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的悲剧(143)

平时总有穿着华丽男男女女往来的地方,如今连一个人都看不见。光亮得可以当镜子照的地面,只有她和身后那群人沉闷的脚步声。空空荡荡,仿佛咳嗽一声都会远远传来回音。越是安静,越是没有人说话,好像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整个皇宫就像是随着皇帝的病倒突然之间就变得像死水一样沉默。即使是有很多人跟在身后,何欣还是一阵阵的微微发慌。就像天地之间忽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远处黑漆漆的走廊像一只张大口的怪物,无声的等待着她消失在里面。

真奇怪,她不是已经胜利在望了吗?还有什么好不安的。何欣只能把这种情绪解释为敌人没有消灭,皇帝还没有认输。外面里昂手中依然掌握着军队,皇宫里不见得就人人服服帖帖。还有塞西尔是否真的可以压制住教廷又不背叛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人就是不能想太多,一旦开始发散思维,什么乱七八糟的忧虑都上来了。虽然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可现实不允许她优哉游哉的休息。回想一下,自从来到这个皇宫,她真的有好好的睡过觉吗?

“信使在什么地方?”何欣低声问带路的书记官,她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么多,挤到眼前的事情还有麻烦,能解决一样是一样。

大概书记官这一生都没有机会走在这群位高权重大老爷大贵族的前面,虽然极力想表现出镇定,还是免不了露出一丝惶恐:“就在前面的候见厅,我想您也许想要亲自问他,所以破例把他从偏门带进了皇宫。”

“嗯。”无视书记官刻意的表功,何欣决定一会儿叫卡兰索伯爵悄悄把这个书记官处理掉,竟然敢无视禁令自己带人进来,想巴结都想疯了。

站在候见厅的门口,何欣正要推门,发现身后除了卡兰索伯爵和巴里莫尔大公有跟上的意图,其余人都是一脸犹豫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各位,请进来。虽然说这是教团的事情,但法皇去世可不是什么小事,最好都听一听问一问。我可不想之后再皇宫里听到诡异的谣言。”

没人搭话,何欣也没期望谁上来搭话,反正现在所有人都是抱着少说话少犯错的想法,她没觉得这种现状有值得奇怪的地方。自顾自的推门进去,那些人总算是慢吞吞的跟上来。幸好候见厅足够大,否则还真装不下这些大臣贵族。

那个来送信的教士早就站了起来,身上还带着因为快马赶来的尘土,似乎想上来按照教团习惯亲何欣的手,结果一看到这么多人被吓回去了,尴尬的站在原地,腰似弯非弯:“主、主教阁下。”

何欣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请不要紧张,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约瑟夫.雷顿。”

“那么,雷顿教士,请您好好的把具体经过复述一遍。法皇陛下他是怎么去世的?”何欣还是真的很好奇,塞西尔用了什么办法迅速解决掉法皇陛下。尽管她相信他不会留下什么人证物证,可手脚快到如此地步,真不知是应该夸他还是怕他。

叫做雷顿的教士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的说起来,一开始他还有点结巴,说着说着才比较流畅起来。何欣大致听了几分钟就没有兴趣继续听了。无非就是老一套,什么法皇陛下一直身体不好,强撑病体不顾反对坚持要进入高塔向女神祈祷,然后染上了风寒,今晨与主教阁下告别后病情恶化,抢救无效,终于蒙神的召唤去了美好的另一个世界。

何欣的感想:塞西尔很好很强大,不得不提防。也许一个不小心就变成第二个里昂了。现在是没有办法,把皇帝这边的事情稳定之后,她一定要立刻把塞西尔从教廷召回来。

看到那些大臣还有点怀疑,开始向他询问具体的过程还有细节,何欣倒是一点不担心。塞西尔既然敢派这个人来送信,就说明他绝对有把握相信这个人不会说漏嘴。仔细一看,这个叫做约瑟夫.雷顿的家伙长着一张很老实很憨厚的脸,说话也显得很真诚朴素,言谈间更是充满了对法皇突然辞世的悲痛与哀伤之情。也许就是这种人说出来的话才会让人不得不相信吧,只有神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看到没有人注意自己,都顾着去询问信使了。何欣朝一直站在角落没有说话的卡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悄悄跟自己出去。卡兰索伯爵好像也想跟着出来,被她微微摇头阻止,看了一眼那些大臣。卡兰索伯爵会意的点了下头。

很好,这才是做人心腹下属该有的正常状态,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只需要好好的服从命令就行。何欣对卡兰索伯爵的识相很满意,决定等这些事情过去之后给他应得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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