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跪求愉快分手(19)

唐誉州就知道他会偷看他,也并不难发现这块疤痕,所以,早想好了措辞。他推开他的手,一边继续擦着身体,一边笑着说:“小时候顽皮,不小心刮到了。”

这谎言说得并不走心。

程霖不信,眸子动了动,也没再问。他总会知道的,不必急于一时。喝口水,漱去了嘴里的泡沫,他去了卧房拿换洗衣物。然后,脱了衣服,当着他的面冲澡。

花洒的水洒下来,凉丝丝的。

唐誉州隔着水雾看着不远处高大健美的身体,宽肩长腿公狗腰,胯间一坨宏伟壮观,不容小瞧。他看了一眼垂下了,不动声色地擦洗身体。

“你想做美甲师?”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传来他的询问声,唐誉州听到了,轻轻应了声:“嗯。”

“为什么还想做这个?”

“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唐誉州擦腿的手一顿,稍缓了几秒钟,才问:“‘还’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

“有很多意思。”

“你这话就没意思。”

“有意思或者没意思全看你的意思。”

程霖觉得自己被他绕晕了,敷衍道:“这没意思。”

他没意思地冲好了澡,关上花洒,换好了衣服。这时候,唐誉州也擦洗好了,正在换睡袍。他等他换好了,就过来抱他。他没拒绝,任他抱进了卧房,放到了大床上。

乔鸣跟着想进来,却被拦到屋外,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霖先前听了太多“意思”,现在可算没了耐心,没好气地说:“没别的意思。一人一晚睡沙发。”

“这是我的家!”

“我也出了房租,而且,比你分担的多。”

“可你根本没给我。”

“放心吧,那点钱少不了你的。”

如此,乔鸣倒没话说了,只能愤愤转了身。

唐誉州看着他们争卧房,一言不发。待两人分出了胜负,才无奈地出了声:“本也不是多大的事,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程霖笑着挑挑眉,没有说话。

唐誉州知道他是个油盐不进的,也不浪费口舌。他挪了挪身体,睡到里面,给他让了位置。程霖优哉游哉地躺下来,整个身体渐渐放松了。他不由地伸展双臂,一手搭在了唐誉州的细腰上。

唐誉州轻易看出他动作不规矩,便往里再让了让,几乎挨到了墙边。可这样躲得了一时,哪能躲得了别人有意为之?

程霖一个翻身,几乎是压过来,一双眸子黑得发亮,像是夜里的狼。他半撑着身体,呼吸与声音喷洒在他耳边:“唐誉州,倘若我告诉你一些有意思的事,你呢?等价交换,你会不会告诉我一些有意思的事。”

还惦记着那块疤痕?

唐誉州略一想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摇头笑道:“程霖,我是个没意思的人,说不出有意思的事。”

不说?

程霖笑了,缓缓说:“那我给你指出点有意思的事?”他挑了眉,微微勾了唇,眼眸闪过一丝冷意。他渐渐靠近,伸手拽开了他身上的睡袍,手指抚过他的脖颈,流连在他那块艳红的疤痕处。

“比如这块疤痕的来历?”

“我说了,小时候顽皮,不小心刮到了。”

“说谎!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

唐誉州微微笑着,推开他,侧过身,露出瘦削的背脊。他这是拒绝交谈的意思,软硬不吃,很是难缠。

“睡吧,我累了。”

程霖听到他的轻叹,也不再言语了。他目光绞着他的后背,猜测着那块疤痕里的往事。

与他相似,此刻,唐誉州的脑海里也在想那块疤痕的故事。伤痛的、混乱的、压抑至绝望的残破片段不受控制,在脑海深处炸开——

第11章 现在,需要清醒的是你!

唐誉州是个孤儿,一出生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

据照顾他的何阿姨说,天杀的父母亲啊,大冬天的怎么能把孩子往外扔呢?这都起了名字,怎么就这样狠心?

唐誉州是回答不出来了。他也许跟那没见过面的父母一般冷心冷情,觉得没有父母好像没什么影响。除了偶尔吃不饱、穿不暖外,他活得一直很安逸。

打破他安逸生活的是孤儿院的一次商演。

那是他八岁的时候,一家表演团跟孤儿院合作,选择了五个小男孩来培养。其实,说培养是夸大了,简单来说,就是随便跳跳配合一些商铺做宣传。小孩子总是吸引人的,天真的欢声笑语也容易打动人心。

一切都很顺利。

但表演团出现了一个怪人。他那时还不知道有基佬这个词,只知道他特别喜欢小男孩,总是给他们买好多零食,晚上喜欢跟孩子们一起睡。今晚一个,明晚一个,跟他睡过的小孩子第二天嘴巴又红又肿,还有的直接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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