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甜丫头+番外(561)

他一路走得迷迷糊糊,还沉浸在水族鬼师身上,恨不得立马去水族拜访一番,能够看一眼传说中的水书、听两句鬼师讲道理最好。

赤尔家在村里东边,是村里最高的土屋,挨着一处内岩溶峰林,据他讲不远处的一座山里有许多天然溶洞。

有的溶洞地面冒出热泉眼,有的里面结冰,有的洞里地面冒出冷泉,劳累一天,去洗温泉澡解决劳舒适。

屋内设有一个火塘,塘火终年不熄,火塘的锅庄石或三脚架,用于取暖、照明、炖煮或烘烤食物,是聚友会客的中心。

家里女眷们正在作糯米饭。

火把节的糯米饭做法特别。

材料是用平日里采摘晒干保存好的一种天然植物花朵做染料,将花束用热水浸泡,让其中的黄色素充分地释放出来,沥去渣滓,再将糯米浸泡于沥净的水中。

然黄糯米,再放上无色的糯米,清蒸一个多小时。蒸出来的糯米饭,黄白分明,晶莹剔透,芳香可口。

一位年轻彝族姑娘见到久等的客人,停下手上活计,走进屋子里去取酒与茶。

彝族果然是一个崇拜火的民族。

赤尔对着贵客们简单讲一些禁忌:“不能用脚去踩火塘,不能往火塘里吐口水,不能在火塘边裸露身体……”

陈教授对于民族历史与风情很有兴趣,但对崇拜火神等一切关于封建迷信的东西,都皱紧眉头,不敢苟同,基本被各种反对封建迷信彻底洗脑。

这也是他居住碧山村许久,众人不敢在他面前明着讨论杨神婆、娘娘庙、山神庙的原因,怕他对碧山山神与碧山娘娘不敬。

每每他要讲什么,甜妹儿等人赶紧转移话题,或者把他想要说的打断,尽管如此,他们心底暗叫不好。

刘强东否管明不明白,至少会尊重习俗,尤其是关于别人祖先等问题,因为清明节上坟烧纸啥的,他家现在也会。

但陈教授年轻时候砸过不少汉族寺庙雕像,还拆过别人家祖坟的墓碑,听过许多关于破除封建迷信的进步青年激烈演讲,甚至对于修缮嘉州大佛十分不满。

只要涉及封建迷信信仰等,他变得有些不像那位慈善和蔼的教授,态度有些坚决。他把反对封建迷信当作自己身为种花国一员的爱国必须任务。

在嘉州省都有许多寺庙被毁,更不谈嘉州以外,此年代许多男女老少,尤其是城市里进步居民,都有此种根深地固的红色时期思想。

他们把反信仰,等同于反迷信,等同于反封建主义。在他们看来,坚决纠正此类信仰错误是一种帮助别人的行为。这也是陈教授一涉及到鬼师,似乎变一个人的原因。

陈教授与刘强东反应挺温和的,真要是激灵派,能立马上报公社,率领一堆进步群众,进来压着鬼师游走。

正所谓,反对封建思想,人人有责,在他们眼里,可能跟现代反对传销差不多。

具体例子,旁人很难想象,陈教授竟能亲手参与把自家祖坟的清明代等墓碑砸掉,并且从未有过祭祖等封建迷信活动。而且五八年大炼钢,别说砍树,平原省城半夜拆过坟墓棺材,来作为炼黑疙瘩的燃料。

就是这么可怕!

陈家祖先:#**#@!

甜妹儿与山绅面面相觑:……心太累!早知道咱们就偷偷离开村子。

更心累的是,赤尔家正是村里毕摩家,赤尔的爷爷爸爸叔叔……家里只要是男的,全部都是村里毕摩,包括懵懵懂懂的赤尔,也是毕摩后备役。

毕摩是彝族智者,谈婚论嫁、起造盖房、患病中邪等,都会找毕摩来祭祀或作迷信,是的,迷信这词在这里没任何贬义。

“阿木,阿依莫几处里古老,迷信木不。”

“彝译汉:阿木,阿依莫家来人了,请你去做迷信。”

毕摩作法,当地都称为作迷信。

敢把迷信当作是褒义词来讲,也只有特别巧合的彝族村落光明正大这么做,一句叽里咕噜话里,他们只能听懂迷信一句。

除去陈教授、刘强东之外的所有客人:

……在陈教授前,不说迷信一词,咱们还能愉快玩耍。

进入赤尔家里,赤尔笑着介绍道:

“今天家里其他男人们都出去啦,他们是村里的毕摩,火把节要扎稻草人,插树枝,布置点火地点,准备祭拜……每年毕摩今日都很忙,一定要让火照亮大地。”

火把节这种日子自然少不了村里德高望重的毕摩。

甜妹儿暗叫不好,忙抬头看向陈教授,他果然像是有话要唠叨。

最绝望的是,他年纪最大学问最高,其他人根本没借口去强捂他嘴,真是满嘴苦涩味道,大家真的觉得,他们可能也要被一起被攆出赤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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