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贤妻(33)

但就算安氏这人拎不清,她也不打算再用上辈子的昏招了。

上辈子因为胡大娘子成功往睦园又塞了个妾,她就从娘家挑了个亲戚进来跟她们打擂台。那位是个有本事的,既斗倒了后来送进来的那个,也压制了安氏,让安氏被送回了娘家,紧接着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这正妻头上。

说起来,她现下倒有点好奇安氏回去后又再嫁了没有。

楚沁就这样心不在焉地又读了几页书,九点不到便去睡了。堂屋里的西洋座钟还在静静走着,西屋的灯一直亮到十点半,裴砚放下书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口,见卧房的灯亮了,压着声咳了一下,招手唤来清泉。

清泉看他这样跟做贼似的,讷讷地迎到他跟前听吩咐,裴砚压着声:“你去看看,娘子睡着了吗?”

看这个干什么?

清泉一脸费解,但不好多问,只得依言去了,片刻后折回来,小声回话说:“已睡着了。”

裴砚一下就笑了,摆摆手让清泉退了下去,自己依旧是那副轻手轻脚的样子,拎着衣摆往卧房摸。

清泉哑然看着他,心底忍不住地升起一种滑稽的猜测:他不会要去娘子房里偷东西吧?

作者有话说:

清泉:你不会要去娘子屋里偷东西吧?

裴砚:那你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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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夫妻肺片

各种肉都要切得薄切均匀,这样才能被佐料镀满浸透,吃来才够味道。

楚沁睡觉时不爱留灯,卧房里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好在府中卧房的格局都差不多,裴砚又来过几回了,便是看不见也能摸清大概的方位。

他于是小心翼翼地探过去,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更不敢碰到家具,举手投足的那气场啊——真的很像在做贼!

很快,他摸到了床幔。他一时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伸手慢慢将床幔揭开,床幔上的人没有分毫反应。

果然是睡着了。

裴砚心底暗笑,径自褪去外衣随手丢到一旁,再踩掉鞋子,就静悄悄地上了床。

这种供夫妻床惯是放两个枕头,一个人睡的时候也不大方便睡在正中间,楚沁习惯于睡里面,正好把外侧空了出来。

裴砚慢慢躺下,小心地翻了个身,面朝着她。几息之后,眼睛慢慢适应了房中的黑暗,他就隐约看清了她的五官,仰面躺着的样子睡容沉静。

裴砚认真地望了她一会儿,抬起手,轻抚在她额上。

熟睡中的楚沁毫无反应,裴砚笑了笑,心道:这就对了。

他属实不懂她对这事为何反应那么激烈,夫妻之间摸摸头有什么好躲的?他手上又没长刺!

他回想着她炸毛的样子,无形中存起了一份报复的心思。解瘾似的摸了她的额头好几下,手又往下挪了挪,得寸进尺地捏起了她的脸。

这回楚沁有反应了,黛眉皱了一皱,突然翻身,背对着他以作躲避。

裴砚并不想惊醒她,在她翻身时住了手,屏息等了一会儿。等她的呼吸又平静了,他才再度往前凑了些,手指在她柔软的脸颊上碰了碰,然后尽量动作轻缓地慢慢捋出了她的一缕秀发。

楚沁的头发养得很好,触在指间又柔又滑,像是丝绸。裴砚就捏着这一缕软滑的秀发,在黑暗中摸到她耳际,一圈一圈地往她耳朵上绕。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她的头发养得很长,这么一圈一圈地绕上去,就算她夜里翻来覆去地折腾也很难尽数散下来。裴砚绕完后很满意,放肆地又在她额上摸了一把,就安心睡了。

第二天,裴砚起床的时候楚沁照旧还在睡,他气定神闲地梳洗用膳,临走前忽而想起什么,打开矮柜看了看,把最显眼处的那半碟杏仁酥顺走了。

他自是没忘了告诫清秋清泉“不许在娘子面前多嘴”,清秋清泉经了上回芝麻糖的事心里也有数了,打算一会儿再悄悄去膳房取半碟子补上就行。

五点半,楚沁睡醒了。她浅打了个哈欠撑坐起身,忽而觉得右耳发痒,抬手一摸摸到一把毛发,吓得一哆嗦。

她呆坐了半天才冷静下来,犹犹豫豫地再度抬手摸到耳际。

哦,是头发缠上去了。再经一夜与枕头的摩擦,变得毛躁起来。

……等等,她好好睡个觉,头发怎么会在耳朵上缠成这样?!

楚沁皱着眉往下扒着头发,心底很快就猜出了个最简单的答案。这答案的浮现并不复杂,因为国公府虽大,但敢在她睡觉时摸进屋干这种事的人却没几个,可她嘴角却禁不住地轻搐起来——主要是不敢想象他竟会幼稚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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