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病娇皇子/宠夫+番外(118)

“你的点心也不错。”林四酒少见地笑了笑,看着俞乔出门去。

俞乔并不怀疑林四酒的警告是多余的,天色尚早,她就先回了河郊的小宅子里。

她回来的时候,那油头和尚还在洗,倒不是他真脏到洗一个多时辰还洗不干净的地步,就还是因为俞乔那个惩罚性的药、粉,

“佛祖啊,真脱一层皮了啊。”

“佛祖啊,弟子成红焖虾了啊。”

俞乔也没进去,她将一个包裹丢到里面,然后就踱步到小院子里。

又几刻钟,那油头和尚才从里面,扭扭捏捏地走出。

换下那脏到不可思议的僧衣,洗掉满身的污垢,倒是有几分出家人的飘渺气质,而且他的真实年龄也比原先以为的要年轻多了,至多四十岁,不会更老了。

但之前,俞乔一直以为他有五六十岁,看来那药、粉还是有点作用的。

“小施主天生慧相,难得一明白人啊。”

“可有法号?”俞乔并没有被他那架势唬住,就算他真是一个出家人,她也还是他的债主。

“贫僧法号觉远,”他说着又做了一个佛揖。

“我看你是绝缘才对,”俞乔轻哼地道,显然对于他弄丢了她阿公的东西,内心里并不是真不在意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

“哦,真的?在哪儿?”说到他关心的事情,那份本就飘渺的仙气,荡然无存了,抓耳挠腮,猥、琐莫名。

“等天黑,”俞乔没再理他,打开了放在桌子的上食盒,是一只烧鸡,撕了鸡腿开始吃肉,喝了一肚子的酒,她需要吃点肉垫垫肚子了。

觉远坐到俞乔面前,眼珠子直勾勾看着,馋得不行,却也不敢开口讨要。

他看着俞乔吃肉,感觉自己就是她口中被分尸剔骨的烧鸡,哎哟,知道她这么记仇,当初就不该将那只烧鸡也顺走了。

俞乔吃着肉,眼睛也盯着他看,眸中似有思索闪过,但一直到天色渐渐模糊下,她也没再开口多问一句,倒是觉远被俞乔看得心虚莫名。

“她就真的是一个老人家,没什么妨碍,无缘无故就遭了难,我也是碰巧看到她留下的求救标记,顺藤摸瓜才找到了桐城。”

“你最好还是说实话,不然你我都得遭难,”俞乔说着,脚步却没有迟疑。

林四酒提供的黑庄地址是在桐城的西郊外,那里是山水阻断,小村落都不常见,将庄子建在那里,本就有些不同寻常。

觉远似有犹豫,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俞乔走。

他们在庄子外围连着转了三圈儿,俞乔才停下,那觉远也脸不红气不喘地跟着停下。

“里面至少有二十人看守,日夜以继,”俞乔说着,也没质问到现在还有所保留的觉远,她低头沉思着。

混进去太难,找官府,只怕人没到近前,里面的人就先杀人灭口了。

俞乔眼睛突然一亮,转过头来看着觉远,“还想死吗?”

觉远下意识就摇头,“谁想死啊。”

俞乔不理会他,她指了指黑庄背靠的那个山峰断崖,“想死……那里是一个好去处。”

“你去不去?”

迎着俞乔淡漠的目光,觉远果断点头,“我去。”

提着一把白色的灯笼,觉远喝了酒,晃晃悠悠就到了山巅上,然后开始发酒疯,大声大声地诵读经文,再然后开始对各种佛陀的告白和忏悔。

“佛祖啊,弟子无能不能将佛法普渡世间。”

“佛祖啊,弟子愧对您,愧对师傅啊。”

“佛祖啊……”

俞乔听了几耳朵,她要是那佛祖,她也不会想要觉远这样的门徒。

但庄子里的人无例外是被觉远惊动了。

论胡搅蛮缠,谁能比得过觉远,他一点也不见外,抓住来人的袖子就开始哭诉,最后开始求死,但每走到悬崖边,就又要走回来,将之前哭诉的话,再哭一遍。

“你到底死不死啊!”

“谁说我来寻死,我来这里寻佛光,我要上西天极乐世界。”

这不还是死嘛……

俞乔之前带着觉远在外面兜圈子,就有观察黑庄的布局,这是一个专门用来囚人的庄子。

觉远混迹到青楼里找人,其实没有找错方向,如无意外,这里面关的除了他要找的老妇人,就还有一些拐来或买来的年轻姑娘,这黑庄是用来调/教人的。

篙草原上,她和谢昀跟在荆王亲军后的那几日,偶尔想起依旧心惊肉跳,但这种实地磨练出来的隐匿功夫,也被今时的俞乔发挥得淋漓尽致。

信步闲庭,没有惊,没有慌,即便离那守夜的人只有一臂距离,她依旧能淡然自若地站着,直到他们毫无所觉地走过,然后她再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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