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232)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自然是会有些伤损的,可只要后续补养跟上,想来娘娘亦不成问题……”林致远兴奋地摇唇鼓舌,很乐意帮自个儿找个下家,皇贵妃如今虽为六宫之首,可毕竟是强弩之末,未必能长长久久当他靠山;豫贵妃娘娘尽管宠冠群芳,可毕竟膝下只得一位公主,难免忧虑后事,他俩如若能合作,不就天造地设么?

最重要的是,这位娘娘一看就很好骗——和敬公主对他是大不如前了,魏佳氏对他也颇提防,还不许人往高处走么?

林致远满怀希冀地看着她,仿佛看见一条康庄大道,可郁宛只是红唇微启,“滚!”

她可不想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孩子来付出生命代价,何况林致远只是嘴上说得好听,他难道还能保证男女?那是神仙才办得到的事。

郁宛既不想阿木尔今后受到冷遇,亦不觉得自己有养个皇子的必要。她能成为乾隆的知心人,很大程度是因为她特殊的背景,再加上她独善其身毫无野心,皇子非但对她毫无助力,反而会将她从乾隆身边越推越远,到时候,没准她也会成为下一个纯惠皇贵妃。

她只想维持现状,反正阿木尔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快乐,何苦还要再添一份负累呢?从牙牙学语的稚童养成乖巧听话的小棉袄,只这一次就够了,谁知道她再生出的是个天才宝宝还是混世魔王,人生毕竟不是豪赌。

不成想自己会碰一鼻子灰,林致远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看来他料的没错,蒙古女人都是蠢货,豫贵妃更是傻瓜中的傻瓜,给她机会都不中用,一厢情愿以为凭她自身就能把皇帝迷得神魂颠倒,殊不知多早晚也是明日黄花。

他还是继续跟着魏佳氏好了。

第193章 刮骨

乾隆三十一年的新春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 皇后虽然不在,但魏佳氏一向慷慨大量、善体下情,嫔妃们对她自然也是心服口服的。且宝华殿的法师刚卜过卦, 道皇贵妃这胎又是位阿哥,众人愈发殷勤奉承, 说不得还有些羡慕魏佳氏的运气——刚刚夭亡一个, 转眼又来了一个,简直像老天爷都在帮她似的。

郁宛只觉得叹惋, 这算哪门子洪福?生离死别都是最不忍经历的事, 比起魏佳氏那般陆续看着孩子离去, 她宁愿膝下只得阿木尔一个,好歹一家子健健全全在一处。

但人各有志, 或许对魏佳氏而言,这便是她追求的“道”罢。

正月里免不了到处拜年, 最忙的当属去年刚封的荣亲王了, 永琪不但得到各宫行礼问安,还奉上他亲手所书的字画——荣亲王的书法是出了名的,加之得乾隆亲口夸赞,更是闻名遐迩,供不应求。

但照郁宛自己的意见,还是十一阿哥的书法更好些,她看过永瑆所写的篆书、隶书,真真如铁画银钩一般, 不过艺术品的价值总归与主人的身份息息相关, 永瑆此时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皇子, 那自然是不及亲王出名了。

何况永瑆性子还小气, 轻易不肯示人, 若非郁宛小时有过几分照拂之情,还未必能享有这份殊荣——她偶尔跟婉嫔吐槽,怎么永瑆的性子跟昔年果恭郡王一般,难道真是侄儿像叔叔?

还好淑嘉皇贵妃比果恭郡王大了近二十岁,否则她都要疑心叔嫂间有何首尾了。

至于荣亲王么,那自然是罕见的全才,不止谙熟满蒙汉三语,还精通天文历算,郁宛看过他所写的八线法手卷,真真是不明觉厉的程度,相形之下,书法反而没那么重要。

不过她还是珍而重之收下永琪送来的新年贺礼,到时候跟乾隆的摆在一起,最好是能令乾隆自惭形秽——真心别再往永和宫送他老人家的“大作”啦,她看着都冒汗好不好?

但乾隆爷的信心是无敌的,他非但不以为忤,反而侃侃而谈永琪诗作中的瑕疵之处,这句不够叶韵,那句又太过生造拗口,总不及他浑然天成。

郁宛:……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当然乾隆还是夸了永琪几句的,比如笔画勾踢“颇得乃父真传”,这是夸人还是自吹自擂就很余味悠长了。

上元佳节,宫中愈发喜气洋洋,郁宛几乎快忘了令她耿耿于心的那件事,或许五阿哥的腿伤没那么严重,是她自己吓唬自己,毕竟这一世那拉氏未曾断发,或许后来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呢?

直至二月初,宫内惊闻噩耗,荣亲王足疾发作,病不能起。

彼时皇帝还在同诸位大臣商榷,看今年诣陵是否要荣亲王代他主祭,连仪仗都已备好,不曾想会听见这种消息。

皇帝急急命摆驾前往兆祥所,在那儿见着脸色苍白的爱子,明明前几日看着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间就……

永琪卧床还不忘行礼,面露惭色,“儿臣无能,让皇阿玛忧心了。”

乾隆饶是自诩骁勇,此刻也不禁虎目含泪,这些年他看着儿子们死的死散的散,好不容易以为找了个称心如意的继承人,怎料却是苍天不佑,他宁愿此刻病势垂危的是其他皇子,也不愿是亲自将他从火场背出的永琪!

郁宛得到消息比乾隆慢半拍,闻听此言也是如遭雷击,“为何这么快?”

实在是难以想象,元宵时那个风度翩翩、龙行虎步的少年郎,此刻已经瘦脱了形,他还领着阿木尔看花灯呢!

还未来得及细问,门外通报愉妃造访,郁宛只得命请进。

哪知愉妃一见她就拼命磕头,满面是泪,“贵妃娘娘,求您救救永琪,嫔妾愿为奴为婢,只求换来我儿一命!”

此时她才想起郁宛从前有意无意提醒她的那些话,只觉得郁宛危言耸听——这位蒙古姑娘向来口无遮拦的。

怎料得如今真会应验,她又记起往日听到的风声,郁宛能猜准魏佳氏腹中男女,当初又提点那拉皇后回南三所看望十三阿哥,可见是有些真本事的。

郁宛忙叫小桂子扶愉妃起来,这妇人看来是急昏了头,都把她当神婆祷告了——她是预言了几件事,可不过全凭先知,又哪里懂什么起死回生的法术呢?

郁宛劝道:“姐姐别急,如今不过是听见几句风言风语,真相如何尚未分明,等看看才知究竟。”

愉妃眼中流泪,“是我不好,只顾着要他出人头地,害得他拼命磋磨自身,他是因我而病倒的。”

细想起来,永琪请安那回便显出异样,可她只顾着儿子封王之喜,浑然无视了永琪膝盖处的隐痛——当时他左膝就有些别扭。

她要是早些请太医前去看诊,哪会落得这般田地?

郁宛见愉妃捶胸顿足,只得让新燕春泥一左一右将她搀住,怕这个女人伤心之下先发了疯。

郁宛这会子也顾不得许多了,说什么都得将杜子腾叫来问罪,找个人拖拖拉拉,快大半年还不见消息,真就跟大海捞针般?

好在千钧一发际,杜子腾及时露面了,身后还跟着位鹤发童颜、青衣打扮的道人,显然他已听说荣亲王暴病之事,这不赶紧来将功折罪。

郁宛也不管他是否随便拉个人来充数,赶紧死马当成活马医再说,急急命小桂子备车。

兆祥所内已是一片哀声连绵,有个身穿粉蓝褙子的少妇愤愤叱喝道:“哭什么!王爷还没登天呢,一个个忙着号丧起来,是存心诅咒?”

郁宛忙里偷闲瞧了眼,脸若银盆,眼睛细长,有种特别的媚态,这胡格格果然与永琪描述的殊无二致,只是性格似乎不太像?

看起来也不温婉呀。

她也不及停下招呼,赶紧地让车驾从正门进去,来不及整理头发就拉着愉妃下来。

进去就见皇帝枯坐在床畔,郁宛忙请了安,看皇帝没太注意,还是偷着往头上薅了两把。

愉妃则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碍于皇帝在场,只能泣诉一旁,儿呀肉呀的叫起来。

郁宛没时间让母子俩痛诉衷情,浅浅施了一礼,“万岁爷,杜太医带了个有名的大夫来,或许能帮忙看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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