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也发现顾西站在一旁,但他很快移开目光。
女人似乎落在了第N次元世界当中,何家丽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搭上她的肩膀。
“小西?”
顾西也是来上洗手间的,因为宾客太多,何家豪正招呼着一群“某少”,所以她才一个人过来,不想却在这里偷听到一帮名媛正在偷偷议论嘲笑她。
最不能原谅的是,她们居然嘲笑她是洗衣板!她明明不是!A杯好歹也是胸!
今天是她的订婚宴,她自然不能在这时候去找回场子与之争论,最后闹笑话的反而是自己。
……
华丽的灯光、醇美的香槟、鲜艳的红玫瑰、昂贵的地毯、优扬的音声,是上流社会舞会的必备之物。
顾西确实是第一次见识真正的有钱人的舞会,而这第一次就是主人,这种应酬,她确然不知如何面对,何家豪之前也没有教过她。
作为男女主角,由何家豪和顾西跳开场舞。
现场乐队奏起舞曲,正是那首两人初夜时跳过的那支曲子,在一众衣香鬓影的男女之中,他们相携而出,步入舞池。
他身形挺拔,回香港后,她总会发现他身上她所陌生的另一面,她归结为那是“极品高富帅”对女人的杀伤力。在她家时,他自然平易一些,而这里才是他真正的世界。
他一把揽住她的身子,她双颊不禁有些发烫,华美的灯光似乎从他眸子中形成倒映,波光潋滟,她晃然回到那一天。
在每一个侧身倾斜、旋转中,在男主角挺拔性感的身躯隐隐散发的张力中,在他那种令铁树开花的眼神中,年轻女子们如痴如醉。
何四少正展示出比商业杂志上更强烈一百倍的魅力。
才十八岁呀,为什么要订婚呀?少女的心碎了一地。
而早些回神的,则去看“三少爷”,幸好,香港第一钻石单身汉没有结婚的苗头。她们宁愿“三少爷”像他父亲一样风流也不愿看他挽着别的女人迈进婚姻的坟墓。
穿着一身银色晚礼服的KIKI偷偷问CANDY:“我还是没看出她不是上流社会的名媛,她舞跳得很好呀!而且英文也很好。”
CANDY微微鄙视地看了看KIKI,在她看来,KIKI这种出身私生女、半路出家的上流社会小姐,与她是有区别的。
但是,生活中是少不了她这样的人作为调济的。CANDY嘴角微微上扬,侧过头在KIKI耳畔低语几句。
何家豪顺利地楼住怀中的女人,在舞曲结束时完美的收住最后一个节拍,在周围响起掌声时,满意地在她颊上亲了亲。
他正揽着有些沉默的顾西想招呼大家,听一个女人说:“何四少,真是恭喜你,你们舞跳得好极了。我们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准新娘呢,可以请准新娘在此良辰弹一曲吗?”
场中的人多半附和了起来。
不论什么物种,一个新成员进入一个群体,首先必然会招来大家的怀疑,这也不能怪人有排外而好多事的本性。
然而,在人类社会,特别是自以为有身份地位的人,大多不会如KIKI这样做。
CANDY也不过是借她的手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自己并不会出头做有失风仪的事。
何家豪琥珀色的眸子眯了起来,顿了顿,终是一边向乐队方向走,一边优雅地理着自己的礼服衣襟,说:“我很久没在香港呆那么久,不如,我给大家……”
“好啊!”
他转过头,见顾西昂首走上前一步,一只手负在身后,但他知道她正攥着拳头,从前世开始,他就发现每当她在公众面前心中有异样情绪时会有这样的小动作。
“好啊,我弹。”
“宝贝……”何家豪俊眉微蹙,心疼她,绝世美男一蹙眉也令人心疼。
“何君,我敢弹,而你不敢让我弹吗?如果你这个勇气都没有,就不要娶我。”
何家豪见她一脸认真,漆黑的瞳孔充满着倔强,终只是淡然一笑:“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可能并不知道我胆子有多大。”
你原是三哥的老婆,我重生了,有机会就敢碰自己“嫂子”,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大半宾客们不敢暗暗好奇或看戏。
何念华轻轻碰了碰何惜华,问:“怎么回事?什么敢不敢?”旁边的大媒李震东也看向何惜华。
何惜华无奈地笑了笑,对两人说:“多半是女人们的心眼或把戏,故意想看小西笑话吧。
小西应该不会弹钢琴,只是她脾气上来,什么都敢做。她问阿豪敢不敢让她做,他怕不怕因为她而丢脸。
如果怕丢脸,就索幸不要娶她,因为这样事也许还会发生,她出身贫寒是事实,不是靠粉饰太平可以揭过的。
而阿豪回答……你也看到了,小西就是他命根子……你说我能不同意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