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看到他出丑？”谭蜜觉得很好笑，“连我这个演戏的都没有那么着急，结果你这个看戏的，反而迫不及待了起来。”

姜柏菀点点头，对于刚刚的那出好戏，她依旧念念不忘：“这种机会可不多啊，你什么时候能够看到这样的总裁尿裤子？”

“但是毕竟那还是季辰的姐夫，”谭蜜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季辰，“你这样当着人家小舅子的面看笑话，不怕总裁大人一个不高兴，给你吃点小苦头？”

姜柏菀那幸灾乐祸的笑容一僵：“不至于吧……他都参与到我们的计划里面来了，怎么都不可能只是玩玩而已……你别吓唬我行不行。”

“这可难说，”谭蜜有心想要吓唬吓唬姜柏菀，“这些有钱人的思维全都是无法理解的，你又不知不知道。”

姜柏菀抿了抿嘴巴，然后真诚地看着谭蜜：“其实我也是个有钱人，你觉得我的思维难以理解吗？我有足足八百万的存款呢，够有钱了吧。”

谭蜜顺手将刚刚夹上的牛肉粒塞到了姜柏菀的嘴里：“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就算这样我也想要看到当时的场景，”姜柏菀嚼着嘴里的牛肉粒，却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后悔的意思，“你难道不想看到夫妻两个对峙的样子？”

“可惜了，我们两个没有对峙，”蓦地，从两个人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准确地说，是我单方面的进行了殴打。”

姜柏菀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男式西装，留着中长发的女人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顶着他们的目光，女人随意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毫不客气地在姜柏菀的身边坐了下来：“姜柏菀，我倒是不知道你经历了破产之后，性格倒是变得可爱了不少。”

姜柏菀顿时浑身一僵，她看着身边的女人，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来：“是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季辰的亲姐姐，顾东城的妻子季影。

“是啊，”季影并没有注意到姜柏菀的僵硬，她抬手叫来了服务员，让人家又添了一双碗筷，“我都听季辰说了，今天的事情全都是你搞出来的对不对？”

姜柏菀一时半会儿拿捏不住季影的意思：“……是啊。”

季影点了点头，很干脆地说道：“很好，谢谢你了。果然还是我高估了顾东城，之前我本来以为，他虽然渣男，但是好歹还有一点脑子，不过现在看来，这种简单的仙人跳都会上当，经过这些年，他的脑子也已经消失殆尽了。”

“你做的很好，”季影偏过头，眼中含笑，“还有你谭小姐，辛苦你演了这么一场戏。”

谭蜜摆了摆手，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地方：“我自己脸上也化了妆的，他不会看出来我是谁……不过我相信现在他应该也没有这个机会，再来报复我了吧？”

季影抿了抿嘴唇：“他当然没有了，之前你们拍下来的那些照片，加上后来我刚刚自己拍的那些照片……，对于顾东城来说，是一个巨大的灾难，也足够让我分走他旗下的一些重要的公司和股份了。”

“我这么多年忍辱负重，不还是为了能够拿到一些关键的公司？”季影叹了口气，“我错了，我一开始把他当聪明人，才会和他纠缠了这么多年，早知道……我就应该简单粗暴一点。”

姜柏菀有点听迷糊了：“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明白。”

季影看看她，最后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没事，你不用明白，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只要知道，你帮了季家一个大忙就行了。”

说完，季影用眼神示意不远处的弟弟坐好，不准过来。季辰接收到了季影的意思，方才还准备起身，现在只能够继续无奈地坐在原地。

季影重新看着姜柏菀，她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冲着姜柏菀勾了勾手指。姜柏菀听话地凑了过去，季影俯在姜柏菀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之后有什么想要的，随时和我提。”

说完，季影便和谭蜜又打了个招呼，风风火火地起身走了。姜柏菀看着季影的身影，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来给你道谢的，看不出来？”谭蜜叹了口气，她也站了起来，“这回的温泉酒店可真够刺激的，这种经历，我也不太想再有第二次了。”

姜柏菀忍不住笑了：“但是不至于得不偿失，对不对？”

——

等姜柏菀回到自己的麻辣烫店里面，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算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季影那么爽快地就敢说，欠她一个人情。

经历了温泉酒店的社会性死亡事件之后，顾东城就好像在大众的视野当中消失了一样，而顾家的企业在稳定运营了一段时间之后，也突然开始走起了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