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这样。

程宜真认为自己只是客官说明事情真相，荣国府就是这样的。

“荣国公呢？”四皇子不相信荣国府会变成那样。

“舅舅没了。”程宜真回答，“要是舅舅还活着，估计也要被气死。”

“……”四皇子可以确定程宜真真的非常痛恨荣国府。

当今皇帝微服私访四皇子府，正坐在隔壁的房间里。他听到了程宜真的话，皱起了眉头，程宜真说的一些话绝对不是信口胡诌就能胡诌出来的。

但是荣国府……皇帝仔细想想，太子被废，贾赦的妻子张氏是张太傅家的，张氏出事，孩子没教养好。就是现在的贾赦，那也是小十三派人去教导练武，而贾政说是读书人，实则没有什么能耐。

皇帝不是觉得读书人不好，而是有的读书人就只做表面功夫，各种讲究，实则没有什么用处。贾政就属于那种没有什么用处的，如果当真那样的话，那说明贾政读书也读傻了。

荣国府啊，果然没了荣国公就什么都不是了。

四大家族那么繁盛，多少让皇家忌讳，皇帝是重用荣国公，却也怕贾家掌握太多权势。如今看看，荣国公也挺悲惨的，就算贾赦现在练武了，但是贾赦年纪都那么大了，估计也很难有什么成就了，贾政更指望不上。

那就只能小一辈，等小一辈成长起来，那得要多久啊，哦哦哦，青黄不接。

啧啧，皇帝认为自己的子嗣还是比荣国公好，就算太子被废，其他儿子还能顶上去，没有那么快亡国。而荣国公呢，子孙不继，荣国公不在了，就走向了毁灭。

荣国公的心情很微妙，他没有想到皇帝会带着他来偷听墙角，他想过，这是皇帝在试探他。万万没有想到，荣国府要灭了啊。

完蛋，真真是要完蛋，那些人怎么能折腾出那么多事情来。

“贾史氏就是一个脑子拎不清的人。”程宜真继续道，“对着二房的比大房好，二房还住正房，天天疼宠着那个贾宝玉，把他养得无法无天。”

程宜真认为荣国府就没有几个好东西，绛珠仙子转世的林黛玉真心可怜啊。

“好在贾思和贾家断绝了关系，否则以后还不知道如何呢。”程宜真想贾思其实应该晚点和荣国府断绝关系，还能再利用一下荣国府。

得，四皇子知道程宜真对荣国府不满，对方认可贾思的行为，四皇子一点都不疑惑。但是贾思这样的人真的是不孝的人，程宜真也好不到哪里去。

程宜真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隔壁屋子偷听，她发泄了心中的不满，多说了荣国府的不是，心情舒畅很多。

就让四皇子对付荣国府吧，荣国府不可能好的。

四皇子让人把程宜真送回院子，没有让她继续待在这边书房。为了让程宜真认为她得到了足够多的重视，四皇子才让程宜真来书房，否则程宜真哪里能过来呢，就是四皇子妃都不能随意过来。

随后，四皇子去见了皇帝。

荣国公已经禀明皇帝，荣国府将尽快归还户部的欠银。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没有必要拖拖拉拉的。

荣国府现在还能拿出那些银钱，可到了以后，就不一定了。按照程宜真的说法，荣国府要败了，荣国府真要是败了的话，就没有那么多银钱。

这时候也是还户部欠银的时候，没有必要再等。哪怕被其他朝臣说，那也无妨，总得有人最先站出来。

“可。”皇帝不认为自己在听了程宜真的话还能无动于衷，有的事情还得早些处理。

正如程宜真所说的，他去了江南那么多次，确实耗费不少银钱，因着觉得甄家耗费不少钱，对甄家也容忍一些。甄家捞钱，皇帝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甄家肥差。

现在看来，这就是一个大错误，还是不能给甄家那么好的差事。

皇帝在后宫也比较疼甄妃，也是因为之前去江南去了甄家。

皇帝现在就觉得各种事情，他以前根本就不认为有什么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问题，还是得解决啊。至少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比如八皇子就被摁下去了，四皇子也不想争夺皇位。

瞧瞧，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太子……太子还真是个小可怜，太子被废，这个跟着倒霉，那个也跟着倒霉。

荣国府有没有站队太子，有张氏在，就容易被说站队。

挺可怜的，荣国公后继无人，可怜。

“没事，你活着。”皇帝安慰，“还有子孙。”

“……”荣国公认为这而不是一个好安慰，什么叫有子孙，没听见程宜真怎么说的么，荣国府后面都要没人了。

好糟心，真真是好糟心，也好扎心，回去可以把贾赦和贾政吊起来打一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