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原配+番外(152)

若是超过一刻钟没有出现,就让他赶紧行动。

「呜…哦…」

郁亮脸憋得通红,一直喘着粗气。无奈身不由己,好不容易抬起手,又无力地垂下。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神色冷淡。

「父亲,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母亲爱重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悉心照料,不离不弃。毕竟你们恩爱有加,阖京皆知。」

「呜…呜……」

郁亮大急,使劲想抬起身子。

她上前,轻轻将他按住,眼神直视着他。

「世人常说因果报应,父亲突然犯病,不知是种过什么因,才得到这样的果?既是自己求来的果,理应受着。」

郁亮停住不动,嘴里也不乱叫,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父亲何故如此看我?难道我说得不对?方才我进府时,看到表舅在忙前忙后,帮忙母亲打理前院。母亲到底是个妇人,抛头露面的事情只能交给别人去做。也是胜哥儿不争气,听说昨日喝了花酒,到现在还睡着不醒。」

她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

只把郁亮气得喘气更粗,脸憋得胀红。

「父亲…你这是又怎么了?你可不能再生气,若是再气晕过去,只怕就难醒过来。这偌大的将军府,母亲一人守着多么孤寂,少不得要找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在此安享晚年。」

郁亮胸口起伏着,通红的眼睛闭上,嘴里呜出一个字。

这个字倒是不难听懂,是一个滚字。

她微微一笑,毫不以为意。宁王和贤王还在府中,方氏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耍什么花招。

屋子不大,她开始转悠起来,不错过屏风与柜子,全部查看一通,倒是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郁亮睁开眼,看到她的行为,愤怒中带着疑惑。

她转过头,看向他,「你是不是很奇怪我要如此小心,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若不是我机灵,只怕现在坟头的草都长得比人高,哪里还能来看望父亲。可怜你与她生活多年,居然没有看破她精致皮相下面的蛇蝎之心。落到如此田地,你也不算冤枉。」

郁亮心惊着,又开始呜呜出声。

「你省些力气吧,她没有弄死你,你就应该感谢自己还有用处。若是我想的不差,她是怕你一死,自己儿女要守孝,白白耽误婚事前程。若不然,此时你早已去阴曹地府报导,哪里还能看到她的花容月貌。可惜啊…那样的花容月貌,你是无福再消受,不知要便宜什么人…」

她音量不大,却极尽讽刺。

郁亮又喘起粗气,差点背过去。

她停止走动,坐在凳子上。看样子,方氏忙着招待两位王爷,而郁霜清应该是去进行什么安排。是以,母女二人把她晾在这里。

「若不是念在父女一场,只怕我都不会与你说这样。可我实在不忍心你做个胡涂鬼,也算是尽了为人子女的孝心。」

说完这些,无论郁亮如何呜叫,她都不再说话。

等太医来时,重新替郁亮请过脉,得出的结论如方氏所说一致。是为床第间的助兴,喝过虎狼之药,药量太猛,以至于中了风。

好在救治及时,保住性命。

太医诊过,宁王与贤王自不会久留。安慰叮嘱几句,便要告辞。

方氏跟出来,脸上泪痕犹在,礼数周全地恭送二人。她面色苍白,强作平静的模样令人不忍。若不是知道她真正的性情,只怕谁都会以为她是个贤良的女子。

郁云慈不想久留,与两位殿下一起告辞。

「慈姐儿,你久未归家,为何急着离去?」郁霜清说着,已上前来拉着她。

「之前接到家中的报信时,侯爷并不在府中。我心急如焚,什么都未来得及交待便出了门。容我回去仔细安排,再与侯爷一起来看父亲。」

她不动声色地避开郁霜清,这对母女的心思不能以常态度之。

「你不如就住下来,侯府那边,娘再派人去说。」方氏语气殷殷,一副慈母的做派。单手用帕子按着眼角,靠在身边婆子的身上,似是精疲力尽,十分乏累。

若是一般的女儿,看到娘家母亲如此,必会留下帮忙。

然她与方氏,实在称不上母女,连普通的亲人都谈不上,说是仇敌还差不多。仇人之间,除了阴谋陷害,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的往来。

「父亲虽不能言语,但看着精神尚可。母亲,侯府里还有一摊的事情。女儿实在是放心不下,待安置好再来看望父亲,您看可好?」

「呜…母亲知道你事多,可是你父亲突然变成这样,母亲心里…也罢,你是出嫁女,哪能留宿娘家,是母亲强人所难…」

方氏哭着,几欲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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