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登玉京+番外(333)

作者:金钗换酒 阅读记录

温镜看白谋任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塌边,抬起一只手攀住自己的下颌:“你是哪里修来的福气,这般像她,”温镜被迫仰着脑袋,又听他轻声呓语,“对,眼睛阖起来些,阿挚不是桃花眼,眼皮要稍稍薄一些。”

呵呵。温镜眼睛里面毫无波动,一心一意跟自己的穴道较劲,白谋任却变本加厉,拇指揉上他的下唇:“嘴唇抿住,阿挚是薄唇。”

窗子咔嚓一声从外到内碎了个彻底,露出外头李沽雪和温钰两张狂怒的脸:“阿月!”“你放开他!”

然而隔着窗子也隔着铸铁栏杆,两人掌带劲风一前一后打在上头,岿然不动。屋内白谋任也不为所动,仍旧一心一意端详着手上的面孔:“你既上了我的花轿…送上门的我装什么圣人?岂非白费了你这张脸。”他想来是对这铁笼的牢固分外自信,目光只随意朝窗外一瞥,“你想看就看罢,你这做兄长的既然舍得…”

“兄长”两个字他说得玩味,听在温钰耳中如遭雷殛。一旁的李沽雪也没好受到哪里,房中榻上温镜被掼在床脚,胸口湿痕交错,同着吉服的男人一脸痴迷,一手掣在温镜喉间,一手…毫不留情扯开他腰间的衣带。

李沽雪强迫自己冷静,那头温钰已经又拆了一面大半的墙,但是里头一道一道的铁栏杆严丝合缝,顶多能伸进一只手掌,李沽雪双目赤红拉住他:“我有法子,动静大,你或须在院外燃梦未央。”

温钰看他,一手围上面巾翻到院门口十分利落,李沽雪不再往窗内多看,从袖中抽出一物捏在指间凌空跃起,一枚钢珠在夜色里一闪,腾地被他弹在房顶。

几乎同时地,一直软软斜在榻间的温镜忽然眼睛一闪,冲身上的人抿唇一笑,白谋任一怔,三魂去了七魄一般沉溺其中,忍不住俯下身,只听身下的可人儿在他耳边吐气:“你想看爷抿嘴?”

紧接着一片迷情驱着混沌炸在他胸腹间,某个地方涌起剧痛,是温镜一掌拍在他胸前。

白谋任应当记得,当日渭水畔他打伤温镜就是打在这处,分毫不差。

说时迟那时快,“轰——轰——”两声巨响在头顶响起,而后是李沽雪的呼喝:“小心!”他从屋顶跃下,只看见温镜一把掀开身上的人,嘴角带血冲他笑得快意:“你来,把他狗眼撑开,让他看看我会不会抿嘴。”

白谋任却一时半刻睁不开眼,他被温镜一掌打得摊倒在地,暂时没了神识,不过李沽雪犹不放心,上去几下卸掉手肘膝盖,这才抢到榻上查看温镜的情形。

温镜情形其实不很好,他不要命一样的劲还是没改,强行冲穴本就很伤,然后一掌又丝毫没留力,此刻经脉中内力空空,其余的…

其余的,他身上花钗青衣连裳没一样齐整,外头的大袖礼袍已经被剥掉,凌乱地委顿在身下,身上只有一件素纱单裳,领口濡湿,喉间青紫,头上凤冠倾斜欲颓,一张清淡的脸璎珞严妆,独独嘴上唇脂被扯抹得斑驳,与点点血迹混杂在一处,那颜色…

李沽雪沉默地脱下外袍裹住人,又替他掩好衣领。拿剑从未抖过的手此刻颤抖不止,温镜胸口原本的吉服单纱被撕得不成样子,再看一看案上乱七八糟的那些玉器…李沽雪忍了又忍,没有一剑劈在白谋任天灵盖上。

这时温镜歪在他颈窝气喘吁吁:“别发愣,我听见有人奔进院子。”

李沽雪神色晦暗难明:“他你打算怎么办。”

“打算一齐带走,”温钰从屋顶的大洞下来代为回答,又就地取材捞过桌案上的麻绳将白谋任捆巴捆巴拎在手上,快速道,“梦未央起效很快,奈何这里不是室内,他这府上府兵又太多,咱们快走。”

李沽雪咽下喉头血气,打横抱起一身残乱的温镜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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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唐朝侍寝还挺有意思,排班制,初一到十四是位份从低到高,十五十六是皇后,十七到月底是从高到低。

我在想能拒绝吗,万一比方说轮到的那几天正好是例假要怎么办

第225章 二百二十五·旧游如梦费思量

温镜醒来的时候感觉腰上凉凉的,他想动一动,却又在冰凉之中感觉到一种火辣辣的疼,他睁开眼。

入目首先是自己光赤的胸腹,自腰上两侧全是黑黑紫紫的淤青,有个人正拿着小刷子蘸着一罐子透明的东西往上一点一点地敷,仿佛手底下不是皮肉而是瓷器,一碰就碎的那种。李沽雪的手是拿剑的手,两指来宽的兔毛小刷于他而言过于玲珑小巧,于是整个人显出一种很可爱的笨拙。他又专注,侧脸的线条又硬朗,温镜一时间被吸引目光,出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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