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甜丫头+番外(343)

诸如,传说中大年三十、爱捣乱的年兽,或悄无声息回家过年的祖辈灵魂,或一直流传的‘女娃娃除夕夜不能乱跑, 会被祖辈带走’等禁忌或故事。

忽而冷风吹来,手里油灯一晃,吓得村人们一个激灵, 把娃娃们紧紧搂在怀里,加快步伐, 迅速往家里走去。

直到回家,村人们猛得呼出一口气,砰砰砰跳的心终于平缓过来。这就是‘家’的安全感,而过年, 在外游子们都会想家。

“爸,咱家灯也没灭?”一进叶家大院,眼尖的甜妹儿就透过窗户缝隙,瞅到屋里若有若无的暗黄油灯。

“除夕家里的灯可不能灭。”

叶爸爸揉揉她脑袋,笑哈哈回道。

他把她拎到堂屋火盆前,跟哥哥姐姐呆在一块儿,转身去忙活其他。

叶家人首要做的事,是将八仙桌在东边角摆好,放上白酒、白米饭、白肉,再点燃三柱香,祭奠祖先与神灵。

按照本地守岁的习俗,每间屋子,包括厨房、后院小屋、厕所,都要燃篝火或点油灯。跟平日夜里不同,今夜,家家户户屋里最高全都亮堂堂的。

守岁气氛渐浓。

在儿女们期待的目光中,叶奶奶提出一个大竹篮,里面是水果糖、红薯糖稀、爆米花、冬枣冬梨柿子、瓜子花生、核桃榛子等丰富多样的零嘴。

叶妈妈正准备熬一锅温热的冰糖雪梨汤,甜甜的,既解渴又暖身。

守岁期间,不能熬夜的老人、孙辈可以去睡,只是不能脱衣服。

但今年此夜,除去熬不住的奶娃娃小五,娃娃们谁也不愿睡觉,围着竹篮挑选喜欢的零嘴。个个都跟小仓鼠一样,小嘴巴一鼓一鼓,眼睛亮闪闪的。

大人们也不无聊。

叶爸爸嘿嘿嘿一笑,回屋翻箱倒柜,找出一包红纸,里头是三叠厚厚的旧桥牌,它虽不值几个钱,却保存得挺好。

瞅到眼熟的桥牌,甜妹儿眨眼偷笑。

穿之前,她可是玩桥牌高手,陪着爷爷奶奶,简直大杀四方,不知赢得村里多少老人娃娃们。

是的,哪怕是后现代的二十一世纪,麻将与扑克牌流行的时代,桥牌也能在本市牢牢占据三分之一地盘。

碧山村家家户户,基本都有数副桥牌。因为只要不丢失,它年年都可以玩,旧得又卖不出去,家里累积成多。

这是本市的一种传统牌玩法,不知是哪个朝代开始流行的。建国后,种花国禁止赌·博。但市里县里,竟把桥牌作为‘当地文化’上报,虽然没得到广泛承认,但村里过年过大节玩它的不少。

家里每副桥牌都做得挺用心。

它是用白纸作面,花纸衬背,长十多厘米,宽不到三厘米。衬背上多样花纹,叶家的衬背花纸是红色小葵花,中间是圆花心,周围绕以八花瓣。

牌面有黑红两色,上面是大写数字:壹到拾。

玩法很多,输赢特别少,甚至可以不赌·钱不赌物,也能玩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而且,玩一把通常需要两三小时以上,消磨时间最佳法子。

说起来这事有点搞笑,村民们把桥牌上大写数字一到十,心底记得比谁都清楚,却依旧大字不识一个。

因为这些大写数字,只要换个地儿写,比如被记录在书本、墙壁上,不连在一块儿,他们还是‘不认得’。

桥牌只需三人玩。

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不赌博,图玩个性质。

叶安诚与叶三叔面面相觑。

他们也会玩,但有牌独缺一人,这年代没手机没电视,只能在旁边看着他人,边吃边玩。

“三叔,大哥,我们来一桌,我可是桥牌高手!”甜妹儿把枣核扔进竹筐,站起来拍拍手,一副趾高气扬模样。

乳臭未干的三岁丫头,竟说自己是桥牌高手!叶家长辈们停下手里动作,瞪圆眼睛盯着她,满脸疑问。

甜妹儿小腿一软,忙傻笑解释道:

“桥牌上面有壹、贰、叁……拾,我都认识,还会写哩!”

过年过节,大家也不纠结这个,以为她是在夏白家那里看到桥牌。叶老爷子则打算年后,再好好教育一下小孙女。

而且,在村人们心里,只要不涉及赌钱类的不好习惯,过年小娃娃爱玩闹嬉笑一下,没啥大问题。他们也是这么长大的。

于是,叶三叔、叶安诚、甜妹儿成功组成‘搞笑’一桌。

软乎乎的小手,连正副牌都抓不稳,她必须得两只手一起捧着出牌,时不时还得放一叠在木板上。

正个过程,叶三叔噗哈乐得浑身颤抖,不停逗趣小侄女。

忽然,甜妹儿眉毛一挑,得意笑道:“大胡!”

白嫩小手把牌随意一摊,小短腿晃晃荡荡两下,磕两个瓜子,享受姐姐们崇拜的目光,一副‘你们太弱,我太强’的臭屁模样。逗得叶二婶她们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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