轻抖动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钟知的错觉,他居然从这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舍二字。

是他的错觉吧——

无论是不是错觉,钟知心脏深处都滋生出一种被拯救的错觉。

助理已经将钥匙送了过来。钟知戴着黑色口罩下楼去,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从后备箱把日记本拿出来。他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座,对助理挥挥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现在钥匙和日记本都在他手上了,“咔嚓”一声,他也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可是他捏着这日记本,蹙起眉头,竟然一时之间犹豫着不敢翻开。如果日记本里并没有他,尚且还好,本来那个人就没太把他放在心上,他可以逼迫自己去接受。但如果日记本里有其他人呢,比如说,在他之前,这个人喜欢过的某个人?

那他绝对会嫉妒到发疯。

现在光是想想,钟知眼里就闪过了一丝焦灼,万一真的有什么别的人的话,他非得掘地三尺找出来抹脖子不可。越是想,他就越是觉得好像真的存在这个人。

不止如此,如果日记本里有他,却是描述如何与别人开玩笑打赌,才对他好的话,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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