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274)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郁宛白她一眼,“你就不怕毒死?”

现在可没有人工养殖的河豚,都是野生的,处理不好真能要命。

小钮祜禄氏笑嘻嘻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活一辈子不就为高兴么?”

要是真那么容易出事,卖河豚的菜馆子也开不起来了,有销路就有市场嘛。

她抱住郁宛的胳膊,“好姐姐,您就陪我去一遭吧,我也不尝,只闻闻味便好。”

郁宛却不过盛情,只得答允,可偏到了两人约定这天,府尹夫人造访,郁宛只得抽身敷衍——以前这些应酬工夫都是由皇后来做的,现下轮到她了。

看小钮祜禄氏愀然不乐,郁宛终是心软,遂把自己名下的一叶小舟借给她,让她自去作耍,又让小桂子找几个经验老道的船夫,如今江上风大,提防些总没错。

小钮祜禄氏方才兴高采烈起来,忙忙答应着离开。

郁宛应酬完府尹夫人,已经过去快三个时辰,小钮祜禄氏却不见踪迹,她叫来小桂子,“诚嫔呢?”

小桂子道:“奴才送完诚嫔娘娘就回来了。”

早莺也说没在集市上遇见小钮祜禄氏,她派了好几个丫头去买香醋、肴肉、黄酒、茶叶等等准备送礼的土仪,按说镇江就这么点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能撞上吧?

郁宛原担心小钮祜禄氏瞒着她偷偷去吃河豚,可看这架势,一个大活人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郁宛再耽搁不得,赶紧吩咐侍从到江面找寻去,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诚嫔给找出来。

乾隆过来时,见她一脸惶然无措,安抚道:“她性子贪玩,怕是明日就自个儿回来了,你无须担心。”

郁宛脸色微微发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诚嫔,在她印象里好像没被封作太妃,她是什么时候离世的?

作者有话说:

历史上的诚嫔钮祜禄氏在这次南巡中不幸落水,溺毙而亡。当然文里结局会改的,不然能给女主晚年作伴的人就太少了~

第230章 尽孝

这一夜龙舟上灯火通明, 往来人员络绎不绝,都知道诚嫔同皇贵妃娘娘情同姊妹,自是不敢不尽力找寻;而乾隆虽觉得郁宛有些小题大做, 但还是体贴地许她胡闹,自个儿心里可也有些纳罕:若哪日他出了事, 宛儿会否这般忧心如焚?

言毕却又失笑, 好好的吃起一女子干醋,真是不知所谓。

将近亥时, 才有侍卫来报, 说是岸边发现一具女尸, 似是被江潮冲上去的。

郁宛一听心中冰凉,已知不好, 但仍是坚持亲自验看。等侍卫们将人抬上来一瞧,不是诚嫔还能是谁?

眼泪当即落下, 早莺也忍着酸楚劝道:“娘娘, 您节哀罢!”

小桂子重重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都是奴才不好,早知如此,奴才当时就该跟去的!”

船舱里乱成一团,哭声嚎啕声不绝于耳。

郁宛强忍着悲痛,要上前帮小钮祜禄氏装殓,哪知手摸下去,发觉胸口还有股热气, 忙惊喜不已传太医来, 此际保命要紧, 自是也顾不得男女之大防了。

经过大半个时辰的收治, 小钮祜禄氏哇的呕出几口污水, 脸色方才有了点血色,只是湿透的乌发沾在鬓边,使她看起来仍有些狼狈凄楚。

她紧紧抱着郁宛肩膀,哭诉道:“姐姐,我好怕!”

当时那两个船夫死命将她往水里按,她差点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还好一阵浪涛救了她。早知如此,她不该嚷嚷着去吃劳什子河豚,以致惹出这场祸事。

郁宛心中惊疑不定,果然不是意外?难怪方才瞧着小钮祜禄氏颈间有数道红痕,她总不至于自个儿去掐自个儿的脖子。

可小钮祜禄氏一贯与世无争,她能得罪谁呢?

不对,那条船属她所有,背后之人不是要害诚嫔,而是冲她来的,小钮祜禄氏不过代她历劫!

郁宛一阵悚然,背后汗毛根根竖立,再不敢耽搁,赶紧命早莺去告诉皇帝,她要彻查此事。

小钮祜禄氏仍有些神志不清,趴在她怀中间或啜泣着,郁宛只能拍着她的背絮絮安慰,待小钮祜禄氏喝完安神汤后,方才放她躺下,自个儿轻手轻脚地离开。

早莺守在门边,“诚嫔娘娘还好罢?”

郁宛颔首,“受了些惊吓,又呛了水,所幸性命尚无妨碍。”

只差一步,险些她也要落得诚嫔这般下场,郁宛都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后怕。

早莺长长吐了口气,“也不知哪来的强盗这般歹毒。”

即便真是漕帮水匪,按理也不该对皇室中人下手,都是江湖上跑生意的,宁得罪同行不得罪官兵,这个道理都不晓得?

郁宛目光沉沉,她大致能猜到是谁指使的,只是不曾想对方能这般隐忍,直等到南巡时防卫松懈的时候动手,如同一只大腹便便的毒蛛精心编织天罗地网,能这样恨她的,宫里实在不多。

数日之后,小钮祜禄氏好转了些,渐渐也能用些流食了,郁宛便亲自煮了虾仁干贝粥给她送去,“我手艺不如婉妃娘娘,你将就用些罢,也不必勉强,实在难吃就吐出来。”

小钮祜禄氏笑道:“姐姐为我做的,我怎能不笑纳?”

愣是将那碗海鲜粥喝得一滴不剩。

郁宛怀疑她连咸淡都没尝出,可也只能叫早莺收起来,又拉着小钮祜禄氏的手叹道:“这回实在对不住。”

小钮祜禄氏摇头,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原是我自己胡闹之过,姐姐又何须抱歉?”

本来就是她自个儿吵着要去逛街,皇贵妃不过是陪她。退一步讲,即便真是替皇贵妃赴死,小钮祜禄氏也是甘之如饴的,在这六宫里,不会有第二个人待她这样好了。

小钮祜禄氏关切道:“到底是谁指使船夫下黑手的,万岁爷可查明了?”

郁宛点头,“是汪四格手底下当过差的人。”

想在镇江找两个异乡客,实在是轻而易举,何况那两人都有浓重的北地口音。

小钮祜禄氏恍然,“果然如此。”

可当时她也没多想,乍听见乡音只觉得亲切,哪晓得对方暗藏杀机呢?

如今看来,怕是冷宫里的汪答应一直对姐姐怀恨在心,意图谋害,才设法串通她阿玛手底下的门客,赶在南巡途中动手——好一条九曲回肠的棉口蛇。

郁宛却觉得没这样简单,汪氏身在幽禁,举目无亲,到底是谁帮她联络她父亲的旧部,又布置这样周详的计划,若非天公庇佑,只怕她跟小钮祜禄氏都已成为溺死江中的水鬼了。

事实上她已经想到一个人,但这个人只有皇帝有权利发落。

正如和敬以前挑唆魏佳氏去对付那拉皇后一样,她会否在日复一日的循循善诱中,成功促使汪答应对郁宛起了杀心?借刀杀人,本就是她最擅长的。

她还特意帮郁宛选了跟孝贤皇后同样的死法,倒是看得起她。

郁宛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蔑笑,她不会去乾隆跟前挑拨离间上眼药,她相信皇帝自己会辨明是非——人的耐心终究是有限度的,而和敬却在一次次挑战她阿玛的底线。

时至今日,她的分量已经不能与自己相较了。

回京之后,乾隆颁下两道圣旨,一道是给汪家的,四格被免官,汪答应赐死;另一道则是给和敬公主的,和敬……她被押往宗人府,终身圈禁。

此事一出,满城哗然,不止因为皇帝对长女的狠心,还因为宗人府的特殊之处,本是用来处罚犯错宗室的,几乎从无女眷受此刑责,便是后宫嫔妃们犯了错,也是就地处置,连进宗人府的资格都没有呢,皇帝这是明摆着将和敬公主的脸皮给撕下来了,可谓生不如死。

一时间猜测纷纷,到底这位嫡公主犯了何错,皇帝会如此不留情面?

郁宛对小钮祜禄氏道:“皇帝重名声,此事虽与公主脱不了干系,却不可对外人明言,万岁爷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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