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193)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郁宛虽然偏好孔武有力的儿郎, 可体毛多终究是个麻烦事,因这般, 她对草原上的汉子都敬谢不敏。

五阿哥显然被她盯得有些害羞,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了, 郁宛丝毫未觉, 还自顾自地对愉妃道:“我能看看阿哥伤势么?”

愉妃倒是很了解儿子脾性,“已经请太医瞧过了,说是无碍,只足踝处有些挫伤。”

又叹息道:“总是我糊涂,往常教导他凡事以他皇阿玛为先,偏偏这种事也……”

早知道就该让永琪放机灵些,幸而这回安然无恙,倘有个万一她可怎么活?皇帝的命虽宝贵, 在愉妃看来还是儿子更重要。

言毕才发觉此话不甚妥当, 讪讪地对郁宛一笑。

郁宛倒是很能理解这妇人心情, “不怪阿哥, 谁叫您将他教得太好?”

愉妃方才心安, 知道郁宛不会往御前嚼舌根,又嗔着儿子,“下回看你还敢不敢逞能?那样大的火势,都不跟额娘商量就自个儿跑进去,你哪怕多叫几个人呢!”

情绪上头,竟抓起墙角笤帚,狠狠往他屁股上拍了两下。

五阿哥只能哀嚎,可怜困在被中,想逃都逃不了。

还是郁宛上前解劝,“阿哥也成年了,好歹别当着外人打他,叫他面子下不来。”

永琪:……私下就可以随便打么?

好在愉妃放下了笤帚,气咻咻地又叫人上药,其实她看得很准,很小心地避开皮肉细嫩部位,力道也不太重——到底以警示作用为先,她是真被吓着了,哪怕被皇帝责罚几句也没什么,实在犯不着为护驾以身犯险,上回那熊罴的事还不够骇人的?

郁宛道:“如今也算皆大欢喜了不是?姐姐也宽心些吧,倒是和亲王果亲王昨晚护驾来迟,怕是获罪不轻,还有四阿哥碰巧去了畅春园,怕是万岁爷心里也有点疙瘩。”

愉妃便不言语,各人自扫门前雪,她不会因儿子比别人强就暗暗得意,可也犯不着为这种事去发扬博爱精神。

五阿哥却是个愣头青,“皇阿玛迁怒四哥和两位皇叔么?那我得帮他们说说情。”

愉妃没好气道:“你就老实躺着养伤吧,还嫌不够添乱的。”

郁宛亦道:“万岁爷乃明辨是非之人,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迁怒的,何况这回本就是五阿哥最得声望,若你去求情,岂不是打人家的耳光么?人家未必乐意。”

永琪这才打消念头,决定当个宅家的好宝宝。

郁宛又道:“姐姐这里人手可还充足?或者我拨几个过来。”

愉妃道:“已经送信给福晋,有她照料,我也能清闲许多。”

永琪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到底没好意思做声。

郁宛察言观色,“不如把胡格格也请来罢,西林觉罗氏毕竟为大族,许多事未必能亲力亲为,多个人也妥帖些。”

永琪向她投来感激的一瞥,这回态度就十分真诚了。

郁宛心下默叹,她磕过的cp是注定成不了了,但只要这个人能幸福,也不枉年少时付出的热血罢。

临行前又嘱咐了一番愉妃要千万留意五阿哥的腿伤,这才回天地一家春复命去。

乾隆也吃了颗定心丸,可见上苍还是眷顾爱新觉罗一支的,没让忠贞之士无辜受屈,至于那些个心怀叵测之辈,乾隆爷自不会让他们过得太舒服。

之后又亲自去了一趟兆祥所,送了许多鹿茸党参之类的补品,还絮絮叨叨跟永琪唠了半天家常——怕是乾隆爷一辈子的慈父心肠都在这儿了。

永琪亦是感动非常,恨不能粉身碎骨以报,父子两人俱是眼泪汪汪的。

至于乾隆这个小心眼的有没有记恨兄弟,却是谁也说不明白,反正没多久乾隆爷就削了果亲王的爵位,降为贝勒,罢免所有官职,并勒令其交罚银一万两——圣旨上列出的罪名当然没有护驾来迟这条,反正弘曕贝勒其他罪名已经罄竹难书。

而和亲王弘昼也同样倒霉,不过他的处罚倒是轻些,只掳走了三年俸禄,罪名就十分好笑了,说是“跪坐无状”——起因是他跟弘曕有一次到皇太后宫中请安,正好坐在了皇帝平时盘膝的位置,这叫和亲王觉得十分冤枉,谁知道那位子是皇兄专属?又不是跟野犬似的撒泡尿就圈定地盘了。

当然他是不敢在人前诉苦的,反而十分乐观地对裕贵太妃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瞧着吧,儿子的福气在后头呢。”

这败家子!裕贵太妃真想抽他。

至于四阿哥,皇帝对其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依旧照用不误,只因最近对五阿哥格外亲厚,反衬得四阿哥这头冷冷清清。

四阿哥难免不是滋味,而当他得知那夜慎嫔曾在武陵春色内纵火,事后又被人搜出些东西,四阿哥脸色更难看几分。

“这事怎么没人跟我说起?”

谙达道:“万岁爷的意思是不愿声张,也不想主子被人误会罢。”

四阿哥冷笑,真为他好就该彻查此事还他清白,这样藏着掖着,生怕他不被疑心么?

不,皇阿玛就是最疑心的那个。他是贿赂了慎嫔,也想示好达瓦达仕部,可还不是为了今后基业着想?何况他贿赂的也不止慎嫔一个,皇阿玛就因为这么一点牵强的证据以为他是罪魁,他未免也太冤枉了些!

谙达面上愤愤:“都怪贱人糊涂,好好地还连累主子您!”

四阿哥也没想到他苦心布置多年的计划会毁在妻妾争宠这种小事上,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去拉拢颖妃!

谙达惶然道:“主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四阿哥也不知道,可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按兵不动,以图时间会慢慢淡忘皇阿玛的怀疑——他唯一能指望的,便是皇阿玛还有些慈父心肠。

乾隆自是不会将四阿哥叫来御前对质的,不管永珹是否跟九州清晏走水案有关,在他心里这个儿子已经出局了。

何况疑心也不是从今天才起,早在更早的时候,他已开始暗自审判,如今不过是判决书下达了而已。

七月流火,天气渐渐凉爽下来,因着多事之秋,乾隆也没了外出行猎的兴致,只嘱咐好好操办今年的中元节礼,此外,还着意下令要多送一份祭品到裕陵的纯惠皇贵妃地宫去。

众人并未觉得如何,纯惠皇贵妃的棺椁是去年十一月葬入园寝的,今年还是头一遭过中元,办得隆重些也属正常。

四阿哥却心里有鬼,当初那事虽是皇贵妃帮他认下,可谁知皇贵妃死前是否说了什么?听说皇阿玛还去过景仁宫。

倘若皇阿玛早知他是布局中人,却按兵不动,只跟看跳梁小丑似地看他做戏……一想到此,四阿哥便觉胃里都翻江倒海起来。

他宁愿皇阿玛一剑杀了他,也不愿在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日复一日苟活。

*

“你说什么,四阿哥生病了?”郁宛从婉嫔口中得知这消息时,脸上的惊讶掩盖不住。

但其实她也没那么惊讶,反而有种冥冥之中注定如此的感觉,看来最迟年末,四阿哥就会被过继出去了——他不一定猜得到皇帝会采取何种手段,但要不是做贼心虚,有什么可怕的?

婉嫔点头,“说是时气不大好,从上个月便咳嗽不断,请了几名太医都不见效,我叫人送了些川贝琵琶饮过去。”

咳嗽的病最难好痊,便是这药也只治标不治本。

婉嫔想着不如把永璇永瑆送去府上看看兄长,又怕过了病气,还是隔着屏风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因拿不定主意,才来同郁宛商量。

郁宛却是拿人的手短,她不知四阿哥究竟扮演了何种角色,可毕竟收了人家东西,太过冷漠也不好。

便点点头,“姐姐说的是,到底是亲兄弟,或许得永璇永瑆宽慰,四阿哥的病会好得快些。”

若真如她料想的那般,兄弟仨也没几次面好见了。

郁宛道:“但姐姐就不必跟去了,若实在挂念,多派几个乳母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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