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人家(60)

作者:朽月十五 阅读记录

盛浔抬头去看天,声色悠然,“快了。”

“你可别说笑。”

“我说,夏天快不远了。”

“你少给我打哑谜,”三青白了他一眼,“别让我发现你的老鼠尾巴。我跟你说,可是站在阿夏这一边的,坚定不移。”

“巧了,”盛浔起身往后头走,留下一句话,“我也是。”

徒留三青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气闷,死活也看不出来之前有一点苗头。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家里装修,来不及写了,先放一点吧。红包没写文字,所以算是私发的,如果没发我再补。今日照旧发。

葱油饼做法很多,网上用饺子皮的我做过,很硬,但里头的馅还是挺香的。做法参考—《寻味中国:上海·苏州》

分享一段梁实秋先生在《雅舍谈吃》里面对葱油饼的看法,我觉得挺好,别嫌我啰嗦 ≧▽≦

标准的葱油饼要层多,葱多,而油不太多。可以用脂油丁,但是要少放。

要层多,则擀面要薄,多卷两次再加葱。葱花要细,要九分白一分绿。

撒盐要匀。锅里油要少,锅要热而火要小。烙好之后,两手拿饼直立起来在案板上戳打几下,这个小动作很重要,可以把饼的层次戳松。葱油饼太好吃,不需要菜。

第27章 乌饭麻糍

等阿夏拿了笔回来后, 众人开始在孔明灯糊的一圈桃花纸上,挥毫泼墨,全部写的都是些祝福语。

陇水镇的人家对进书院有种迷之向往, 其他可以干不好,但一定要会认字会写,男童到了五岁就请人来开蒙,时不时带去书院溜达一圈。女子虽不像男子一般要考科举, 但也要读几本书,认些字。

所以写几个大字对他们来说不算难事, 这个他们已经驾轻就熟了, 每一年写的都是一个样子,可能就晓椿添了句, 要刚生下不久的侄子平安长大。

盛浔他没写, 坐在那拿着只空白的孔明灯, 三青看着他, 嗤笑一声。

不到片刻, 每只孔明灯上都糊满了大小不一的字迹,各个颇为得意, 都瞧不上别人写的。

山桃的字最差,她静不下来写字, 却举着自己的灯大言不惭, “我如今还是有进步的。”

阿夏和晓椿好奇地凑过去瞧, 确实有进步, 从狗爬变成猫爬罢了。两个人偷笑, 不好明着打击她, 便附和道:“确实比之前写得好一些。”

这么说完, 小阿七探过头去瞧, 忍不住大笑,“好什么呀,跟我家里幼弟写得一样。”

他那弟弟才三岁,山桃气得脸红,放下灯就要起揍他。阿夏看热闹不嫌事大,在那给他们鼓劲。

正打闹着呢,就听底下方母就在喊:“阿夏,你领着阿浔几个人下来,我们要捣麻糍了。”

“好,阿娘我下来了,”阿夏应她,而后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东西全都归置好,拎着长长的孔明灯急急忙忙下去。

捣麻糍的地方在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小孩满院跑,追着几只猫狗玩。大人则全围着个有些年头的青石臼,老大一个,圆口底深。

里面放着热腾腾的糯米,却不白,是墨蓝色里透着点黑。这样的色是专用山乌饭树的叶子捣汁或煮汤,糯米浸在汤里头,上锅炊熟得来的。

山乌饭树是镇民的叫法,其实阿夏更喜欢它另一个名字,南烛。

但不管是哪个名字,要捣成乌饭麻糍都费劲,得配个石锤来捣,底部安的石头四方块,很重。

捣麻糍的汉子要一只手抵着木柄与石头的连接处,另一手握木柄顶端,用力往下压,捣乌饭。跟前坐着的人旁边放一盆水,时不时沾水去把乌饭按到正中,捣成又软又光滑的麻糍不是易事。

没捣个一刻就累得额头冒汗,所以围在旁边的汉子大多不是来看热闹的,得轮着真下功夫去捣。

只有小孩是带着嘴来吃的,刚捣好的麻糍很软很黏,大人就会趁热揪几小团下来,塞给候在一边的孩童,大多直接吃,乌叶捣的麻糍有股很淡的清香,吃着十分细腻。

要是只用糯米捣的,又白又软光溜溜的有韧劲,那吃时要蘸点糖或是蜜,美得小孩能吃完小块,后头又得缠着再要一点。

阿夏年年都是等着吃热乎的那个,才刚好她爹就会远远地喊她名字,塞给她一团麻糍。她边嚼边看他们做麻糍,正宗的乌饭麻糍不是没型的。得要拿一块陈年老木板,专用的,底下撒松花粉防沾,黄豆粉不如它配乌饭麻糍。

一大团烫麻糍得在案板上揉到全身沾满粉,拿擀面杖给擀成平整有厚度的一大块,再撒点松花粉,切成小方块。

这样才算是正宗,软胖的一小块,黄中透黑,阿夏最喜欢这种软糯弹牙的口感,她爹还专门做了熟豆沙,给包在里头。第一口吃着是清香的,有点淡,吃到豆沙后甜中带着松黄粉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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