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求放过(81)

薛瑾喜笑颜开:“真的?”她不介意他找什么借口,只要他离开那些地方就好。

她知道,骆永亭的名声不好,顽劣暴戾,混世魔王。可是如今百姓过得都挺艰难,谁又有闲工夫议论旁人?

比起骆永亭,老百姓们关注的是皇帝昏庸好『色』,重用阉竖,加重税收。百姓已在丰年临饥,荒年临死了。然而,皇帝却日日在崇芳阁寻欢作乐。

薛瑾到这里的第三年,六月,长虹贯日,钦天监不安,求见皇帝,却被拦在崇芳阁外。

南方大旱,有义士揭竿而起,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召集乡众,半月内攻下数个城池。义军开仓放粮,很快有不少百姓争先恐后前去,一时声势浩大。

而这些消息尽数被拦在了崇芳阁外。皇帝仍在美人窝里醉生梦死,诸事不理。

义军一路北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短短数月,攻克许多州县。

九月份,唐礼向薛瑾告辞,声称骆永亭已经很好,可以出师了。他本是闲云野鹤,在骆家已经待了三年,是时候到远处去了。

联系到南方的战事,薛瑾隐隐猜出了一些。她客气着挽留了几句,备了银两和马匹,送走了他。

骆永亭闷闷不乐,唐礼的功夫,他还没尽数学完呢。少年人解愁的方法,无非就是喝酒。不让他去青楼喝花酒,还不许他在家里喝么?

薛瑾无意间瞧见,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询问。他和唐礼亦师亦友,离别难过,实属正常。她身子骨差了,夜间吹不得风,她只叮嘱了一句:“早些休息。”

骆永亭却有些生气:“我这么难过,你看不到么?”

第46章 男神暴力熊孩子(五)

薛瑾愣了愣,紧了紧身上的披道:“你去看看有没有醒酒汤。

小棠领命而去,庭院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骆永亭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晃了晃酒坛:“你喝酒不?”

薛瑾摇摇头:“不喝。”她不会喝酒,索『性』不去丢丑。

骆永亭撇了撇嘴:“我爹活着的时候,你不是还挺能喝的么?”他仰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清冷孤寂。

“我是真的不能喝酒,你也知道我身子不好。”冷风吹来,薛瑾咳了两声,“夜间风大,你不要待在院子里。”她现在形销骨立,请了名医,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大夫只说好生将养,多补补。

宽大的披风遮不住她瘦削的身材,她站在风中,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走。

骆永亭瞳孔一缩,低声道:“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薛瑾叹了口气,这孩子越来越古怪了:“你不回去?”她又说道:“你也回去吧,吹了风,着了凉,又该闹了。看着人心疼呢。”

“心疼?”骆永亭玩味地道,“你又不是我娘,您心疼什么?”

“你!”薛瑾气急,她哪里不是拿他当儿子看的?她对他掏心挖肺,他却每每伤她的心。

“好啦好啦,我走了,不在你面前碍眼了。”骆永亭抱着酒坛,大摇大摆地就走。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将外衫解下,兜头兜脸地抛向她,“我衣衫烂了,你给我补补。”

薛瑾拿下外衫,气得直顿足,真当她是老妈子么?这三年,被他倒腾的她的针黹水平都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呢!

她在灯下瞧了好久,也没找出哪里破烂了,八成是他消遣她来着。她的这具身体很差,吃喝不下,休息不成,她甚至隐隐能嗅到身上腐朽的气息。

这几年来,她一直梳高髻,为了掩饰头顶的伤疤。她颈中的勒痕也始终伴随着她。她常常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一具死尸。

薛瑾盘算着要不要给骆永亭再请个师父。他的确是正常了许多,但是比起她心中的男神,还差太远。

她还没琢磨好谁更合适,骆永亭就来跟她说话了。他劈头就道:“要你身边的人下去,我有话问你。”

薛瑾一愣,依言屏退众人。她含笑问道:“你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我去求亲?”他莫不是春心动了?

骆永亭在一旁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想到南方去。”

“什么?”薛瑾一惊。

“我想到南方去。唐先生去了南方是不是?我也要到南方去。我打算好了,皇帝现在忙得很,没空理会我们。我们可以这样,先出城,混在流民当中,一路南下,去跟唐先生会和……”骆永亭认真地给她分析。

薛瑾呆愣愣的,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待他说完,她才说道:“你想去造反?”

“造反”一词一出,骆永亭脸『色』顿变,他环顾四周,将门窗打开。

薛瑾歉然:“是我疏忽了。”

“嘘,小声。”骆永亭严肃地道,“怎么会是造反?这是诛无道,是为民除害的大好事啊。我这几年背了那么多兵书,不去打仗,怎么派的上用场?”他又有些得意:“你不是希望我是个顶天立地,像我爹那样的大英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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