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沉迷狗血剧情(5)
于是……
到了大半夜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一场闹剧。
本想抓奸在床,岂料奸夫竟是未婚夫?
所有环节都过于巧合,离谱到就像他重生这件事一样。
所以……
他们一个醉酒,一个被下了迷药,又滚进同一个被窝,衣服都脱了……
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吧?
两辈子完好的处男之身,终于被未烟破了,祁燃内心生出了一丢丢隐秘的刺激感,却又觉得自己吃亏吃大发了,他都没咂摸出滋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发生了。
亏!太亏了!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不行!
祁燃爬起来给家庭医生李时打了个电话,此刻天刚蒙蒙亮,对方从睡梦中惊醒差点魂都飞了。
祁燃声音发抖:“我……我不行了,你快来!”
听起来似乎真的很虚弱。
李时神色一凛,问他怎么回事。
祁燃鬼扯:“昨晚喝了点酒,但我忘了自己吃了头孢。”
李时:“头孢就酒,越喝越有?”
祁燃:“哎?押韵了,但也可能是头孢就酒,唢呐一宿。”
“……”
听出来祁燃是装的,对方哽了一下:“那你趁早联系殡仪馆吧,大夏天的万一要排队,就该臭了。”
说完,电话就挂了。
祁燃换好衣服,从落地窗往下看,瞧见院门被推开,他忙不迭跑下楼。
李时住的虽然离他家不远,但这么短的时间跑来,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还喘着粗气。
来人甩着脑袋,将耷拉在眼皮上的额发撇过去,一脸阴沉地瞪着祁燃。
要不是身为打工人,不想和钱过不去,他能揍这小子一顿。
看祁燃这活蹦乱跳的样子,除了脑子,哪哪儿都很健康。
李时:“你遛我?”
祁燃反倒笑笑:“来都来了。”
“嗯,凭我给你看病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吃席应该不用交份子钱吧?我先说好了,我随时要出诊,不能喝酒,记得安排我坐小孩那桌。”
“?”
“算了,我跟你说什么,跟你爸妈说比较靠谱。”
祁燃沉思了会儿,皱眉说:“那你可能没机会了,我不会和他结婚的。”
“??”
李时:“不是,婚宴和丧宴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迎亲路上》和《大出殡》的区别?”祁燃困惑地说:“不都是要吹唢呐的吗?”
李时二次被哽,说不出话。
祁燃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看着李时:“我问你一个问题,有没有什么医学手段可以检测出我是不是处男?”
李时喜提三哽:“你自己心里没数?”
“我要知道还会问你吗?”祁燃有些沮丧,双眼无辜又委屈地看着对方,“有处男膜这种东西吗?”
“……”
李时收拾诊箱就要走,还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扔给祁燃。
一脸惋惜:“抱歉,术业有专攻,我看不了精神科,你找我同学吧。”
眼见李时气鼓鼓地来了一趟又离开,祁燃有些失落地将小卡片塞进口袋。
寻着上辈子的记忆,他拨通了未烟的电话。
过了会儿才被接听。
青年慵倦的嗓音响起时,祁燃莫名有些激动,没想到未烟和他认识前就用这个号码了。
他也没刻意背过,但就是记得。
祁燃坐地笔直,还有些紧张,认真问道:“那个……昨天晚上,我们到底睡没睡啊?”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虽然现在很早,但他知道未烟一贯没有起床气,应该是误触挂断了。
他又打了回去。
祁燃:“我记不太清楚了,你当时比我醒的早,肯定记得吧?你就告诉我呗,这对我很重要。”
“……”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冷淡地说:“是又怎样?不是又能怎么样?”
祁燃还没适应重生这件事,还以为自己活在上辈子,处于不被老婆关心的焦虑中。
他急了:“如果是真的,你肯定要对我负责的吧?我要是个女孩子,发生了那样的事说不定都怀上了。”
“……”
一阵忙音后,电话又被挂断了。
未烟垂睫看着陌生号码,手指一动干脆拉黑。
楼下传来催促的声音,他撑着额头抵着墙冷静了会儿,就拖着整理好的行李箱推开门,走下楼梯。
夏日晨曦透过落地窗,照在客厅沙发上。
舅舅赵擎抱着电脑似乎在处理公司事务,见未烟下楼他也只是瞥了一眼,接下来全程就像没看见这个人一样。
舅妈周丽华抿了口咖啡,抱臂靠着真皮沙发冷眼觑他。
而他弟弟未阑神色不安地小步趿来,揪着未烟袖口,小声说:“哥,你别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