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嫁给了女主她哥(299)

当真是高。

所有人都看向温御,想知道他经如何继续。

“昭德殿无人养猫,臣想知道这猫从何而来?”

“宫中常有野猫出没,想来是误闯而已。”说这话的是一个妃子。

宫中确实常有野猫出没,但那些野猫一般都在冷宫附近出没,不太可能出现在后妃们的宫殿,更何况是皇后娘娘的昭德宫。

这猫是白猫,且从毛色上看并不像野猫。

“臣记得宫里的野猫皆为杂色,多年不曾有过白色。”

他在宫里住了多年,又是宫里的常客,他说宫里的野猫没有白色,那就一定没有。

若说宫里的白猫,也只有王惠妃宫里那只有美人品阶的御猫。但那只猫毛长而体大,绝不会是眼前的这一只。

王惠妃为了自证清白,让人回去将那只御猫抱了过来。

叶娉早就听过这只御猫,毕竟有品阶的猫在盛朝还是头一份。那猫被一个宫女抱着,瞪着琉璃色的眼睛,一副养尊处优的傲慢模样。宫里的人大多都见过它,哪怕王惠妃不把它抱来,也没有人会怀疑死了的白猫会是它。

它体型硕大,毛色油亮,被王惠妃抱在怀里时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当年王惠妃可是凭着它争了不少的宠爱。

“喵呜。”它冲着地上的死猫叫了一声。

没有人在意它的叫声。

王惠妃顺着它的毛,道:“温郡王,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一个意外而已,实在不必要闹得人心惶惶。”

不少人和她一样都希望温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身为臣妇,所有人都不希望在宫里出事,更不想被牵扯其中。

叶娉摸着肚子,一下一下地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不远处那个似乎与所有人格格不入的男人,让她突然觉得莫名难受。

世人皆惧他煞名,哪怕他是受顾皇后之命受理此事,这些人却只会记得他的不讨喜,计较他的不近人情。

他不在意,可是她在意。

“惠妃娘娘此言差矣,方才若不是臣妇闻不得那味,恐怕这猫窜出来时定会被吓出个好歹。臣妇受些惊吓倒也无事,怕就怕这猫惊扰了皇后娘娘和众位娘娘。事关皇后娘娘和众位娘娘的安危,理应慎之又慎。这猫即非宫中野猫,自然是要查清它从何而来。否则今日是一只猫,明日恐怕就是人了。真等出了大事,到时候何人能承担后果!”

“郡王妃说得好生吓人,本宫也是不想扫了皇后娘娘的兴致。既然郡王和郡王妃执意如此,本宫也不好再说什么。”

话里话外,竟是将叶娉和温御夫妇当成了恶人。

叶娉冷冷一笑,“惠妃娘娘,倒显得臣妇和郡王多事。孰不知方才险些受到惊吓的是臣妇,臣妇不想再有人遭受同样的事,却不想在娘娘看来居然是我们一意孤行。若人人都像娘娘这般一旦有事便想着独善其身,那何人来守护我们盛朝疆土,何人能在敌国来犯时舍身而出?”

论嘴皮子功夫,她还真没怕过谁。

这样的大帽子扣下去,就不信王惠妃还能坐得住。

王惠妃暗暗磨牙,后悔自己没能沉住气。

“郡王妃好利的嘴,本宫实在是说不过。”

“有理则无惧,没理则无言。并非臣妇能言善辩,而是惠妃娘娘您理亏。”

敢在宫里说一个妃子理亏,叶娉还是第一人。

叶娉最是不喜王家人,势微时尚且不会给王家人面子,何况现在正是得势之时。她不仅不会给王惠妃面子,若对方再敢逼逼,她还有更厉害的话等着。

王惠妃手下的劲道又了些,怀里的猫挣扎了一下。

“你放肆!”

“臣妇若有失言之处,还请娘娘指出。若有错,必定悔改。若臣妇无错,何来放肆一说。陛下治国宽仁,最是倡议朝臣们直抒意见。怎么到了娘娘这里,明明是有理之言,为何会换来娘娘的斥责?”

王惠妃险些破功,她实在是忍不了。这个郡王妃哪里是说理,分明是踩她的脸。如果王家没倒,她何至于受这样的气。

“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宴,本宫不同你争执。”

“多谢娘娘雅量。”

听在惠妃耳里,这谢还不如不谢,听着就知道是在讽刺她心胸狭隘。

这笔账,她记下了。

叶娉可不管王惠妃会不会记恨她,她和王家人从来就不是一路人,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她的目光和王惠妃怀里的猫眼对上,那猫琉璃般的瞳仁中竟然隐约泛着蓝光。之前那白猫扑出来时,黑色的眼睛似乎也带着一点蓝。

她和温御之间,隔着几人的距离。

大庭广众之下,她该如何传递这个讯息?

正当她思忖着办法时,只看到殿外传来一声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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