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失忆后朕怀孕了(125)

作者:三九十八 阅读记录

几乎所有天灯都是白色纸罩,唯有徐嘉式亲手放起的是红色。天灯都被烛火烘出暖红,白中透红,红而更红,如心脏跃动。

烟火直冲天际,轰的一声炸响,照亮半个天空。黑夜如昼,闹中存静,红色天灯徐徐从燕绥面前经过,霎时间似乎万籁俱寂。

燕绥目光描摹上面端正到虔诚的文字——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向来字迹张狂的人,小心地模仿心心念念之人的笔迹,于大众面前,将心意表露给一人知。

红灯缓升,燕绥目光追随其至天际。天灯浮动如星,若干吉利祝愿,包括天下赐福百姓,是大爱大德。而这一条,是属于燕绥和徐嘉式的,小情小爱,小到只有彼此。

仰头仰得脖酸,燕绥目光下沉与徐嘉式四目相对。

纷纷其众,独他入眼。

徐嘉式放好烟火便要登上城楼,虽是摄政王,但也只能走午门侧门。燕绥忽然记起什么,对楼下摆手:“你不要上来!”

也不知他听没听见,看没看见,皇帝不许任何人跟着,一手护着腹部,一手提起略长的吉服下摆,用能力所及最快的速度奔下城楼。

天际烟火越亮,城楼之下越暗。

燕绥在黑暗中快步,心脏跳动比脚步更快,他一层层踏下台阶,转角回身,一头扎进一片坚实的胸膛。

正门墙洞之外,众人视线之下,摄政王轻轻搭住皇帝肩膀,很快又松手。

皇帝站在墙洞里,摄政王站在墙洞外,一暗一明,君臣上下。

“跟朕来!”燕绥拽住徐嘉式手腕,将他拽进正门,将两人一同藏匿在黑暗之中。

烟火热闹明亮,而呼吸寂静交缠。

“陛下,臣不能走正门——”

“摄政王不可以,但皇后可以。”燕绥五指挤进徐嘉式指缝,踮脚,鼻尖轻蹭他下颌,字字句句勾起他皮肤战栗,“你不是想做朕的皇后吗?除了牵手,皇后还应当做什么?”

柔软的双唇吐出蛊惑人心的字句,一寸一寸擦过下颌,徐嘉式周身几乎被奔涌的热血撑得炸裂,他猛地低头,将勾人的双唇攫取吞吃。唇齿抵咬,也止不住酥痒心燥,很快他尝到血腥味,瞬间心惊退避:“陛下,是臣伤到你了吗?!”

燕绥踮着脚,捧住徐嘉式脸颊,将他狠狠抵在城墙上:“是朕咬的你……皇后伺候得不尽力,该罚!”

徐嘉式周身紧绷而僵硬,头脑迟缓地任由渴望蔓延,如灵活的藤蔓迅速覆盖高墙壁垒,克己复礼的自持之念岌岌可危。

燕绥染血的双唇蹭到徐嘉式耳边,低声提醒:“你抵着朕了。皇后,初一十五是要侍寝的,侍寝,可不是只亲嘴的。”

徐嘉式心中壁垒轰然倒塌,他打横抱起燕绥快步走向内宫,燕绥紧紧环住他脖颈,望天上灯如星,人间萤如灯。

“去冷宫!”

——

八月秋凉,佳节已至,阖宫灯火通明,唯有冷宫暗夜如织。

徐嘉式像捧着易碎的稀世珍宝,脚步快速而平稳,将燕绥抱到他从小长大的宫殿,放在他睡了十五年的床榻之上。

“臣……臣替陛下宽衣……”徐嘉式唇角已凝血,但说话时唇齿颤抖带动伤口细微而尖锐地疼,提醒他此时并非梦境。

暗夜之中,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彼此,视觉失效,听觉也难以敏锐捕捉悄声低语,唯有触觉是真实的。

徐嘉式不知道皇帝是否应许,但面前之人温顺至极,仿佛对任何放肆过分的行为都不会反抗。

薄茧的指腹捻起顺滑的衣料,剥出更为细嫩的肩颈,薄而紧致的肌理平顺而下,直至——

徐嘉式触到不加掩盖的弧度。

隐约能感觉皮肉下血肉的涌动。

这是……

流萤飞舞,照亮侧躺着燕绥凝望徐嘉式勾魂夺魄的眸子。

“是的,朕怀了孩子。”

天际烟花炸裂,遥远的轰鸣不如近在迟尺的低语震撼人心。

徐嘉式指尖被灼烫似地缩回,片刻之后又缓缓伸手触碰:“为什么……”徐嘉式声音颤抖,“为什么,臣迟了是么?是谁?!”

徐嘉式猩红的双眼在萤火照耀下像是地狱幽幽的业火,烧尽理智与克制,他单膝跪上床榻,欺身而上,将燕绥逼到床角:“是谁!是哪个野男人的!”

燕绥不自觉地颤了颤,抱着肚子抬眼直视徐嘉式,看不分明五官神情,但能真切感受他的愤怒。

“皇后想怎样?杀了朕么?”

“说!到底是谁?”

徐嘉式言行矛盾,他又要燕绥说话,又发狂地吻住燕绥双唇,凝血的伤口重新破皮,将腥涩揉碎在唇齿间。

隐约有苦涩的液体滑进唇角,燕绥尝到心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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