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的悲剧(61)

为什么?皇帝可不是一个害怕姐姐生气的小孩子。

何欣保持着外表的镇定,慢慢的在几个女官的跟随下回了离宫。一路上不时有人上来请示晚上吃饭和举行舞会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见她心不在焉,都由罗丽莎一一作答。

何欣很惶恐,总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发现了什么危险可是又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就象是在黑暗之中精心胆颤的等待那把不知何时何处会砍下来的刀一样。她现在迫切的需要有一个人来倾听内心的不安和恐惧。然而,两个目前的亲信一个带着士兵驻扎在离宫外围不方便离开,另一个因为紧急公务赶回教团去了。而里昂又莫名其妙的迟到,至今未到。

何欣不禁一抖,难道这都是巧合?她环顾四周,每一个人都在笑意盈盈对着她恭敬的行礼,可她只觉得他们都对自己不怀好意。一种寒冷从脊背升起蔓延到四肢,她惶恐的自问,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暴风雨欲来

皇帝和艾铃公主单独跑出去游玩了,虽然是在何欣的威逼下。他不回来,所有人也别想吃晚饭。不过骑着马在树林里跑了半天,大家也需要洗脸梳头换衣服,而那些一直只是坐着动嘴皮子的小姐夫人们也要回房间去换装。骑马有骑马的衣服,喝茶有喝茶的衣服,吃晚饭当然也有吃晚饭的专门衣服,否则以为随着马车搬来的大小箱子是做什么用的。

吩咐先准备好一切等皇帝陛下玩够了回来就入席,何欣心神不宁的上楼换衣服去了。她一再安慰自己是想得太多,也许皇帝也只是一时间不想激怒她而已。但下一个疑问马上就接踵而来,皇帝为什么不想激怒她?根据其他人偶尔的描述,他和玛格丽特公主从开不畏惧在公众场合大吵大闹。否则也不会有上一次的下毒事件发生了。

安波塔娜伯爵夫人正半跪在她脚边为她系上便鞋的带子,何欣垂下目光,平静的问:“亲爱的伯爵夫人,您认为在什么情况下,一个脾气很坏的人居然可以强自忍耐,让他最痛恨的人当众挑衅自己的尊严?”

安波塔娜伯爵夫人想了想,抬起头来回答:“也许那个人有什么计划,不想半路生出变故来吧。”

对了!就是这样!何欣死死的捏住长袍的绶带,心中一片冰冷。她怎么会这么的大意,毕竟自己并不是公主本人,到底公主还有什么小辫子在外面她并不知道,只是看似成功扮演了玛格丽特的角色没人发现,就自鸣得意起来。上一次私生子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完结也没有下文,后来的拉克西斯公主到来也分散了她大量的注意力。皇帝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她居然一点疑心也没起,还天真的以为对方是看她消停了才暂时罢手。现在仔细想想,内斗这种事情,就是要毫无预兆打一个措手不及。皇帝的姗姗来迟,卡兰索伯爵离奇的迟迟未归,里昂的缺席,还有把德利亚特侯爵突然调走的那道紧急公文........一切都巧合得过头了!

随便找个理由支走安波塔娜伯爵夫人之后,何欣颓然的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心急如焚。她不知道皇帝究竟在玩什么花招,但他针对自己布置下了什么是绝对可以肯定的,否则也用不着按捺着怒气暂时容忍她,不就是为了稳住自己吗。走到窗边,透过薄薄的蕾丝窗帘看过去,虽然不能确认,但是留在下面树林边上属于兰开斯特公爵的骑士队似乎少了一些。她刚才也没注意皇帝带进树林打猎的随从到底有多少,万一在打猎的时候借机溜走一些去做什么事情

“不要慌,冷静下来!”何欣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当务之急,是要和驻扎在离宫外围的卡兰索伯爵取得联系。他手上还有大约三千的士兵把离宫团团围住,皇帝和兰开斯特公爵那边撑死也只有几百人,真要打起来她不怕。可是,没有重大的变故,卡兰索伯爵不可能带着部下冲进离宫。他要真这么干了,除非有自己的手令,谋逆的罪名绝对跑不掉。就算是权力大到一手遮天的枢机主教,擅自召集教团的骑士队包围皇帝也是大不敬,尤其是她有第一继承人身份的前提下,一个不好就要被扣上逼宫的罪名。谋逆是大罪,一旦坐实教团也庇护不了她。

难道是皇帝故弄玄虚想让她自乱阵脚?何欣突然又想到了这种可能。不不不,即使只是皇帝在玩手段,她还没有神经强韧到在没有任何人保护的情况下镇定自若的和皇帝周旋。要是在吃饭的时候他一丢杯子把自己抓起来往监牢一丢,皇宫里向来都是墙倒众人推,玛格丽特这种高压手段早就惹下无数政敌,到时候还不是想安什么罪名就安什么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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