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180)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人与人的联系是很脆弱的,她能保证新燕现在对她的忠心,可不保证为嫔为妃后依旧能这样,尤其还有子嗣的问题,她不会抢新燕的子嗣来抚养,可也不能让新燕将孩子给别人,到时候又是重麻烦。

郁宛红了眼眶,“怪道都说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呢,您既是想纳新燕,干脆让我自请下堂好了,左右永和宫只需要一个主位,何必做两趟费事呢?”

乾隆是很乐意看她作秀的,一样是演戏,她也比旁人演得情真意切,乐此不彼。

等郁宛假模假式地哭了两场,哀叹她人老珠黄啊、色衰爱弛啊诸如此类的话,乾隆爷也很入戏地安慰了一番,到最后两人都有点口渴,便顺势传了膳饮来,之后亦顺理成章地歇下。

这一晚郁宛使尽浑身解数,总算哄得乾隆不再肖想她宫里的人,多看一眼就不行,不然就让乌鸦把他眼珠子叨了去——乾隆都不知她从哪想来这等毛骨悚然的发誓法,乌鸦被满族视为神鸟,还真是怠慢不得。

她是真生气了?乾隆倒有点怀疑,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三十二的女人还吃醋是不太像话,可偏偏他就好她这口,他不要她变,她就不许变。

从圆明园避完暑回来,乾隆又马不停蹄地整顿回疆事项,在伊犁修建绥定、安远两城,乌鲁木齐也修建了各处城堡,可见是下定决心要将回部治理得欣欣向荣。

不得不说,此时的乾隆爷还是很有精力的,比起晚年一味耽于逸乐显得勤勉了不少,而他对四阿哥也愈发器重起来,他让永珹负责与阿里和卓的往来——乾隆决心要在京中修建回民营,以示皇恩浩荡,亲如一家。

而他对容嫔也愈发爱重,每每外出会客几乎都带着,叫阿里和卓看着十分欣喜,只等容嫔生下皇子,他积压已久的心事方可了却,万岁爷口口声声原谅他的投诚,可天威难测,谁知道几时便改了主意,除非法蒂玛生下一个带有回部血统的皇子,方才算得关系牢靠,密不可分。

于是时常叫侍人送来些香饵秘戏之物,倒不一定是有害,可能只做房中助兴之用。

法蒂玛烦厌地道:“成日里皇子皇子,他自己怎不生一个?”

本来皇帝准许她偶尔省亲,可是阿里和卓这么一闹,法蒂玛连家都不想回了。

郁宛笑道:“他自个儿要是能生,早就亲身上阵了。”

法蒂玛忍俊不禁,旋即正色道:“就会磋磨我,我看皇上多半不乐意我生的。”

法蒂玛或许缺乏足够的政治敏锐,但却具有一个女人的直觉,起初她以对霍集占念念不忘来婉拒侍寝,皇帝没有勉强,法蒂玛原以为是对自己钟情之故,可这两年冷眼看去,皇帝对她热切每每是在拉拢回部的时候,否则怎的南巡不带上她,现在倒成了香饽饽?

法蒂玛叹道:“我看阿大的计划是不会成功的。”

阿里和卓大概以为她被自小浸泡的那些香料坏了身子,以致不能生育,最近又忙着物色美貌佳人送进宫中为她分忧——自然无一例外都是回部女子。

皇帝或许会收下那些女人,可是绝不会让她们怀孕的。

郁宛含笑道:“你如今说话越来越像宫里人了。”

可是说得在理,阿里和卓或许只为自保,可皇帝看来他如此举动却是狼子野心,想动摇大清江山社稷吗?

两个不在同一频道的人,再怎么言笑晏晏,最终也是背道而驰。

法蒂玛是懒得管了,她自认为对阿里和卓已经仁至义尽,她为了族人已经牺牲自己委屈在这深宫里,难道还得去养一个不爱之人的孩子?她做不到,甚至一想起来就犯恶心。

还是让阿里和卓自个儿想办法好了。

因皇上下旨今年的中秋宴在宝月楼举办,法蒂玛少不了又得去捧个人场,可她实在兴致缺缺,一则因皇帝那过分空泛的言语——说是慰藉她思乡之苦,从宝月楼登高远眺就能望见回民街,可在她看来不过是笼子里的鸟隔着栅栏遥视天际,这是恩典吗?她只觉得荒谬可笑,是谁把她关进笼子里的?那猎手还沾沾自喜呢。

再则,法蒂玛对宴席上的佳肴也有点反胃,宫里的月饼多是加了猪油做的,虽然皇帝嘱咐她那份要单做,可御膳房的厨子图方便,往往只是简单的从原料里减去那份完事,以至于成品干巴巴地毫无嚼头,跟啃墙似的。

倒是郁宛去年做的牛肉饼跟鲜花饼很受法蒂玛喜欢,在宫里人看来这是异端,可对于被猪油味包裹的法蒂玛而言,不啻于救命良药,遂眼巴巴地道:“好姐姐,你还照去年那样做一份给我罢。”

郁宛欣然答允,今年她还趁势想做点水果馅月饼,正好拿法蒂玛练手。

小钮祜禄氏得知后,就劝法蒂玛想开点,她有一回也是不知死活冒险尝试豫妃娘娘的黑暗料理,结果拉了两天两宿,人都比黄花瘦了。

法蒂玛道:“那你不是该高兴吗?琪琪格姐姐帮了你大忙呢。”

小钮祜禄氏:……

这些美人脑子都不正常,再怎么苗条可人,能比得上一副健康身子重要?

法蒂玛接着就虚心地道:“我说错了。”

小钮祜禄氏还以为她迷途知返,哪知法蒂玛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很是惋惜地道:“你瘦了也不会太好看的。”

小钮祜禄氏:……

好气啊。就算知道是实话,能别这么噎人成不?跟豫妃姐姐比起来她还能算清秀,可法蒂玛这么一对比,她硬生生就成了东施无盐之流。

小钮祜禄氏决定以后少跟这人玩,太伤自尊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下章明天下午六七点左右见。

第149章

郁宛做的水果月饼成品并不黑暗, 她知道宫中嫔妃对于美食的标准是清爽不甜腻,她也一样,最好的甜食往往是不太甜的, 若做成酥皮烤制,必然要加大量的油和糖, 吃起来难得噎得慌, 于是郁宛灵机一动,改为用糯米粉和澄粉制成冰皮的, 她又嫌颜色太单调, 遂吸取小钮祜禄氏做蔬菜面条的经验, 将各色鲜果打成汁掺入到粉里,葡萄这种皮比肉颜色更深的, 干脆连果皮也捣成汁子,这下真可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了。

牛肉饼和鲜花饼则没这般考究, 着重馅料的调味即可。

她本来还想做点心仪已久的云腿月饼, 可怕法蒂玛有所抵触,还是算了,等回头自个儿悄悄开小灶,不然侍人们分不清,送错了就糟了。

霎眼已是中秋,郁宛正要启程,哪知乾隆先一步来到她宫中,彼时郁宛尚在梳妆, 并未发觉, 等她从寝殿出来, 乾隆已优哉游哉捧着个月饼吃起来。

嘴里还很是老道的评判着, “这个倒是甜得不太腻味, 加的饴糖还是蜂蜜?”

郁宛看着他手上的糕饼碎屑,“您全吃完了?”

乾隆觉得这妮子愈发小气,就吃了一个还嫌多?难免好笑,“你宫里的东西朕碰都碰不得?真真是个守财奴。”

倒不是那般,郁宛本来也备有多的打算分给旁人,法蒂玛也消化不了一大箩筐,可问题在,她特意在其中一枚月饼里放了钱币,本想讨个彩头,还做了标记,可这会子那枚月饼全在皇帝肚子里呢!

郁宛觉得心跳都漏了半拍,试探道:“您没觉得什么不适?”

乾隆咂咂嘴,“有点撑。”

他是用了早膳出来的,大早上吃这样饱腹的东西,的确难以消化。

郁宛赶紧让春泥倒了杯乌龙茶来,自个儿错眼不眨望着对面,这么说,乾隆爷是囫囵给吞下去了?

虽说她挑的钱币不怎么大,可那毕竟是个扎实东西,尤二姐吞生金能坠死,黄铜似乎也不好消化?万一皇帝因此中道崩殂,她是不是得落个弑君的罪名?即便只是肠梗阻也够她受的了。

郁宛慌得脸上白汗都几乎下来,“万岁爷,不如请太医过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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