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212)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郁宛很诧异皇帝居然这样胸襟广阔,他没看出那些诗写得比自己都好吗?居然还能真心夸赞,一点都不嫉妒。

庆妃道:“那有什么,做得再好,还不是得仰人鼻息,千方百计来走门路,好求得万岁爷赏识,你会嫉妒远不如你的人么?”

郁宛笑道:“姐姐真是愈来愈辛辣了。”

以前庆妃虽然俏皮,可没这么口角尖酸,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留。

庆妃叹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没意思得很,到底是老了。”

恐怕是激素导致的情绪变化。郁宛悄悄问她,癸水是否好久没来,她看庆妃说不定到了更年期。

庆妃瞪她,这位才是不害臊呢,癸水都问得出来。

郁宛笑道:“咱们不都是女人么,支支吾吾有什么可隐瞒的。”

庆妃没好气,她还巴不得断了根呢,月月都得来这么一趟,烦死人。她又有点经痛的毛病,回回都得拿暖水袋捂半天,真有那劳什子更年期倒好。

郁宛想想也是,四十岁就停经还是太早了些,那拉氏的年纪说不定有可能——当然她也不敢去问那拉氏。

愉妃她是知道早就没有的了,她宫里连月事带都不做呢,伺候她的也是几个老嬷嬷。

两人说得热闹,阿木尔蹦蹦跳跳地过来,好奇地问她,“什么是月事?”

庆妃早一脸正经地把头扭过去,还好她没生女儿,这种话可是淑女的催命题。

郁宛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不是那种谈性色变的家长,便态度自然地告诉阿木尔,那是女性身体发育臻至成熟的信号——现在的她或许还不懂,等再过十年就明白了。

阿木尔懵懂点头,“男人也会有这种变化?”

郁宛道:“当然,不过他们的变化是偏外在的,譬如胡子。”

阿木尔豁然开朗,难怪她去年看十二哥嘴巴上还是光秃秃的,今年开始长出细细软软的汗毛,跟皇阿玛那种硬茬似的胡子又不太一样。

她就悄悄跟郁宛说,永璂背地里想拿刮刀去掉呢,嫌太难看。

郁宛忍着笑,叫她去提醒十二阿哥,这东西可不能轻举妄动,越刮越长,到时候稀稀拉拉一大片丑死了。

阿木尔为亲哥的体面着急起来,“我就去告诉他。”

等她飞奔离开,庆妃才叹道:“还是你有办法。”

虽然当了七公主跟九公主的挂名养母,她对两个孩子是束手无策的,贵妃似乎也不甚介意,左右有掌管礼仪的嬷嬷教导——虽然都是好孩子,可凭心而言,庆妃还是更喜欢阿木尔这样的,她两个姐姐都太过拘谨了。

据说贵妃想将公主培养成孝贤皇后那般名门淑女,可庆妃瞧这种日子也太无趣了些,像孝贤皇后又是什么美事?辛辛苦苦操持半辈子,三十多岁便撒手人寰么?

郁宛无话,她委实不懂贵妃的执念由何而来,孝贤皇后固然寿数短了些,可在当时的世人眼里不是也足够美满了么?夫妻伉俪,儿女聪慧,只有她的儿子被立为太子,而哪怕在她死了十多年之后,夫君仍深深怀念着她,如果贵妃感激先皇后提携之情,她理应为皇后高兴。

可郁宛眼中的贵妃也并不快活,大约身在宫中,就注定了要多思多虑。

二月初八,乾隆由山东入江苏境,在宿迁减去部分兵丁和随行车辆,从徐家集渡河,检查完河务后由京口渡江,二十五日抵达苏州府,免不了又游览各处园林,当然亦包括灵岩山。

因此前路线与上次大致相同,郁宛并未觉得如何新奇,加之和敬公主这回分外体贴,几乎寸步不离皇帝左右,郁宛遂婉拒了皇帝邀她同游的意图,自个儿带着阿木尔游山玩水去,任凭惇贵人在那一枝独秀。

郁宛有点怀疑这汪氏跟和敬公主脱不了干系,正常人瞧见一个跟亡母长得相像的不是该惊讶并有所戒备么?和敬公主却亲热得过了分,若她是个善良大度的倒罢了,还能理解为移情,可偏偏不是,郁宛只能想到一个词,臭味相投。

汪氏知道和敬公主是来助攻的,也乐得使尽浑身解数讨好。早起她才看见皇帝让陈进忠送了一尾鲜鱼到容嫔房里,当时就冒起了酸泡儿,唯恐两个回部妖女占了先机去,难得和敬公主给她创造机会,她自然得把握。

可惜汪氏还是犯了糊涂,当乾隆乘兴拿着一摞诗文要她鉴赏时,她几乎是毫不犹豫指认出其中最好一篇,洋洋洒洒夸了半天,并把最差的那首贬得一钱不值。

之后乾隆的脸色就黑了下去,任凭她如何献媚,情绪都是淡淡的。

汪氏惴惴难安,她做错什么了么?明明是在投其所好。

和敬公主只能暗叹,贵妃教了她那么多,却偏偏漏掉了最重要的一项,皇阿玛的诗文,是不能凭才气去分辨的,这回可谓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呀!

郁宛不知灵岩山内的糗事,她跟阿木尔在外头美食街溜达了两个钟头,等肚子撑得圆滚滚的,方才兴尽而返。虽说才二月天,可小孩子身上火气重,又爱跑爱闹,这才多大会儿工夫阿木尔就汗淋淋跟只水老鼠一样了。

郁宛待要让她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哪知眼错工夫便已不见人影,气得柳眉倒竖。

新燕安慰道:“娘娘别急,奴婢去找找,左右船上就这么点地方,走不远的。”

郁宛咬牙,“不用,本宫亲自去。”

这回说什么都得打顿屁股,不然治不了这小滑头的脾气。皇帝要当慈父,那只好她来当严母了。

郁宛气咻咻地离了船舱,好在她对龙舟的构造十分熟悉,便是阿木尔都没她记性好,辗转几个来回后,很快就在雕着兽头的廊檐底下发现踪迹。

隔着帆板,阿木尔小小的一团正趴在那儿,仿佛在竖耳偷听。

这龙舟虽日日有人清扫,犄角旮旯处却是不便打理的,不知积了多少灰,这孩子是把自个儿当吸尘器呢。

郁宛没好气地上前,待要将阿木尔抓回来,余光却瞧见不远处两个身影站在艄板上,似是在谈天,气氛却有些剑拔弩张。

她正踌躇是否要上前打声招呼,还是直接离开,耳边熟悉的声音却传来,“你还在怀疑本宫?当真以为本宫会对先皇后不利?”

郁宛的双脚就跟使了定身法似的,再也走不动了。

第176章 原谅

郁宛被好奇攫住心神, 下意识不肯离开,只小心地扯了扯那块帆布,好将身形遮盖得更严实些。

阿木尔这小机灵鬼亦是乖乖躺着一动不动, 郁宛倒奇怪她怎么发现这地方的,难道是跟新燕她们捉迷藏的时候?

这么小就懂得偷听, 看来是非管不可——郁宛如此想着, 浑然没察觉自己在干同样的事。

那厢魏佳氏的声音也已传来,“娘娘既然清楚, 何必还明知故问呢?”

郁宛心头一震, 她原以为两人在开玩笑, 没想到却是真的!

倒也是,谁会拿这种事说笑?看来魏佳氏的确对皇后有敌意, 而皇后亦对此心知肚明,难怪上次南巡时便气氛反常, 魏佳氏诊出喜脉, 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是生怕那拉氏会对她不利?

这些年两人虽然共事,却井水不犯河水,郁宛从来没见贵妃私底下到翊坤宫走动,真是稀罕——昔年淑嘉皇贵妃那样跋扈,对孝贤皇后可还是有礼有节呢。

可这与先皇后又有什么相干?

郁宛屏气凝神,只听魏佳氏叹道:“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德州发生过何事,每每行至该处, 臣妾心中总是愀然。”

郁宛恍然, 怪道南巡的时候贵妃情绪总是异样, 她还以为是水土不服之故, 原来是因为经过德州?

德州、先皇后……郁宛细细品咂起来, 她也约略听闻过乾隆十三年先皇后落水旧事,可当时不是意外么?贵妃为何咬着那拉氏不放?

那拉氏无心与她争辩,只懒倦道:“本宫早就说过,你若有证据,不妨去万岁跟前揭发此事,若罪有应得,本宫甘心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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