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失忆后朕怀孕了(120)

作者:三九十八 阅读记录

燕绥皱眉:“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么?朕以为经过前事,你会有所改变。”

谢璚放下木雕,起身走向燕绥,徐嘉式闪身挡在燕绥面前。

谢璚停步,隔着徐嘉式对燕绥道:“从前,他是个多么容易满足的人,一片本王亲手打磨的叆叇便能让他欢喜。他要木雕小像,从前本王没有时间做这些无用的小玩意。但如今,本王已经刻了十个,他一眼也不看,他到底想要什么?”

谢璚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皇表叔,是不是你们教坏了他?”

燕绥越听越气:“拼死也要再见,你对他就说了这些?”

“就说了这些?还不够么?”谢璚目光阴冷,手腕一动,小刀旋下木雕脑袋,“为了他,本王疯子似的不知抱着什么阿猫阿狗的骷髅日夜不眠;为了他,本王退了亲事,冒险逗留陈国月余……本王知道,他不想本王娶别人,那本王就不娶,但本王得有后代啊!本王承诺,日后留子去母,身边只有他一人,他还不满足!难道要本王断子绝孙吗?皇表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怂恿他与我决裂。若我成为靖国储君,因为他的缘故,我会让靖国和陈国长久地和睦下去,难道不比我那几个哥哥登基,对陈国更有利吗?皇表叔,你把他给我,我会记得这份人情。”

人情?

用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做人情?

燕绥感到无比悲哀,他闭了闭眼:“朕无心插手靖国内政,你们一母同胞为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也与我燕家无关。但裴良方是朕的朋友,朕不会让人逼迫他做不情愿之事。你觉得这一个月浪费,今日便离开陈国。”

“陛下!我要走也是带着他走!”

“你以为陈国是你谢家的地盘吗?”燕绥拍案,“朕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都未惊动你父皇,但私情之外还有国法!在陈国,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朕是陈国之主!朕很清楚地告诉你,除非他心甘情愿,你带不走他!”

谢璚目光沉沉,鲜血如串珠断线似的滴滴滑落,他切齿道:“他是我的!我要他!为了他,我几乎发了疯!我要他!”

“是么?可你能为他付出多少?朕知道你城府深沉,来陈国之前必然已经将国内人事安排妥当,能遮掩过一个月不被发现,但你耗得起多久?到底争权夺位比他重要得多。你要他,但你更要权势。如此要法,还是算了。”

谢璚握拳,将本就狰狞的伤口更加撕裂:“陛下,你平时就是这样对他说的?为何非要从中作梗拆散我们!”

燕绥冷笑:“拆散?你以为他还会跟朕提你么?人总是会向前看的。”

谢璚瞬间神色一黯,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背:“从前,他不会让我受伤的……好疼……他为什么不来给我包扎?”

燕绥摇头,人总是贪心不足,偏偏世事难全。难道谢璚不知道裴良方真正要的是什么吗?他知道,只是不想舍而全部得而已。

“今日是团圆佳节,陈国不欢迎你这般薄情寡幸之人。看在你叫朕一声表叔的份上,太阳落山之前自行离京。否则,朕会派遣专人把靖国四皇子送到靖国皇帝面前,让表兄好好听听朕的好侄子这一个月到底都在做什么!”

谢璚回身将木雕小人全部揽进怀里,吼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薄情?帝王之家向来如此!你应当很清楚,若不是因为你国高宗皇帝偏宠一人,仁宗不会早亡,陈国不会元气大伤,也轮不到你上位!陛下啊,皇表叔,你怎么能如此道貌岸然大言不惭?究竟是对前车之鉴熟视无睹,还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谢璚冷厉的目光扫向徐嘉式:“若不是碍于摄政王的权势,恐怕你早已后宫充盈儿女成群了吧!说什么一心一意痴情忠贞!”

燕绥要不是怀着孩子真想狠狠给这小兔崽子两巴掌。

他怎么配指摘高宗与皇后?即使燕绥从小丧母不被父皇所喜,吃了许多苦,但他从来不怨父母相爱,反而从小向往父母一生一世钟情彼此,渴望自身也能如此。

上天保佑,后来他有了徐嘉式。

陈国之乱因宦官擅权而起,并非真爱惹祸。

忠贞热爱,怎么会错?

每每情绪激动,胎动便格外明显,燕绥扶着桌子平复呼吸,徐嘉式已手刀劈晕谢璚,令人将他带了出去。

“陛下,您登基两年未曾大婚,当真是因为臣从中作梗么?”

徐嘉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燕绥身体僵了僵,缓缓回头:“摄政王记起什么了?”

徐嘉式摇头。

燕绥心头失落,很快又听见他说:“但臣的确存心作梗。陛下,您不许成婚。除非,和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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