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159)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过后自然是两人各退一步,太后不再阻挠晋封,而皇帝也叫李玉往兰贵人送了些赏赐,如此算得皆大欢喜——说不定太后想起快要建成的苏州街,生怕儿子一赌气给停工了,那她今年的寿辰还怎么办?

不得不说,乾隆爷选时机实在恰到好处,当额娘的即便吃了瘪,也只好哑忍着。

谁都没注意四妃好像多出了一位,郁宛囧了个囧,她这么没存在感吗?

也可能太后已然听说,但还是得抓住主要矛盾,剩下的容后再议。

郁宛顾不上其他,忙着清点从木兰带回的战利品,庆妃那里送去一头肥美的野猪,婉嫔则是鹿肉和狍子,还有她答应给永璇永瑆的野兔,可惜这个时节正在换毛,看上去有些灰扑扑的,但愿小家伙们别嫌弃才好,养到明年开春就能变漂亮了。

而随即皇太后的举动却令她哭笑不得,慈宁宫给她和慎嫔两处皆送了一套头面,她那份尤其贵重,是羊脂玉的,只有容嫔的承乾宫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郁宛只能感慨,不愧是母子,一样真性情。

两害相权取其轻,多亏皇帝这场闹,太后几乎要举双手支持她封妃了,巴不得她将乾隆爷的“心上人”给打压下去呢。

第130章 理解

法蒂玛得知太后对各宫区别对待, 倒也没什么反应,只对那传话的小太监点点头,“知道了。”

郁宛有点歉意, 严格来说是她占了容嫔的便宜,那些赏赐本来该均分的。

法蒂玛笑道:“这不关姐姐的事, 本来就是太后娘娘的私蓄, 她爱给谁给谁,既不是我的东西, 我才不会肖想。”

至于慈宁宫的老太太是否真心厌恶她?那又有何要紧, 本来她没把乾隆当夫婿, 钮祜禄氏也算不上她婆婆,不过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路人而已, 她才不会因此生气。

法蒂玛倒是有点同情兰贵人,“其实皇上该晋封你才是, 你比我资历深, 又是太后娘娘的亲眷,怎么也不该只是个贵人。”

小钮祜禄氏态度平和,“两位姐姐折煞我了,我既不貌美,又无才干,现在这样就很知足。”

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饭,她从不奢求过多,上苍垂怜, 给了她一个不高不低的家世, 还让她跟老佛爷沾了一丝血脉之亲, 她能在宫中平安度日已是万幸, 何况贵人之位也不低了——多少人穷极半辈子也不过是个答应常在, 围房里被万岁爷遗忘的那些,日子过得可比她艰难多了。

且要是封了嫔位,免不了就要迁宫,她可舍不得婉嫔娘娘。

小钮祜禄氏很喜欢孩子,如今八阿哥十一阿哥时常来钟粹宫请安,得闲她也能跟阿哥们说说话,陪他俩一同玩耍,小钮祜禄氏天生的那股母性被激发出来,在家她也常被吩咐照顾弟弟们,还不如永璇永瑆懂事呢。

说到迁宫,小钮祜禄氏问道:“慎嫔娘娘是要搬去景仁宫么?”

语气里多少有些羡慕之意,景仁宫可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康熙爷生母孝康章皇后就曾住在此处,当今太后还是熹妃时也住这儿,到了本朝,因孝贤皇后偏爱长春宫(乾隆爷自号长春居士,皇后自然得与之相衬),景仁宫便拨给纯惠皇贵妃,纯惠皇贵妃死后方才空置下来。

原以为会像长春宫那样虚悬,或是拨给某个德高望重的嫔位居住,没想到却是慎嫔抢了头筹。

饶是郁宛都有些气不平,看来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倒是不假,慎嫔这种毫无下限的,反而能顺风顺水,即便皇帝猜到是她设计郭贵人,只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恰如慎嫔所说,郭贵人自己没能稳住。

男人真正在乎的,只是自己头上有无戴绿帽子,只怕他还得感谢慎嫔帮他除掉了潘金莲呢。

法蒂玛也不太喜欢拜尔葛斯氏,无他,这人的眼睛跟毒蛇似的,让人见了就不舒服,且法蒂玛感同身受,对郭贵人多少有些同情,“娘娘不必过于忧虑,臣妾学的汉话不多,但却牢牢记得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种人早晚有真主阿拉收拾的。”

理是这个理,可郁宛难免有些窘迫。

她觉得法蒂玛没什么立场说这话——霍集占做的孽似乎也不少呢。

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外人跟看老公自然是不同的。

九月下旬,郭贵人的丧事业已盖棺定论,追尊嫔位,谥曰恂,对外只称是突发急病而亡,真实原因皇帝自不会让外人知道,哪怕他心内对恂嫔唾弃到极点,对待葬仪还是极尽哀荣,并按照礼制辍朝二日,仿佛对爱妾的死十分痛惜。

那拉氏看着都觉讽刺,“万岁爷这出戏演得真好,怕是连自己都给骗过去了。”

若非有损颜面,只怕他恨不得将恂嫔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容嬷嬷道:“也是恂嫔自个儿叛主在先,她不顾后果,霍硕特部却难免遭殃。”

听说皇帝以征兵为由向霍硕特部索要赋税,数额竟达十万两银,只怕霍硕特部接下来几年的日子都难过了。

那拉氏轻叹了口气,“也罢,万岁爷要周全,本宫自然得帮他办得体体面面的。”

好在也不是头一遭料理婚丧大事,总比落入令贵妃手中安心。说起来十五阿哥的周岁宴快到了,那拉氏命人准备一份丰厚的贺礼,到时候给永寿宫送去。

容嬷嬷笑道:“十五阿哥生得真是玉雪可爱,奴婢也算见过世面,还是头一遭看到这么秀气的,女孩儿一般,跟去了的端慧皇太子还有几分相像……”

随即才意识到这话题是忌讳,忙住了口,又讪讪道:“不过比起咱们的十二阿哥差得远矣。”

那拉氏笑她小心翼翼,“本宫又不是不知永璂资质,即便永琰日后真比永璂优秀,那也无妨。”

她自己生的孩儿,无论如何都是爱的,可就事论事,单论王佐之才,四阿哥五阿哥都比永璂强得多,甚至八阿哥跟十一阿哥都不相上下,可那又如何?她既是皇后,这些阿哥们便都得称她一声皇额娘,将来无论哪个登基,她都是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实在无须介意这些小事。便是他们的生母,也得先到慈宁宫请安拜见,有她在,永璂也不会吃亏的。

容嬷嬷道:“娘娘能想明白最好。”

那拉氏短促地笑了下,“我只怕等不到那天。”

当皇后实在是个艰难的任务,不比太后老佛爷能在慈宁宫颐养天年,她得日日揣摩上意、调理嫔妃、还得将嫔妃诞育的子女当成自己所生一般抚养照顾,等真正坐在这个位置,她才体会孝贤皇后当初的艰难——而孝贤皇后亦是福薄命舛,才三十六岁就早早故去了。

她如今年过四十,已然觉得精力十分不济,有时候看着万岁爷都像两代人——怪哉,他倒是半点不见老。

容嬷嬷道:“娘娘福泽深厚,定能如慈宁宫那般岁岁安康的。”

“但愿吧。”那拉氏望着宣纸上大写的墨迹,恂字是她亲自挑的,内务府送了一大摞封号,她几乎一眼取中了它:诚实、恭顺,还有恐惧,正是对霍硕特部最好的警示,皇帝对此也分外满意。

可这个字又何尝不是她心内写照?哪怕她已是万人之上的皇后,可在万岁爷面前依旧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皇后与嫔妃,有时候并无太大不同。

十月初六日是永琰阿哥的周岁宴,郁宛也送了份礼物过去,是个白玉镶金的长命锁,基底是整块的羊脂玉——正出自太后送她的那套头面,郁宛拆了一块下来,上头赤金融烫的大字则源自万岁爷赠她的金银,羊毛出在羊身上,郁宛花起钱来也不心疼,且因为是给婴儿佩戴的东西,难免得慎重些,她怕担责任,拉这两位下水无疑是最好的。

令贵妃满面春风地接待宾客,经过这一年休养,她已恢复如初,面庞更是比生产之前更多了几分白皙幼嫩,郁宛看着都欣羡不已,看来贵妃那位林太医比杜子腾的医术还高明些,这都快跟返老还童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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