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238)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但也难免有些叹惋, “如此说来, 十二阿哥是注定不能继承大统了?可怜见的, 到底是嫡子。”

郁宛唯有默然,皇帝还认不认永璂是嫡子都很难说,虽说那拉氏的后位未曾废黜,可不加尊谥、主不祔庙,等于向天下人宣告他这位皇后的失败,那么永璂的嫡子身份自然也不会被承认。

但或许,这也是保全永璂的唯一办法罢。

郁宛定定神,不想讨论这些叫人伤感的话题,只对颖妃道:“那位博尔济吉特小姐的家境似乎不太好,估摸着只能出得起六十四抬嫁妆,咱们还得设法办体面些。”

颖妃立刻爽快地道:“这有何妨?我让我额吉给她再添三十二抬就是了。”

颖妃乃家中独女,她自己又早早被选入宫中,本就没有额外的花费,如今能给这对新人志喜,她倒求之不得。

郁宛笑道:“还是妹妹慷慨,那便有劳妹妹了。”

这种事她当然不会跟颖妃争,一则巴林家自个儿乐意博名声,二则郁宛娘家不在此处,一草一纸皆仰赖皇帝赏赐,自然能省一笔是一笔。

但颖妃还有个条件,她想先见见诺敏,如果对方人品堪忧或者不懂得知恩图报,那她也用不着多做人情了。

郁宛点头,“原是应当,但我敢担保,妹妹见了一定会喜欢她的。”

结果不出所料,颖妃比她想象的还要中意诺敏,竟大手一挥又添了三十二抬,足足凑成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真真称得上十里红妆了。

诺敏那股直白热忱的劲儿直叫颖妃恨不得认她做干女儿,但这么一来就成兄妹乱/伦了,只能忍痛放弃,又切切叮嘱她成婚之后也要多来宫中走动,她的景仁宫随时欢迎。

因诺敏以前没机会与皇亲国戚往来,不熟悉宫中礼仪,颖妃又愿意亲自教导,她还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诺敏对房事一窍不通!

郁宛看她踩着风火轮般急吼吼地奔来禀报,险些喷饭,“姐姐也太小题大做了,这种事还不能无师自通么?”

颖妃满脸严肃,“那可不成,男女方总得有一个会吧?姐姐可有打听过十二阿哥?”

据她所知新婚夜也是最容易闹笑话的时候,她一个书呆子表兄当初还错把放水的地方当成生孩子的地方,把新娘子气得当天就回门了,还以为对方故意折辱自己,后来好说歹说才劝回来——当然在亲戚间也传开了。

郁宛:……真的吗?我不信。

那尺寸看看都不怎么合适吧,除非她表兄是物理意义上的金针菇,倒还有几分可能。

但颖妃所言也有理,阿哥们的周公之礼也算皇室礼仪的一种,郁宛就委婉地让小桂子将永璂请来,旁敲侧击问了他些生理常识,结果出人意表,永璂对此一窍不通。

那拉氏没打算让他这么快订婚,本想着满十四岁再慢慢商议,哪晓得后来风波迭起,也就耽搁下来;后来进了慈宁宫,太后娘娘就更想不到了,她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人,谁还记得房事什么模样。

结果现在小两口都快送入洞房了,双方还纯洁得像张白纸呢。

郁宛无力扶额,怎么轮到她老是些尴尬事?她也不能把庆贵妃那里的小黄书搜罗来,一来有违师德,二来,上头尽是些干巴巴的文字,总不如图文并茂来得生动。

若是请通房丫鬟来开/苞,郁宛光想想就恶心,就算诺敏不介意,她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关。

思来想去,倒是把成婚不久的永瑆给找了来,他跟他十二弟年岁相仿,这种事当哥哥的得负起责任罢?

永瑆面上很不好意思,“豫娘娘明知我是个正经人,怎么还故意难为我?”

郁宛一双眼睛洞若观火,呵呵,打量她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有多闷骚?当初婉嫔在兄弟俩房里发现春宫册子,满脸为难地来向郁宛请教,还是郁宛劝她隐瞒下来——这会子又来装好好少年了。

青春期嘛,懂的都懂。

郁宛轻咳了咳,“看来本宫问错了人,本宫不该找你,该去请教十一福晋才是。”

说完就要让新燕给富察氏下帖子。

永瑆羞红了脸,忙抱住她衣袖,“豫娘娘,您饶了儿臣吧,儿臣知错了。”

郁宛冷哼,这才像样,本来她是怕永瑆把永璂带坏,可有些话总归亲兄弟来说才更有用,外人总隔了一层——但愿这小子识趣些,只教该教的,别随便拓宽思维。

毕竟文人开车的功力可比莽汉强多了,白居易的兄弟白行简能写出那篇流传后世的《天地阴阳大乐赋》,保不齐也是家学渊源。

这厢郁宛把教导永璂的重任交给永瑆,那厢颖妃也会适当给新媳妇授意一些,但诺敏纯洁的脸庞叫人觉得随便一个污言秽语都是犯罪,故而颖妃进行得十分艰难,可为了开枝散叶的伟大使命,她只能豁出去了。

郁宛自从过完阿木尔六周岁的生辰宴,就催着皇帝给阿木尔找位开蒙的恩师,原来教导阿木尔的嬷嬷郁宛不打算再用了,本来当初也只是让阿木尔学学礼仪,变得文静淑女点儿,可她不想让这些人的影响太大——要是把阿木尔教成个专心女红针黹的贤妻良母,那还不如不教。

她真正想让阿木尔学的是为人处世,以及如何开拓视野,探索外界的真谛。要这般,找的先生必得是德才兼备,且具有因材施教的能力,若只为一日三顿束脩,那还不如把阿木尔送到私塾去呢。

郁宛的要求看似不难,却是挑剔到极致,宫里的格格们都是跟女官学,讲究德容言功——清朝的公主很少有汉唐那般参政的能力,甚至连性情都多半畏畏缩缩的,如和敬公主这般都算得异数了。

郁宛自然不希望女儿变成被框住的符号。

乾隆深知其心,忖道:“如此,便先让永琪代劳罢,横竖闲着也是闲着。”

荣亲王还在养病,皇帝也不想拿朝政打扰他,就是因他期望太深,这孩子才一味苛求自己,以致酿出今日之祸。他自然希望朝中多个贤才栋梁,但,他却不希望再失去一个对他怀着孺慕之思的儿子。

他毕竟是老了,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有几个能陪他到最后的?

郁宛也觉得是个好主意,论起学富五车而又谈吐风趣,没有比五阿哥更合适的,至少听他讲课绝不会枯燥。

郁宛担心的只是荣亲王府上的妻妾问题,万一几位福晋跟胡格格拿阿木尔扎筏子打擂台,那就太可恶了,她也不想让阿木尔早早沾染人心的恶习。

郁宛决定先做个试讲,把阿木尔送去两天看看究竟再说。结果倒是大出意料,府里的人对阿木尔都很友善,而且不是做表面文章,是发自内心的。

这也难怪,府里前前后后诞下六位男丁,却只有一位勉强存活,其他全部夭折,导致荣亲王一听见男胎不喜反忧,他现在就盼着能生个女儿,好破破府里风水,省得总是阴霾密布。

也难怪福晋们铆足劲讨好阿木尔,是想从她身上沾沾喜气。胡格格不久果然有孕并诞下一女,这就是后话了。

阿木尔也很识趣,凡是五哥跟胡格格说私房话的时候她从来不去打扰;嫡福晋西林觉罗氏偶尔对她诉说独守空房的委屈,阿木尔还会帮着劝慰,又用那拉氏的先例来警示,吓得西林觉罗氏倒是悚然,深觉自己先前所作所为犯了荣亲王忌讳,务必改过迁善,她可不敢变成又一个弃妇。

至于侧福晋索绰罗氏,她想得更为遥远,向来姑姑疼侄儿,她要是能讨好这位公主,将来绵亿请封世子一事必能得到豫贵妃支持,嫡福晋还有胡格格即便诞下麟儿,也未必争得过她。

郁宛得知以后就让阿木尔离侧福晋远些,这人精明得太不像话,谁管她封不封世子的,再说那得皇帝拿主意,与后宫妇人什么相干?还真把她当头蒜了。

好在永琪及时给予警示,才算稍微遏制住索绰罗氏的雄心,看了这么多前车之鉴,还不懂得性命最可贵,当娘的忒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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