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13)

作者:暧昧散尽 阅读记录

他一直都很好,性格恶劣的是我。然而我刚学会如何跟喜欢的人示好,还没弥补给他更多的爱意,他却不在我身边了。

沈瑜是我的初恋,我们是高中同学。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加上我从朋友口中听来的半年,满打满算也是两年,除去隔阂的异地恋,恋爱的时长只有一个冬天,认识却认识了很久。

不过,最早他只是一个我闲来无事时的戏弄对象。

任何校园里都会有一群称王称霸的劣质学生,也会有沈瑜那种不甚起眼,谁都能推搡两把的弱鸡。

我跟沈瑜完全是两个极端。

彼时的我是个仗着家世和拳脚,冠名在食物链顶层的精品差生。

精品的意思是,我不和那些称王称霸的劣质学生同流合污,我只当他们的爸爸。

在我刚入学时,高年级的一个刺头拿新生立威,随机挑选一名幸运小朋友,不幸选到了我,跟我装孙子,然后被我打成了孙子。

那刺头废物得令人害怕,说要治治我的反骨,结果扑我时摔断了腿骨。

刺头家长没对我做背调,闹到学校扬言要告得我家倾家荡产,看过监控始末后仍不依不饶,倾家荡产约等于商业威胁,我爹反手一封律师函将这家约上了法庭。

这一战全校通报,我的恶名也抖落了出去。所以在后来文理分班时,最唯诺好说话的沈瑜被原本该坐在我旁边的人交换了位置,成为了我的同桌。

我们俩成为同桌后的第一次交流,是他将水瓶碰洒,吵醒睡觉的我之后。

那瓶子旧得跟在废品回收箱里捡来的一样,瓶身上的商标都掉漆了,里面的二次灌装水还加了个带色素的泡腾片,在瓶子大吐特吐了半瓶水之后,沈瑜才迟钝地将瓶子扶起来,腻人的香精味与带着杂质的泡沫染了我一袖子。

沈瑜掩耳盗铃般低下了头,连句道歉都没憋出来。

这事换谁都会动气,不巧的是我气性更大一些。他不讲礼貌没关系,正巧我也没想跟他友好沟通。

第一次的交流只有肢体上的问候。

我回手将剩下的半瓶水顺着他的衣领灌了进去。

那时是深秋,穿的都是厚衣服,他衣服什么时候干的不清楚,我就记得在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时他还在悄悄抹眼泪。

我嫌恶地瞥了他一眼,意外地与偷看我的沈瑜对上了视线。

那双藏在刘海下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被我这么一瞪,跟演戏似的,刷得又淌出两行热泪。

少年时期正是我心气最高的时候,恃强凌弱并不光彩,我其实不会,或者说不屑,跟这种软脚虾一般见识。但他这种小白莲一样的弱者姿态令我非常反感。

明明是他先拿水泼的我,却表现得跟我多欺负他似的。

于是我将欺负的行为落实了。

在我拎着干瘪的书包向外走时,因为他没能及时给我让道,一把将他推摔在了地上。

我没用太大力气,正常人可能会闪个趔斜,我本意只是想让他躲开点,但沈瑜那小身板是真不禁碰,弱得跟个纸片似的,直接连人带椅子一起栽倒在了地上。

我自觉不占理,想将他拽起来。沈瑜惊恐于我伸向他的手,边躲边护住了脑袋,场面变得更加不和谐。

班级里学生还没走完,不少人听到响动看到了这一幕,却没谁出声帮他出头。

敢不敢触我的霉头另说,沈瑜这人在学校里并不招人待见。

瘦小唯诺,胆小内向,和怂有关的词他都雨露均沾。

偏长的头发总是遮在眼前,跟只营养不良的白斩鸡似的,还总爱低着头,仿佛一株避开同类与光照的向日葵,时刻将自己种在土里。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我同桌,可能直到毕业我都不会留意到这个人长什么样。

留意到之后发现沈瑜长得并没有那么见不得人,面相柔和,皮肤比大多数小姑娘还白,显得眼睛尤其黑,发呆的时候像只无邪的鹿,只是眼里没什么神采,而且总哭。

都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了,动不动还来个梨花带雨,以泪洗面。

被同学欺负会哭,被老师训斥为什么迟到会哭,踹一脚哭很久的那种。

哭的理由也千奇百怪,后来我才问出来,他最初跟我起摩擦时,一直掉眼泪竟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可惜那瓶还没喝上一口的饮料,以及心疼那个被我踩扁的瓶子。

不过他作态虽然小家子气,却也是个知礼数的,就是反射弧太长了,隔日才迟来地向我道歉,壮着胆子给我递纸条,要帮我洗那件被染色的毛衣。

在思想上跟我完全是两个极端。在我看来这件事上我俩已经两清了,他再礼尚往来的推我一把,或是因为我推他的事让我跟他道歉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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