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36)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顺手上前夺过缰绳,“走,趁四下无人,随朕活动活动筋骨。”

郁宛当然也想玩耍,可她的差事还没办完呢——还是皇帝交代她要照顾十二阿哥的。

乾隆失笑,“你竟这般言听计从?”

郁宛撇嘴,“您金口玉言,臣妾怎么敢违误?”

乾隆大乐,才发现她意外老实,愈发得一亲香泽不可,便向身后招了招手,“让弘昼照看永璂便是,横竖他清闲得很。”

郁宛才发现皇帝身后跟着的竟是那位大名鼎鼎和亲王——酷爱给自个儿办葬礼的某人,看着灵堂内家人们嚎啕大哭,这位叔还在那捧腹大笑呢。

郁宛以为乾隆爷的脾气不会喜欢这种人,可如今瞧着两人交情还挺好?

和亲王尴尬地上前见了礼,他当然知道自己名声难听,但那其实是有缘故的——彼时还是乾隆十五年,他女儿和婉一直在宫中交由顺懿密妃抚养,到了说亲之龄,不知怎的传言皇帝要让养女代替几个亲生的公主抚蒙。和亲王实在是怕极了,又不敢到宫中质问,只能自导自演这出送葬的把戏——他就和婉这么一个女儿,远嫁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实在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好在后来证实是乌龙一场,皇兄给和婉择定的虽是巴林部郡王之子,但驸马一直在内廷行走,也和留在京中无异。和亲王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进宫请罪,痛陈自己误会了乾隆。

如今兄弟俩的感情一如往昔。

和亲王感动道:“原是我小人之心,哪晓得皇兄真真切切待我好,早知如此,也无须那场闹剧了。”

郁宛心道这位王爷好天真,殊不知正是当初舆论相逼,或许才令乾隆爷改了主意,如非人言可畏,怕人说他刻薄兄弟,和婉公主很可能仍旧被送去抚蒙——否则乾隆爷好端端养别人的女儿做什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乾隆似笑非笑,愈发觉得多贵人是知己,当初他还真就这么想的,只是弘昼闹得太过,皇额娘又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乾隆才勉强改了主意。

后来他也不再给弘昼太吃重的差事,连御书处的职务都给撤了,有意淡化他手中权力。

这些,弘昼自然是体会不到的。

也罢,反正乾隆得了美名,弘昼又自甘沦为笑柄,往后他们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子。

乾隆让李玉将自己那头纯白色的大宛马牵来,长臂一捞就将郁宛抱上马背。

郁宛莫名其妙,“您做什么?”

她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座驾。

乾隆趁机一跃而上,在她耳畔轻轻呵着气道:“朕与你难得出来,自然得共乘一骑,你说是不是?”

郁宛的脸慢慢红起来,耳缘也仿佛快滴血似的。

【这是要马震?会不会太劲爆了点?】

本想带她去看看落日风光的乾隆爷瞬间一愣,目光深邃起来。

什么震?是他猜想的那种意思吗?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夹子,更新推迟到晚十一点左右,大家见谅~

第28章 挑战

郁宛尽管脑中想东想西, 倒也没敢真做点什么,只盼着自己过虑——她更担心安全问题。

电影毕竟是虚构的艺术,马震这种高难度动作放在荧幕上堪称奇景, 现实就有违科学。若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保不齐就有断手断脚的风险。

若她伤着也就罢了, 总归自认倒霉;可若皇帝伤了, 皇太后乃至文武朝臣保不齐就得归咎于她伺候不力,她哪担得起这么重的责任?

真个有何不测, 怕是全家灭族都未必赔得起呢。

乾隆听她在那里胡思乱想, 小脸儿皱得紧巴巴, 眉毛也拧成了一线,十足滑稽, 忍不住上手扯了扯她肉嘟嘟的腮颊,“坐稳了!”

郁宛还没反应过来, 便觉身下一晃, 跟玩过山车似的,赶紧伸手想抓住点什么什么——结果就扯着了乾隆腰间的丝带。

看样子还是有意为之,生怕他裤子太紧似的。

郁宛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慌里慌张想帮他重新系好,哪知颠簸之下却是手忙脚乱,万岁爷的衣裳愈发弄得松松垮垮。

最后只能勉为其难打了个死结。

郁宛抹了把脖子上的汗,讪讪道:“您这穗子可真结实。”

顺手摸了一把腰带上的碧玉流苏。

乾隆:……找不到话可以不夸,何必勉强?

不过他老人家却心情不错, 这多贵人的难得之处就在于上了岁数却仍保有姑娘家的天真——跟真正的妙龄少女相比又是一种趣味。

乾隆有时候就乐意看她做些傻事, 越出丑还越高兴, 倘宫里一个个都是四平八稳的, 反而没意思。

郁宛窘完之后就老实了, 乖乖依偎在乾隆怀里,像个大号的蚕宝宝,“万岁爷,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乾隆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温声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郁宛下意识想起神农架之类的迷路专用区,莫非皇帝想带她去深山老林看野人?

她可不想沦为食人族的口粮!

这女子成日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乾隆无奈,待要解释,又觉得白费精力,便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策马向前。

很快便来到一处广袤绵延的湖泊,湖边草色浓密,依稀有些发黄,但颇见天然野趣。

郁宛头一遭见到这样大的水泽,她老家的镜湖怕是还不及这个一半呢,“万岁爷,这是什么地方?”

“塞罕湖。”乾隆显然常来。

不同于寻常湖泊,塞罕湖的湖水一碧到底,不染半分杂色,想是因为倒映着天空的缘故。

迎面吹来的微风也格外清新怡人,半点没有常见的潮腥气。

郁宛正称赏于景色的壮美时,乾隆又指着远处道:“你看。”

郁宛抬目望去,只见太阳不知何时竟快要下山了,火红的一团缓缓下坠,如同被后羿射落的金乌,照得湖面波光粼粼,又有不知从哪烧着的篝火升起袅袅炊烟,连云直上,和着漫天金粉的微粒,恍惚间如入神仙洞府。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原来不是夸张。

郁宛被此情此景给惊呆了,想不到乾隆爷还有如此浪漫的情怀,看来他也不是唯爱粉彩雕花瓷器,对自然造化也很欣赏。

那可不,乾隆在心底得意地轻哼了一声,又将一样牛皮纸包裹的物事塞到郁宛怀里,“你进宫至今,朕还不曾私下送你点什么,聊做补偿。放心,此物未在内务府记档。”

郁宛满怀期待揭开,却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有她小臂长,看上去还挺锋利的,可是会否太欠缺浪漫?

再说她也没用武之地呀,难道拿来行刺?

乾隆眼角抽了抽,又一次被她与众不同的思考方式给打败了,他无力道:“此物削铁如泥,可用于防身,也可用作烹饪,随你处置。”

郁宛想了想,拿来切烤全羊应该不错,就是有点大材小用,不知道能否砍开骨头——每回她想打开羊棒骨吸骨髓都得费老大劲呢。

她就是个吃货。乾隆也懒得较劲了,“你若不想留下,熔断了拿去变卖也使得,那匕首的柄全是纯银做的。”

郁宛这会儿才终于露出点喜色,银子啊,那确实是件好礼物。怎么不连刀刃也用银质来做呢?黄金她也不介意。

乾隆没好气道:“金银质地皆软,真拿来切瓜砍菜,怕是立马就得报废。”

这样啊,郁宛勉为其难接受他说法,恭恭敬敬致辞,“那就多谢万岁爷了。”

乾隆:一点都不开心【doge】。

欣赏完落日,乾隆就带她下了马,到一旁庑房中去,那本来是个仓库,用来盛放粮食和稻草的,因着久无人住,业已废弃。

郁宛见他拉着自个儿往里走,心头又开始小鹿乱撞,这是要野战?好歹找个垫子铺上吧,那稻草多扎人的。

她再怎么皮糙肉厚,也不能这样幕天席地的胡来。

乾隆本来没打算如何,被她乱糟糟一搅和,心头倒是有些意动,只强压着烦躁,向她比了个嘘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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