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老攻(95)

在烛光的摇曳下, 徐水舟那张紧致的小脸早就绯红得可以滴出水来了,瘫在桌上, 正用一双迷离的眼睛痴痴地看着江景元,嘴角边还勾勒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嗯,有点傻, 又有点可爱。

江景元蠕动了一下喉结,强压下心头那抹剧烈的跳动,饮下碗中最后半碗的酒。

看着徐水舟那双醉人的眼睛,越来越深,最后忍不住要打架了。

江景元这才站起身体,走到徐水舟身边,附身将他整个人给搀扶起来。

“阿舟,回屋睡觉,好不好。”

“睡觉、睡什么觉。”徐水舟挣扎着起身,眸光迷离得厉害,眨了好几下还是不能够看清。

低头微微一嗅,像个小狗一样,闻到江景元身上好闻的味道,笑容甜美,“阿元,不要睡觉,要圆房。”

江景元心中那根弦彻底被徐水给撩拨起来,尤其是徐水舟的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起来。

江景元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低头失笑,或许当初他同意先成婚就是给自己提前挖得坑。

他以为自己忍得住诱惑。

但是当那个自己心仪的人日日躺着身边,想尽一切办法来引诱的时候,还能忍得住吗。

江景元一把抱起还在他身上胡乱摸着的徐水舟,再由他继续下去,他真的怕自己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

一路歪歪扭扭地抱着徐水舟踏进卧房,卧房的门都是江景元一脚踢开的,好不容易将人放在床上,徐水舟赖在他身上不肯下去。

江景元只好躬着身子,低声哄到,“阿舟,睡觉了,乖。”

“不、要圆房。”徐水舟像个不停话的孩子,紧紧地搂着江景元的脖子,双腿在床上胡乱踢着,绯红的脸上全是抱怨,“哪有成亲不圆房的,阿元坏。”

“坏透了!”

江景元满头的黑线,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给劝松手,徐水舟却一个挺身。

嘴边传来一个湿热的吻。

嗯,有点像狗啃。

但这傻孩子又不舍得咬,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抱怨,绯红的脸与江景元的紧贴在一起。

热感就像是会传染一般,江景元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子丧失了理智。

感受着嘴边的‘狗啃’,转守为攻,闭着眼睛,试探着伸出唇尖,一点点的进攻。

徐水舟就像是毫无防备,打开门专门等待着江景元一样。

酒味的芬芳在两人的唇边发酵,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只想让这片刻的美好,继续沉沦下去。

江景元的手不自觉的向下向下,触碰到怎么也解不开的腰带时,他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看着还躺在床上傻笑的徐水舟,江景元失笑地摇摇头。

细心地给他盖好被子,江景元走出了房门,来到客厅,借着还在跳动的烛光把桌上的碗筷给收拾到厨房。

打了清水,一点一点的清洗起来。

然而江景元地脸色却一点点的凝固,就连冰凉的冷水都冲刷不掉他内心的燥热,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刚才与徐水舟那美好的一幕。

清洗完,就着月光在院子里一步一步慢慢走着,一点一点的平复自己的内心,直到心底的那丝燥热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江景元才回房睡觉。

望着躺在里间睡得正香的徐水舟,江景元呼出一口气,挨着枕头,做个了很甜美地梦。

翌日,徐水舟起床看着自己躺在卧室,拍了拍脑袋,却怎么也像不起来自己昨晚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唔、你是自己走回来的。”

江景元很善意地撒了个小谎。

“哦。”

徐水舟眼眸深深,似乎有些不相信,但到底还是没有怀疑什么。

江景元没有在意地起床去梳洗。

徐水舟目送他离开房门,这才笑出声来,欢快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笑够了,下床穿上鞋,披散着头发,欢喜地去梳洗。

酿果酒的技术并不算太高明,村中就有不少的人都会,江景元和徐水舟请了两个酿酒手艺较好的婶子,一个月开五钱的工钱安排到作坊里去。

作坊里全部都是女子、哥儿,安排男子的话,以免召来非议。

就连江景元这个实实在在的店家,都从来没有踏足过作坊那条街。

或许徐水舟并不会在意,但这不代表旁人不会不会在意,在这个男女大防的时代,有些事情不得不注意。

徐水舟一早给马喂了些草,江景元也练习了一篇八股文后,两人揣着家中仅剩几两银子的铜钱,去借了一辆牛车。

沿着村子开始收起杏来。

徐水舟拉着牛,来到一户家中有杏树的农家门前,清嗓子喊了几声,“婶子在家吗?”

“在。”

从屋里出来一个收拾得干净利落的中年妇人,看到江景元和徐水舟的时候,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颤声问,“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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