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们先去别的医院，有的人就非得等你过来。”卓如君道，“说什么听人说你在这一方面很厉害，成功率特别高，就非得过来。”

“紧急的病人等不得的。”徐琴道。

“对啊。”卓如君道，“我也说了，可是人家就是想等着你。说实在的，我们跟着你学了一段时间，但是……”

卓如君等人还是不敢单独上手术台，他们觉得他们的技术还不到家，有自知之明。心脏那样的地方，一不小心，病人就没有了性命。

每次到这样的时候，卓如君都很佩服徐琴，徐琴竟然真敢给那些病人动心脏手术，特别是最开始的时候。最开始来找徐琴的那两个心脏病人，他们都只是听说徐琴给人治手治脚的，心脏和手脚完全是不同的部位，他们也敢让徐琴动手。

要是卓如君，她就不敢。

“慢慢来，心脏手术是非常难的。”徐琴道，“就是得多学，有机会。”

“你在旁边会好很多。”卓如君认为这样就有人兜底，他们就能安心很多。

“迟早能独当一面。”徐琴道，卓如君是真的很努力在学习。

这一次过年，因为陆姑丈没有了，所以陆父给陆姑妈寄了更多东西。孙大哥就是按照他所说的，他没有再去孙家，没有在陆姑妈面前晃。

当陆姑妈看着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她总是忍不住往旁边看，她的丈夫没有在。

陆姑妈就想着要是她丈夫在的时候，儿媳妇这些人哪里敢跟她翻白眼，那些人还会有所收敛。当她的丈夫没了，这些人对她就没有以前那般好，一个个都在敷衍她。

饭菜煮得那么硬，她怀疑那些人就是希望她吃不下饭，就想着她早早没有了。

“别总是把饭煮得那么硬，都要咬不动了。”陆姑妈道。

“昨天煮软了，您又说太软。”孙二嫂都不知道陆姑妈到底要吃什么样的饭，她觉得婆婆就是在为难她，“让您自己做一次让我看看，您也不愿意。”

孙二嫂从来没有遇见要求这么多的人，婆母根本就不想好好吃饭。

“你是儿媳妇，还是我是儿媳妇。”陆姑妈道，“你给人当儿媳妇，就该懂事一点。”

“……”孙二嫂嗤笑，自己还不够懂事么。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甩手不干，直接带着人回去娘家。

孙二嫂想要不是丈夫对自己还算好，谁能忍受这样的婆母呢。

“您吃就吃，不吃就算了。”孙二嫂道，“家里还有一些面条，您要吃面条也可以。”

“天天吃面条，嘴巴都要淡了。”陆姑妈道。

孙二嫂嘴角微扯，他们又不是没有在面条里放青菜放肉，家里就属婆婆吃的最好。他们其他人都不能吃那么好，都得省着一点。

婆婆才没有了丈夫，他们这些人就得多哄着她一点。

“那就别吃了！”孙二嫂道，“您的孙子孙女都还没得吃这些。”

孙二嫂想婆婆不吃正好，她就把东西给自己的孩子吃。

“给您的孙子孙女吃，也不算浪费。”孙二嫂道。

“……”陆姑妈看着孙二嫂直接把东西端走，她睁大眼睛，儿媳妇也不哄一哄她。

以前，陆姑丈在的时候，他还会哄一哄妻子。而如今，他没有在了，孙二嫂这些人也不可能惯着她。

这让陆姑妈很不满意，她干脆就收拾东西直接去火车站，也没有跟其他人说。

等孙二嫂发现陆姑妈不见的时候，她就去陆大嫂那边，还是没有见到陆姑妈。孙二嫂就觉得很可气，他们每天都要做那么多事情，婆婆还给他们添乱。

孙二嫂等人就只能去找陆姑妈，他们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人，就只能去派出所报案，让其他人帮着一起找陆姑妈。

当陆父得知陆姑妈不见了的时候，他就皱起眉头。

“别回去。”陆母道，“你这个妹妹就喜欢作，指不定她就是在亲戚家，也可能在火车上。放心，出不了事情，她舍不得死的。”

当初，在办陆姑丈的丧事的时候，陆姑妈说要从楼上跳下去，到最后也没有跳。

陆母不希望丈夫再跑回去，他们跑回去也没有什么用。

“等几天。”陆父道。

“你们就是把她保护得太好了。”陆母道，“该让她自己过过生活。她的丈夫没了，也该让她自己感受一下。其他人不是她的丈夫，不可能总是包容她。她迟早要明白这一点的，你就别总是当她没长大。”

陆母不希望丈夫卷入过去，“要是你要回去，你就自己一个人回去，你跟你妹妹过日子去。”

“这不是怕她出事嘛。”陆父道。

徐琴听到陆父和陆母说的一些话，她就看向陆建泽。陆姑妈还真敢做，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