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259)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这人完全没救了,看她总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又口口声声因果轮回,怎么不去学佛?

她还有一事要跟郁宛商议,“万岁爷只下旨让惇嫔迁出冷宫,此外未置一语,本宫想着,不若先晋了汪氏位份,也好让她安心养胎,你意下如何?”

当然晋位得皇帝同意,她先跟郁宛提起,自是希望她能帮忙说上一嘴,到底皇帝对那晚的事懊恼着呢。

郁宛很干脆地拒绝了,她可没魏佳氏那般大度,就算要扮贤惠也不想用这种方式,短暂提高一下待遇倒无妨,晋位的话汪氏可就太得意了——郁宛不跟她计较,可也不代表要像春风一般温暖。

魏佳氏就知道她还是嫉妒,只得叹了口气,暂且作罢。

回宫之后,郁宛检查了阿木尔的功课,确定是她一笔一画亲自完成,并未找人代劳,这才点了点头,让她自去作耍。

以往的阿木尔是会如乳燕投林般飞奔到庭院里去,这回倒是多看了郁宛两眼,想要说点什么——显然她已听闻外头的风言风语——可最后也只是挠了挠头,略带沮丧的出去。

她觉得她帮不上额娘的忙,而且宫斗这种事距离她们的日常已太遥远了。

新燕笑道:“格格还是想为您分忧的。”

郁宛轻轻摇头,“我没事,她管好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身为家里的大孩子,乍一听闻父母要生二胎,不知是什么心情。郁宛那时候倒还好,蒙古女人生娃就跟下崽似的,本来也没怎么断过,反正一捧苞米一碗羊奶就够活了,可对宫里的金枝玉叶而言,想必更注重精神感受,何况阿木尔当了她老子十多年的小棉袄,如今眼瞅着多了个分宠的,总难免会有些低落。

新燕沉吟,“娘娘当真不怕么?”

郁宛失笑,“怕什么?”

怕汪氏母以子贵后来居上?可她已经是贵妃了,汪氏无论如何越不过她去,比起宠爱,郁宛更看重的倒是实际待遇;至于阿木尔,反正再过两年也得出阁,即便真有个小格格取而代之,那也是后话了,影响不到阿木尔的终身。

且不知怎么,郁宛总怀疑汪氏这胎有些蹊跷,虽说按照历史进程推算,汪氏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段怀上和孝的,可那时候她毕竟如日中天呀,误打误撞中了一次也不稀奇;如今的汪氏却失宠九年,皇帝只到她那里过了一夜就有孕了,这准头未免太足了些,真叫她生出个全须全尾的下来,那乾隆倒成神射手了。

新燕大惊,“娘娘怀疑惇嫔假孕?”

郁宛忖道:“倒也未必,兴许太医院误判了也说不定。”

她看那些民间故事,就有妇人因为求子心切导致脉象紊乱的,兴许汪氏日思夜想有个孩子翻身,才出现类似喜脉的征兆。

不管怎么说,郁宛都决定静观其变。因此她才没同意魏佳氏给惇嫔加封——万一是场乌龙,不就等于汪氏白赚了个妃位么?

当然,这还得在汪氏无意的前提,可她若有意为之,那郁宛更需戒备了,考虑到汪氏以前就有设计戴佳氏的前科,郁宛可不想中了暗算,无论汪氏想赖在谁头上,反正不能是她!

郁宛叮嘱新燕,“往后汪氏若是单独上门求见,不许让她进来,吃食之类也别往咸福宫送,她若有缺的,只管问内务府要去。”

当然,也不能叫阿木尔被她碰瓷赖上,郁宛决定把阿木尔送到她十二哥府上去住几天,正好诺敏最近因为时气所感身体不太爽快,阿木尔也能帮忙照应——功课么,就让她五哥布置,横竖都在宫外,住的也近。还有永瑆这位书法大师也能教她练字。

哥哥多就是好啊,阿木尔一定会感激她望女成凤的苦心。郁宛一副自我陶醉的神色。

新燕:……感动得她都要捶胸顿足了。

可怜的格格。

第217章 应变

阿木尔过去不久便传来佳音, 原来诺敏竟是有身孕了,难怪总恹恹的没精神,吃不下睡不着的。

这实在是个意外之喜, 永璂跟诺敏成亲四年,一直不见消息, 颖妃还以为是义女不能生呢, 急得都想找个专治不孕不育的蒙古大夫来看看究竟。

如今才算放下心头大石。

慈宁宫的老太太也高兴得连声叫好,今年不知交了什么大运, 宫里宫外双喜临门, 这会子即便叫她两腿一蹬两眼一闭, 她也能幸福地上西天了。

太后便照着惇嫔的例给十二福晋也送了份礼去,又交代永璂一定要好好照顾诺敏, 顶好给她生出个重孙子来,她才含笑九泉。

当然, 重孙子比起孙子还是隔了一层, 太后更看重汪氏的龙胎,反正她老人家库房里别的没有,各种逢年过节的补品最多,太后便每日流水似的命人将人参鹿茸等等珍稀药材往咸福宫送,只要吃不死就往死里吃,非得叫汪氏生个白白胖胖的阿哥不可。

汪氏暗暗叫苦,她又不是真有了,谁耐烦喝那些苦药, 奈何盛情难却, 不得不捏着鼻子咽下。

她更忧心的是以后, 眼看着颁金节都过了, 若三四个月肚子还不大起来, 她该如何交差?

不成,她得快些将包袱甩掉。

汪氏愈发殷勤地往永和宫走动,丝毫不畏天寒,她往永寿宫都没这般勤快。众人看在眼里,就觉得这位惇嫔娘娘眼光毒辣,敢情她也知道豫贵妃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物,需要巴结讨好呢。

可看到汪氏每每吃了闭门羹败兴而归,众人便又换了种说法,豫贵妃真是铁石心肠,谁的面子都不给,惇嫔不自量力妄图高攀,被人轻贱也是活该。

郁宛任凭外头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本来她也没有接见汪氏的必要,不管真孕还是假孕,这孩子又不是为她生的,还得要她负责么?

只是落在皇帝眼里,就难免以为她借着位高权重使小性子。

这日郁宛在养心殿内红袖添香为他研墨,乾隆笑着拉起她的手,“还在生气?朕都说了是无心之失,你看朕这些日子不是也没见她么?”

他这么盼她吃醋,郁宛不演一演简直对不起人,便轻哼一声抽出衣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您这会子说得好听,等惇嫔临盆的消息传来,保准跑得比兔子还快。”

类似的小短剧已经演过好几场,皇帝对此乐此不疲。

当然郁宛也有点借着玩笑说真心话的意思,她看得出皇帝对汪氏本人没多少感情,可是孩子就不一定了,何况是老来子。

乾隆哂道:“所以你才把阿木尔送到宫外,好叫她提前尝尝冷落滋味?”

郁宛但笑不语,何必明知故问呢?

乾隆叹道:“无论汪氏所怀是男是女,都不会影响你跟阿木尔在朕心中位置,朕愿对天起誓。”

又来,郁宛发现皇帝跟她在一起总爱说一些誓言啊、约定啊之类的,是她看起来就很适合风花雪月呢,还是这人身上的艺术细菌太多、多到控制不住了?

郁宛自然是论迹不论心的,她不会看对方说什么话,只看他做什么事,这才是确确凿凿无可抵赖。

乾隆沉吟片刻,“朕有个打算,若汪氏此胎是位阿哥,朕想交给你抚养。”

毕竟汪氏品行不端他都看在眼里,这样的人怎配为皇子之母,倒是郁宛,她一向对人对事公正无私,乾隆相信她也会公平善待这个孩子——若真有万一,这孩子也将是她往后的庇护。

郁宛不意皇帝考虑得这么长久,一时倒有些语塞,她是活一日算一日的,反倒乾隆生怕驾崩之后她无依无靠似的。

自然有点感慨,但郁宛还是笑道:“臣妾没那么心怀壮志,能长长久久陪伴万岁爷就知足啦。”

况且汪氏这胎多半生不下来,何必白费力气呢?

乾隆敏感地捕捉到那点闪念,不免有些狐疑,什么叫生不下来?

却也无暇多问,正好到了用膳的钟点,小桂子也照郁宛吩咐送了汤饮来,硕大的双耳瓦罐用风炉托着,一边走路一边还能保温,冬日里这么热热的喝一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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