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155)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她倏然睁大眼。

春泥匆匆拿草纸揩拭完出来,脸上已然羞愤欲死,方才一只渡鸦从草窠间飞起,她还以为有人来了,慌得裤子都忘记提上!

眼看新燕还在发呆,她轻轻埋怨道:“你怎么都不说句话呀?我问你你也不答。”

新燕如梦初醒,拉起她的胳膊,“咱们快些走吧。”

春泥:……她还没来得及洗手呢。

等回到营地,郁宛却已双眸炯炯,她素来睡眠虽好,外头毕竟不比宫里,连床板都硌得人腰疼,适才侍女们刚一发出响动,她就惊醒了,“你俩去哪儿了?”

新燕踌躇片刻,还是说道:“奴婢方才经过郭贵人帐外,仿佛看见两个交叠的身影。”

郁宛一时没听懂,做瑜伽呢?

新燕只得化暗示为明示,“其中有个看着格外高大。”

郁宛蓦然想起先前所见,是那个叫莫日根的侍卫?他跟郭贵人当真有一腿?

忽然间觉得有些不舒服,倒不是她看不起红杏出墙,勇于反抗还是值得赞扬的,不过那莫日根眼神看着就非善茬,再怎么难以自持,片刻都忍不得?

春泥迷迷糊糊,“说什么呢,我怎么没瞧见?”

郁宛此刻已然平静下来,“行了,你俩也不用管了,好好睡吧,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要咱们操什么心?”

反正她是不会去告发的,一来证据不充分,难道搞实名制举报那套?二来乾隆爷头上的帽子颜色跟她也没多大关系,即便真个绿光普照,她也没必要义愤填膺——只许他左拥右抱,别人就不能找第二春?

省省吧。

虽然如此开解自己,可今晚毕竟是睡不着了,郁宛悄悄摸向枕边锦盒,那里藏着第一次秋狝时皇帝送她的匕首,据说削铁如泥,可还没在人身上试验过。

她总觉得待会儿还会发生点什么,指不定能派上用场。

郁宛半眯着眼到了深夜,被外头喧哗声惊醒,赶紧披衣起身,带上新燕春泥出门一看,只见火光掩映,尖叫声此起彼伏。

李玉跟王进保不知所踪,倒是陈进忠扯着嗓子大喊,“来人,抓刺客!”

事实上在这样的阵仗下,刺客早已无从遁形,那黑巾蒙面、穿着夜行衣的身影,郁宛瞧着分外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周遭明火执仗,匆匆赶来的侍卫们早已形成包围圈,只是碍着地势缘故,不敢随意放箭,只能举着武器威吓。

嫔妃们此刻也是衣衫不整睡意全无,却还不忘看热闹,场面一时间分外滑稽。

郁宛还以为多大点事,哪知却是单枪匹马,看样子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待要转身回帐篷,身后忽有一阵疾风袭来。

郁宛耳聪目明,抓着匕首就往来人方向刺去,似乎听到皮肉划破之声,那人腕上刺痛,连忙缩手。

就猜着是想借人质要挟,就不知他怎么挑中自己的,知道她最受宠?还有,这人究竟是不是她猜想的那位?

她身旁不远处的郭贵人却是呆呆看着,眼中仿佛难以置信,那人经过她面前时,脚步微有停滞。

郭贵人却不知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跌跌撞撞地向前栽倒,刺客趁势将她拉入怀里,刀尖一旋,便已抵在纤细秀美的脖颈上。

众人皆屏气凝神。

没多时,皇帝由李玉搀扶着从帐内出来,冷笑道:“莫日根,朕佩服你的胆量,敢为了准噶尔部来行刺朕,可你效忠的汗国已经覆灭,即便扳倒了朕,以为还能东山再起?”

郁宛心头不由一震,原来莫日根是准噶尔部的余党?亦或死士?

皇帝既已知其身份,莫不是已经见过面了,那这刺客得手了不曾?

郁宛下意识朝对面望去。

乾隆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色。

郭贵人则在听见名字的刹那便已呆若木鸡,试图朝身后看去,那刺客却不敢看她,反而紧了紧刀锋。

乾隆神情自若,“你以为挟持区区一个贵人,就能要挟于朕么?你大可以试试。”

这话或许是实话,虽然郭贵人是霍硕特部台吉乌巴什的女儿,可对皇帝来说,终究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妾室而已。

那拉氏眼中则划过一丝不忍,“莫日根,你若识趣就放下武器束手就缚,莫伤无辜,万岁爷或可从宽发落。”

这当然是权宜之计,犯下行刺这种重罪,再怎么也是一死,区别只在是否死得痛快。

郁宛嘴唇动了动,可到底没说话,这种时候她的急智也不管用,至于电视剧里头那种煽情也只好看看而已——生死关头人家才懒得听她废话呢。

沉默至今的郭贵人此时却轻轻开口,“莫日根,你真的是莫日根?”

那人架着她后退两步,手执弓箭的侍卫们也随之收紧一圈,那人更显紧张,刀锋划破皮肉,流出一道鲜红血迹来。

郭贵人却好像不觉得疼,只幽然道:“原是我错信了你,引狼入室,如今想来,你从开始对我便只有利用吧?”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皆是震惊,乾隆亦皱起眉头。

郁宛再想不到郭贵人竟会自爆,这姑娘莫不是陷进去了?

伊贵人脸上倒是露出抹快意。

趁其不备,郭贵人蓦地扯向那张蒙面的黑巾,看着眼前棱角分明脸孔,她喃喃苦笑,“果然是你。”

旋即重重朝那人手背上咬去。

莫日根本来还在迷惘,旋见手上鲜血直流,下意识将她推倒在地。

下一刻,万箭齐发。

作者有话说:

历史上的郭贵人(追封恂嫔)确实是在这趟秋狝中暴毙,原因不明。

第127章 疑心

血溅红缨, 众人皆唬了一跳。

乾隆爷却是面色冷然,“查查宫中可还有准噶尔部余党,如有, 格杀勿论。”

这事自然是侍卫处办得不妥帖,怎能让这种人混进来——说不得准噶尔安插这枚棋子准备了多久, 还是仅此一枚?

自然, 一个区区蓝翎侍卫通常也到不得御前,如不是那贱婢, 本来他也用不着冒险。

乾隆看着地上乌发掩面的身影, 眼中满是嫌恶。

李玉大着胆子上前拨开, 只见郭贵人面上惨白,鼻尖早已没了呼吸, “想是咬舌自尽。”

“那就收殓罢,以嫔位礼下葬。”乾隆漠然道。即便留她一条性命, 以这蠢妇混沌无知情状, 想来也问不出多少,反而白白受罪,算她还知趣,“丧仪的事,就交由皇后打点。”

那拉氏勉强应承,心里知道这桩差事棘手,皇帝重脸面,这回郭贵人虽然犯下大错, 人前还是得竭力遮掩;可皇帝却也记仇, 霍硕特部的贡女与外敌私通, 无论如何都不能忍耐, 怎样保持嫔礼的仪制而又给霍硕特部以警示, 实在是个难题。

看着侍卫们将两具尸身抬下,众妃不敢触雷霆之怒,亦知趣告退,郁宛也打算随波逐流,哪知皇帝却将她叫住,“豫嫔,你留下。”

……

郁宛只能认栽,当宠妃就是这点倒霉,好事坏事都逃不过去。

不过旁人就不这么想了,还以为皇帝担心豫嫔受到惊吓,特意叫过去安抚呢。

和敬公主轻嗤道:“都是蒙古来的,皇阿玛倒不怕她走郭贵人老路。”

身边跟着的嬷嬷看了看四周,忙劝道:“公主,这话可不好随便说得。”

和敬轻哂,“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照她看那侍卫也是有眼无珠,怎么偏偏挑中貌不惊人的郭贵人,豫嫔可比那位风流妩媚多了。

嬷嬷笑道:“您有所不知,越是那没见世面才容易上当,豫嫔这种见多识广的,人家哪迷得住她?”

进宫之前光未婚夫都谈了三个,不至于被个草头侍卫给诓骗了去。

“您瞧豫嫔娘娘多警醒,适才那莫日根本来想以她为质,偏豫嫔眼疾手快划破那人手背,那人这才退而求其次。”

和敬撇撇嘴,“是他自己蠢,挟持个贵人有何用?皇阿玛才不放在心上,有胆量找皇后跟十二阿哥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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