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红线要系好(4)

琳娘顿时脸涨得通红,柳眉倒竖,啐道:“贱蹄子,休得胡言乱语!这话若教柳妈妈听见,仔细发卖了你!”

翠歌惶恐,慌忙跪下:“奴婢知错,奴婢只是……”

十一快速逃开,好在躲得及,不然这丫鬟就该跪在她头上了。她很奇怪,从桌上未盖镜袱的菱花铜镜里,她明明看到那李家小姐面带怒色,但眼中只有羞意啊。怎么那丫鬟就跪了下去呢?

解不开红线,十一也不多做逗留,身子向下一缩,径直出了尚书府。

顺着琳娘脚上的红线,十一飘飘荡荡往安平侯府去。行至途中,却见线那头拴在一辆马车内。

十一了然,这马车内坐的定是那二公子苏慎言了。她轻笑:“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倒省了不少力气。”尾随着他的马车,她愈行愈惊,这苏慎言似是要到尚书府去啊。

掐指一算,这不正是苏慎言前去求亲的日子么?接下来,就该是李尚书对他极为满意,三次考察后,许下婚事了。

绝对不可以!

十一暗下决心,一定要搅黄了这亲事,让那红线自动脱落下来。

正逢休沐日,李尚书在家。听明来意后,他捻须微笑,原来琳娘也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李尚书打量着眼前的后生。

诚如京城第一媒婆所言,苏慎言在京中颇具盛名,姿容既好,言谈亦佳。难得的是他虽出身名门,却没有沾染一丝当下世家子弟的恶习。他自幼得安平侯悉心教导,习文通武,圣上曾亲口称赞他“雏凤清于老凤声”。

虽说自家的孩子是最好的,但李尚书对苏慎言也算满意。除了苏慎言本身够优秀之外,他的家庭也让李尚书放心。安平侯老成持重,远离朝堂纷争,深得圣上信任。苏慎言是次子,琳娘嫁过去也无需主持家务。李尚书对苏慎言越看越顺眼,打算再矜持几天,跟夫人商量后便定下来。

十一在旁边看得着急,她已经隐了身,也不怕别人瞧见她。眼看着李尚书的话里暗示愈发明显,苏慎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忍不下去了。

眼睛微转,她随手掏出一方丝帕,小施法术,将其变作一只粉色绣鞋,塞到苏慎言袖中。她塞绣鞋时,却听苏慎言忽然说了一句:“伯父家的牡丹花开得好早,都能闻到花香了呢。”

十一大惊,不敢动弹,一跃而出,飞出好远。

李尚书笑笑:“许是下人熏了牡丹香,牡丹花怎么会现在开?”

不多时,苏慎言起身告辞。

十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不想错过这好戏。

起身之际,苏慎言袖中之物掉落在地上,在十一的帮助下,竟掉到了李尚书身边。

李尚书瞬间变了脸色,他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绣鞋,骂道:“竖子无礼!原来是个轻薄浪荡子,亏老夫还……我呸!”

变故太过突然,苏慎言完全摸不着头脑,他慌忙道:“伯父,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

“谁是你伯父?老夫高攀不起。来人呐,送苏公子出去!”李尚书狠狠灌下一杯凉茶,将杯子掼在桌上,大口大口喘粗气。

“伯父,我,这跟我真的没关系,你听我解释,肯定是个误会。我……”苏慎言也不明白,他袖中本来空无一物,怎么会凭空多出一只绣鞋呢?但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解释不清的话,他跟李家小姐是此生无缘了。

两个健仆推推搡搡,将苏慎言往外赶。苏慎言无奈,李尚书在气头上,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比起你的解释,老夫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慎言被推出正厅,口中犹道:“伯父,这真的跟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也纳闷,怎么袖中会平白多出一只绣鞋?

李尚书只当他轻浮,还敢肖想自己女儿,不由得怒上心头,捡起地上的绣鞋,扔到苏慎言头上:“你若敢作敢当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嘿嘿。这样的人也敢来尚书府撒野!”李尚书不愿多看他,唯恐污了眼睛,盛怒之下,甩袖而去。

苏慎言站在台阶下,不防被女子的绣鞋打到头上。他随手抓住,却又像烫了手般摔在地上。那绣鞋掉在地上,却不见一点灰尘。

苏慎言呆立在原地。称不上疼痛,更多的只是难堪。他少年成名,还不曾有这样尴尬的时刻。他俊秀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那绣鞋是粉色的,小巧精致,鞋面上绣着戏水鸳鸯,良家女子断不会穿这样的鞋。

“伯父息怒,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想毁我姻缘。小侄从未进过风月场所,怎么会有那等肮脏女子的鞋子?伯父莫中了歹人的奸计啊……”

“歹人”摸了摸鼻子,暗道:“本来就不是你的姻缘……怎么脚上红线还在啊?”难道他们的婚事还有可能?这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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