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红线要系好(18)

榜眼道:“臣只恨早成婚了几年,如今孩子都满月了,赐婚也来不及了。臣是来求皇上赐名的。臣刚做父亲,实在不知道给取什么样的名字才好。”

皇帝哈哈大笑:“好,好,准了,都准了。还有谁要赐婚的,赐名的,今晚都说了吧,过期不候啊。”

众人跪拜:“圣上英明,万岁,万岁……”

席况掩在人群里,偷偷抹了把汗。虽然与梦中不大相同,但到底是顺遂了他的心意。

皇帝在上座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扫视全场,最终将视线集中在席况身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个席况,若是运用得当,不失为一把利刃啊,太子聪慧,应该拿得起这把剑。

席况脚上只剩下了一根红线,鲜艳夺目,红线的方向正是尚书府。

十一长长舒了口气,刚才别人看不到,她可是瞧得一清二楚,笼罩在皇宫上头的淡蓝色消散了。这个小时空和主时空正在慢慢融合,一切都朝着原本方向进行。而她,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因为有御赐姻缘的名头在其中,席况和琳娘的婚事顺利无比,甚至有好事的人编成话本流传坊间,一时传为佳话。

这样的结局李尚书自然开心,他催促席况迎来父母,早日举行婚礼。

九月,十里红妆,热闹无比。皇帝亲至,更是荣宠无限。

十一隐在人群中观礼,在礼成的那一刻,小时空和主时空完全融合在一起,她在一瞬间就到了另一个小时空。她叹了口气,忘了跟苏慎言说再见。

那天苏慎言也在人群中观看了婚礼的全过程。席况和琳娘的天赐良缘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他自然也听说了。他很庆幸,还好李小姐嫁的是这么一个人,比他好,他很放心。可是,他又有些伤感,席况对她那么好,她恐怕会无暇想起他吧,即便想起了,也不会是什么好印象。

苏慎言总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竟在礼成时隐约闻到了牡丹香。他笑着摇了摇头,肯定是错觉,她早就回她的妖精世界了,怎么会在这里?不过,这香味还真的挺像她身上的。

听说席况和夫人极其恩爱,席况甚至当众发誓,不宿馆,不纳妾,终身不负;听说席况很得皇帝信任,青云直上;听说席况和东宫走得很近……

苏慎言并不曾刻意打探他们的情况,可是他们的消息他但凡听过一次,就记住不忘。他拒绝了母亲再给他议亲的好意,觉得就这样挺好。

在席况和琳娘的第一个孩子出世时,苏慎言开始咯血,大夫说是痨症,药石罔效。母亲哭得像个孩子,完全没有了平时端庄大方的模样。苏慎言安慰母亲:“生死有命,还好,还有大哥和三弟。”

母亲哭得越发厉害。

苏慎言方知,原来自己在母亲心中并非没有地位。他想起那个妖精,说他这辈子娶不了媳妇儿,看来是真的了。只是,她说他死的时候会来看他,不晓得究竟是不是在说谎。他还真的有点想她呢。

春天到了,苏慎言已经下不了床了。他想支开下人,等待她出现。然而,母亲不肯,非要人昼夜守着他。苏慎言无奈,他常常要人开窗,他怕房内药味太重,会掩盖住牡丹香。他怕他察觉不到她的到来。

她终于是来了,坐在他床头,戳着他的脸颊,小声说:“我还以为我来迟了,没想到还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我说话算话吧?”

他很艰难地问:“我要死了,你不难过?”

他的病情十分严重了,守在他身边的家人凑到他口边,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十一默了片刻,才道:“人都是要死的,你别怕,你想琳娘吗?我变成她给你看好不好?”

苏慎言吃力地抓住她的手:“不必了 ,你说话算话,我,我真的很欢喜 。”他的手垂了下去。

他的家人哭成一团,悲不能抑。

十一伸臂抱了抱他,轻声说:“苏慎言,苏慎言……”她说她不难过,可终究是流下了泪,生平头一次,她为了一个凡人流泪。

明明在别的小时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她还是守着苏慎言的尸身,静静地坐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这么快就完了

☆、青梅竹马情难牵【一】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

金蛇村地处永州,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傍晚时分,一个绿衣少女手里拿着跟碧绿竹杖,独自行走在金蛇村后的小山上。山间长满了野草,她小心地拨动着草丛,一步步走得异常缓慢。

这少女便是十一了。她要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一条受伤的蛇,那条蛇在这个小时空里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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