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悠悠望着外面,校园昏暗的路灯可以看出雪下得颇大了。
“我衣服够穿了,你不要再乱花钱了……我其实早知道了,你很阴险,你知道我穷,就一个劲得在我身上花钱。我都要还的,对吧?还不起,只好卖身了,是不是?但是……我们那么远的距离,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风儿哗哗,雪儿沙沙,顾西全副武装,打着伞,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过了石桥。
花坛前的几盏路灯坏了,黑漆漆得吓人。
顾西正加快脚步,突然一阵异响,身上骤然一紧,还不待她反应,一双邪恶的手掌已经往她胸口按去。
顾西虽穿得厚,却仍被抓得生疼。
校园色魔?!
顾西正要尖叫出声,一只手已经上移用力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禁锢住她的腰,把她往黑暗的角落拖。
顾西吓得哭出来,她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大雪天还会有色狼跑出来?
顾西使劲挣扎,奈何对方力气比她大了很多,她仍被拖到角落里。
那色狼突然把她转过身,按在一棵树上,刚松开她的嘴,又猛得低头来亲她,下/身更是朝她小腹顶来。
顾西觉得恶心极了,发疯了似的拳打脚踢。对方虽然力气大,但没有何家豪的身手,似乎中招了。
突然,他发怒了,扬起手,重重甩给顾西一个巴掌,顾西只觉一阵头晕耳鸣,顾西也摸着黑使劲再往那人影小腿骨踢了一脚。
那人一声闷哼,后退一步。
顾西极度惊吓,带着哭腔大声叫喊:“救命啊!!!有色狼!!!”
那人显然也慌了,慢慢后退,顾西强自镇静,大声喝道:“你是谁?高几的?哪个班的?”
看着黑影跑远,顾西软□来,抱着膝盖,一时泪如泉涌,左颊又火又辣又痛,胸口仍有些疼。
她抽抽咽咽,披雪顶风往回走,雨伞在刚才被色狼拖动时弄坏了。
突然,她脚下一滑,栽了个大跟斗,脚也传来巨痛,应该是扭伤了,手掌也擦破了。
顾西重生以来就从来没有那么倒霉过,坐在雪浆地上,唏哩哗啦哭起来。
手机铃声兀然响起,顾西接起,一时更觉委屈,哇哇哭起来。
“你……怎么了?”电话里传来何家豪的疑惑担忧声音,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公鸭嗓了。
“哇……我……我讨厌你……你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我不要和你早恋……哇……”
何家豪一愣,办公室光线明媚,他脸上却闪过不愉的阴郁。他为了圣诞节有空回中国,忙了一个礼拜了,刚和自己的团队开完了会,总算敲定下一个项目,散会后见到手机留言,就打回给她。
“水母,你突然发什么疯?”
原来她很介意他比她小吗?
因为年纪小,他去看她,趁无人亲她抱她时,她总会像是炸毛的猫一般,好像他犯下什么弥天大错。
她总是说十四岁、十五岁这样做是不对的,少年拉拉手就差不多了,何况他还没转正,更不应该做这些事。
“我……我就是疯了才会和你一个小屁孩不清不楚,你说你现在除了打一个电话给我,你能帮我什么?我……我要分手……不,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连分手都不算……呜……只能算是结束……”
何家豪眸中闪过一丝凶狠的怒意,英俊非凡的少年在气质上没有一丝的符合年龄的稚嫩,只有迫人的男人威压。
“顾西!!你胡闹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这件事由不得你!”
顾西擦着鼻涕、眼泪,吼道:“你骂吧……你没大没小的,别以为上大学就是哥哥了,我怎么算都比你大……呜……”
“顾西……”何家豪刚要发火,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其它声音。
“这位同学,你是摔着了吗?地上都是雪水,快起来!”
原来是高三的几个女学生相携回宿舍。
两个人过来扶起她,借着昏暗的路灯认出了顾西,“优等生”的知名度总是较平常学生高些。
“你是高二的顾西吧?呀,你手流血了,又沾了泥沙,需要清理消毒。”
顾西终于见到一群活人了,眼泪哗哗而落。
顾西一边抽泣,一边冻得发抖,说:“学姐……哇……我脚也扭了,很痛……呜……我,呃,我……刚才走到那里……一个色狼跑出来,捂住我的嘴把我拖到角落里……我好害怕……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伤不起,被指控剽窃。谢谢几位亲为我辩护。若有人写同类小说的,我只能负责任的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近来忙,又没存稿,才写了番外大纲。有近四五十位亲在看这番外吧,我尽量把它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