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组家庭协议养娃+番外(90)

作者:姜丝煮酒 阅读记录

倒也没错,崔兴东道:“人跟人不一样,那小娘皮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长得又国色天香的,看一眼魂儿都要没了,何况还将他从大海里捞上来,搁我身上我也得想方设法给她弄走,你这糙汉子,是不懂古代的那些个昏君,真的能为个美人亡了国。”

文海心说我是个糙人没错,但我也没有不要脸的把亡国的罪名,安到一个女人头上,男人好.色就好.色,干嘛要怪女人太漂亮呢?

就像他吧,明明救了领导一命,领导不报恩不提拔就算了,居然带着他搞叛国这种杀头的罪行。

一米八五的糙汉子,内心敏.感胆小的很,只想立功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他么的一见钟情,幸好组织上给予他当内线立功的机会。

文海随意的唠嗑,“再好看也是别人家的媳妇,她男人看着就比陈无声高,比陈无声好看,女人总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陈无声这样的文弱书生,要我是那姑娘,我都不选他。”

崔兴东‘咯咯’笑的跟公鸡打鸣似的,“那又有什么关系,这天下就没有挖不动的墙角,真挖不动,就打晕绑走好了。”

……

韩景远被叫走之前,跟苏英说过晚上不回家的。

正好,他去会会那个陈无声。

从领导那里出来,路过苏家,苏家又在吵闹,沈美静依旧锲而不舍的闹腾离婚。

离婚可以,也得把她身上的事情交代了再离,韩景远把视线收了回来。

经过自家门口,家里没有亮灯,看来一大四小都已经睡了,韩景远驻足停了一会,他在心里想,虽然很想抱媳妇睡觉,还是等这扎手的任务结束之后吧。

他去了农场。

农场这点篱笆围墙,对韩景远一点挑战都没有,很顺利去到了农场知青点,那带阁楼的几间千疮百孔的木质小楼。

知青们的条件确实艰苦,小阁楼里没法住人,只能用来堆放杂物,因为农场主任家的独生女儿郝春樱同志格外照顾,陈无声得已住了最小的那个二人间。

屋子里只能摆两张九十公分的床,可能是因为陈无声近来说梦话,他的室友换到别的房间,韩景远从屋顶进了阁楼,透过缝隙,底下那个年轻消瘦的年轻人,一天的劳作之后,已经疲倦的陷入深度睡眠。

韩景远想,他这不算擅闯民宅,是执行任务,以前蹲嫌疑犯的时候,还同吃同住过,都是为了任务。

凌晨一点到三点,是一个人睡的最深的时候,根据陈无声室友的证词,陈无声每次说梦话,都是这个时间段。

现在凌晨一点半,韩景远打算蹲守到三点半,不管陈无声说不说梦话,他都走人。

‘咯吱咯吱’,阁楼屋顶上传来极轻微的踩踏声。

韩景远浑身绷紧,心里暗自骂了句,这谁半夜三更跟他一样当梁上君子,他是为了任务,屋顶那人呢?

是郝春樱、沈美静?还是崔兴东?

韩景远冷汗打湿了后背的衣裳,对方下来,他避无可避,要不跳下去从正门走人,要不把来人打晕。

陈无声睡个觉,不但把房门反锁死,还在门边推了个柜子堵上。

大男人也不知道防谁呢,他要下去开门,必定会惊醒陈无声,到时候怎么解释?

韩景远没怎么纠结就决定了,还是给屋顶的来人打晕吧……

他侧身挤到阁楼最边角,很快屋顶那块能活动的天窗被打开,一个发量茂密的后脑勺缓慢移了下来,马尾倒挂,夜黑风高一大串毛发垂到脸跟前,还怪吓人的。

要不是韩景远对苏英的头发长度、浓密程度、以及她惯用的洗发水的香味熟悉无比,就要一手刀敲到自家媳妇的脖颈上了。

而正在这时候,陈无声房间外面也出现了极轻的响动,有人在试图推门开窗。

韩景远有点儿怜悯下面那个,睡觉都要用柜子抵门的男人,他防贼不是没有依据的。

韩景远用极快的速度捂住苏英的嘴,在她耳边低语,“阿英别怕,是我。”

苏英:……韩景远在这执行任务啊,那她怎么解释半夜爬别的男人的阁楼,她现在消失还来得及吗?

……

阁楼里狭小拥挤,一个人猫着已经转不开身了,苏英下来加剧了拥挤,她只能半蹲半坐在韩景远大.腿上,紧贴着男人的胸膛,空间压迫着他们俩脸对脸。

月光从头顶的天窗洒下来,照着两人不知所措的面庞,等着谁先开口。

苏英一手环着韩景远后脖颈,一手扶着头顶的横梁,尽量减轻压在男人身上的重量。

空气安静的连在下面睡觉的陈无声的呼吸,都能听得见。

半晌,苏英贴着韩景远的耳廓,用极低的声音问道:“你累吗?”

韩景远用同样的声量贴在苏英的耳边,开口说话的时候,避免不了要触碰到她,“还行,比扎马步轻松多了,坚持几个小时不成问题。”

窗外那些细微的动静停止了,还不知道要在阁楼上猫多久,韩景远解释,“我来出任务……”

苏英猜到了,不来出任务,他疯了半夜猫阁楼上,看另一个大男人睡觉?吃饱撑的不如回家抱媳妇睡觉。

“我知道啊,所以我都没问你。”

韩景远再次啃咬她耳垂,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呢,阿英,夜半三更,你跑男人屋子里来,是不是稍微找个借口解释一下呢?”

苏英脑袋后仰,稍微拉开了点距离,注视着他幽深的双眼,好笑道:“醋精,你不会以为我半夜不睡觉,爬知青点的阁楼,是来私会陈无声的吧?我当然也是来查案子,不然还能来干嘛。”

韩景远微微侧头,垂下眼眸,害怕被苏英看穿他其实就是吃醋了,醋到丧失了正常的判断。

透过阁楼地板的缝隙,能看到陈无声眉头皱紧,辗转反侧,似乎在做噩梦,噩梦中双手在空中乱舞,嘴里叫着:“阿英、阿英……”

苏英:……

韩景远:……

亲耳听到,两人并不认为,陈无声梦里面叫的是郝春樱的小名。

苏英被韩景远受伤的眼神戳的心里发颤,无辜道:“你别看我,我不知道呀,我要知道就不来这阁楼上蹲着了,在家抱着你睡觉不香吗?”

韩景远涨红了脸,在她侧颜上轻轻啄了一下,恨恨道:“你说的,等这个任务结束,别忘记了抱我睡觉。”

……

陈无声的梦魇导致他又说了梦话,翻来覆去只有两个字:‘阿英、阿英……’,除了给人暧.昧的遐想,得不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但是窗外因此争吵了起来。

先是农场一枝花郝春樱同志抓贼似的暴怒,“沈美静,你给陈无声骗去海滩私会,半夜三更偷跑来农场,扒人家的窗户,你好不要脸。”

沈美静气愤的质问:“你跟陈无声做过什么,为什么他梦里面会叫你的名字,你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郝春樱意外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欣喜,“他真叫了我名字,你听到了还不走,搁这自讨没趣呢?”

沈美静显然又被激怒了,在门外给知青院知青都吵醒,穿衣纷纷跑出来劝架,还有人拍陈无声的门,叫他赶紧出来,别装睡躲事儿。

陈无声显然醒了,手背无力的搭在眼皮上,胸膛上下起伏,生无可恋的喘息着。

半晌,他起来挪开门后的柜子,打开门栓,出门怒吼一声,“深更半夜跑来知青点偷窥,你们想干什么?报警!”

二十分钟后,派出所出警了。

知青点喧闹的比白天还热闹。

苏英在阁楼里仰天长叹,“韩景远,我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你腿麻不麻?”

韩景远:“你现在担心的是这个?还不如想想,万一被发现阁楼有人,要怎么解释?”

苏英:“我想好了,就说你因嫉生恨,半夜来找陈无声麻烦,我及时追过来,阻止了你。”

韩景远:“……呵,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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