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豪门生活[穿书](116)

法国朋友微微一笑,嗓音低醇:“沈先生无需害怕,我真的是想尽一番地主之宜。”

他说着,躬身做出请的动作。

沈景明面容绷紧:“先生,我并不认识你。”

“或许我提了沈总,沈先生就认识了。”

“沈宴州?你是沈宴州的人?”

“不,有过合作,我这薰衣草庄园,沈总占了点股份。”

羊入虎口。

沈景明失策了。

他自觉聪明,却不知在他研究沈宴州的时候,对方也在研究他。

女厕间动作诡异的女人,略作催眠就吐出了实情,他不动,暗中窥伺,就是等待着他把姜晚藏去了哪里。而现在,他的一切尽在他掌握中。

沈景明被“请”进庄园里。

穿着制服的仆人纷纷鞠躬问好。

姜晚听不懂他们先前的法语交流,走进庄园时,暗中观察那位法国朋友,很年轻,很英俊,五官立体深刻,鼻梁很高,气质也很不错,见她盯着他时,对着她温和一笑,看起来很绅士,让人也有些好感。

如果会法语就好了,这么多人,总能求助。

等等,法语不会,英语呢?

看这男人也不是普通人,又是生活在欧洲,应该会说英语吧。

这都是国际语言了。

想着,她问出声来:“CanyouspeakEnglish”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她会开口,微惊了下,点头说:“Of course。”

姜晚听的一喜,抓住他的胳膊,指着沈景明道:“Help me.This man is a kidnapper.(帮帮我,这男人是绑架犯。)”

男人拍拍她的手,温声说:“I know。Mr. Shen is on his way.(我知道。沈先生在赶来的路上。”

姜晚震惊了:“Really”

“真的。”

回答她的是沈景明:“我低估他了。姜晚,你马上要自由了!”

他脸上是颓败的笑,有点自嘲地说:“呵,我竟然连跟你同一段旅程的缘分也没有。真可怜。”

姜晚不想跟他说话,转过头去看法国男人:“Who are youHow did you know(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法国男人没回答,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电话在接通中。

姜晚接过手机,心脏砰砰乱跳,激动得差点拿不动手机:“沈、沈宴州?”

那边静悄悄的。

唯有浓重的呼吸。

慢慢的响起低沉温柔的男音:“是我。晚晚,别怕,我马上就到。”

“你、你快点来,我想见你。我想你。”

“我知道。”

“我很害怕。”

“我知道。”

“我只想要你。”

“我知道。”

“我不想离开你。”

“我知道。”

她眼睛红了,眼泪落下来,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语无伦次的,像个傻子。

沈景明看着她,心里痛得像是被人拿锥子戳,何必呢?如今自己却落个拆散他们有情人的小丑。他错了。错的离谱。他觉得自己不该回国。

沈景明转过头,继续往庄园里走。

客厅里美酒佳肴已经摆上了桌,似乎等候良久。

他走过去,坐下来,倒了一杯酒,一仰而尽。

好想一醉方休。

姜晚,对不起。我不会爱人,我只爱了你,而你一直不是我的。

无尽的苦涩。

“有烈酒吗?”

“有。”

男人让人拿来了烈酒,浓度很高。他一杯杯喝着,眯着眼,似醉非醉地去找人:“姜晚呢?她在哪里?”

“姜小姐在外面等沈先生。”

“她等他,我等她,我一直在等她。”沈景明又喝了一大杯烈酒,醉醺醺地笑:“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我以为……我会等来的。都是奢望。”

“感情一事不可强求。”

“可沈宴州强求到了。姜晚不喜欢他,他强求了五年,姜晚就爱了他。我以为……我也可以。”

他闭上眼,趴在桌子上,有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他这一生从没哭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男人看到了,垂手站了良久,终是叹息着说:“你知道吗?普罗旺斯是一座骑士之城。你强行把她带了过来,而沈宴州万里奔袭,他注定是她的骑士。”

“是吗?”

“是。”

“我错了吗?”

“你错了。”

“呵呵。”

“知错就改。向沈宴州认真赔个罪,这是你该做的。”

“呵呵。”

他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苦笑。

没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正如没人能理解姜晚此刻的心情。

她在山谷上的一片蓝色薰衣草的花海中,看着大道上来往的车辆。

激动、忐忑、思念、期待、欣喜……复杂的感情在大脑、胸腔交织,让她握紧的双手有点发颤。她紧盯着每一辆车,白色的,红色的,黑色的,一辆辆呼啸而过。她看的眼睛酸痛,揉揉眼睛,去继续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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