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5)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一派是以令妃庆嫔为首的汉女党。令妃魏氏自不消说,孝贤皇后侍婢出身,不但容貌美丽,性情亦温婉可人,得孝贤皇后多年熏陶,颇得圣心,哪怕其后新人累进,她总能圣宠不衰。

庆嫔陆氏则据说很有昔年慧贤皇贵妃的风采,她爹乃文渊阁大学士陆士隆,教了她一肚子的诗书礼乐,庆嫔本人亦琴棋诗画样样皆通,可谓宫中实力担当。

第二派则是舒妃忻嫔的满女党。舒妃出身满洲正黄旗叶赫那拉氏,便是后来出了慈禧老佛爷的那位,她爹纳兰永寿虽然早亡,生前却颇得先帝信重,自然无人敢小觑她。

至于她为何偏跟令妃过不去,不外乎因为身份地位的关系,这么一个宫婢出身的贱胚子,当初封妃万岁爷竟把她给排到自个儿前面,简直气煞人也。

自那之后舒妃有意无意总要刺令妃几句,令妃呢,却是个外柔内刚的,不肯白白受她欺压,逮着机会总要怼回去,两人的仇怨于是更深了。

加之舒妃的头胎十皇子两岁夭折,令妃的头胎七公主却全须全尾、平平安安生了下来,两相一对照,更显得她连孩子都不会养,舒妃哪咽的下这口气。

之后便笼络了忻嫔戴佳氏共同对抗令妃党羽。

这个忻嫔当然也是大有来头,她爹是总督那苏图,嫡母章佳氏则是圣祖敬敏皇贵妃的亲侄孙女。说起敬敏皇贵妃或许有些陌生,可这位皇贵妃的儿子便无人不晓了,便是雍正帝最宠爱的十三爷。

如此诸多buff加持下来,忻嫔的受宠当然可想而知,故而甫一入宫便封了嫔位,如今又刚好遇喜,跟怀着第二胎的令妃打起擂台丝毫无惧。

郁宛津津有味地吃着瓜,没想到皇宫如此热闹,这可比小屏幕上的宫斗剧代入感强多了。

至于新燕所介绍的第三派么,自然是蒙女党,奈何此党实在乏人,迄今唯一拿得出手的便只有出身巴林部的颖嫔,此女既无宠,也没孩子,在宫中存在感低到没有。

当然小人物也不乏大抱负,颖嫔眼看周遭花团锦簇一片热闹,她自个儿也难免蠢蠢欲动,如今好不容易来了几个新人,难道不是她们蒙古女子崛起的大好良机么?

正好郁宛看起来像个有能耐的,进宫第一夜就能勾得皇帝到她宫中去,若加以栽培,保不齐还真能撑起一片天。

正好两人的座位紧邻着,颖嫔便趁机向她表示亲厚,“妹妹几时过来的?路上辛不辛苦?宫中饮食可还适应?”

郁宛望着这位老乡脸上热情洋溢的高原红,实在不便打消对方积极性,只能委婉地道:“昨天来的,不辛苦,很适应。”

这种问题有必要问么?看她气色这么好,想也知道不会水土不服。

看来老乡的脑子不太好。

无独有偶,颖嫔也是这么想的,原以为来了个帮手,可这多贵人白长了一副秀丽脸孔,连汉话都讲不明白,可见是个脑子空空的绣花枕头。

立刻断了拉帮结派的念想。

作者有话说:

这篇女主不是宫斗式的,是真·纯纯吃瓜看戏~

第4章 探病

郁宛当然看得出这位颖嫔娘娘有拉拢之意,可她一点也不想掺和这趟浑水。

宫斗神马的,未免太费脑筋了。

她只想活得轻松点儿。

再说,蒙军旗势单力孤也斗不起来呀,现放着一个跟她不对付的伊贵人,更别说同心协力了。

郁宛装作没瞧见对面乌眼鸡似的伊贵人,只闲闲抿了口案上新沏的碧螺春,不得不说,皇后宫里的茶就是香。

另一边忻嫔已按捺不住开始了日常挑衅,“令妃姐姐这胎肚子圆圆?怕是个公主罢。”

令妃的预产期就在下月,快要临盆了,因此肚子也大得格外醒目,而忻嫔的身孕才四个月不到,腹中平坦如昔,自然瞧不出什么来——可她请宝华殿的法师扶过乩,道必定是个贵子,因此格外趾高气扬。

舒妃则掩唇轻笑,绝不放过任何一丝嘲讽宿敌的机会,“看来七公主又将多位妹妹。”

令妃面上毫无波澜,闲闲摇着团扇,“皇子也好,公主也好,本宫都喜欢。”

“话虽如此,可多少会有些遗憾罢。”舒妃才不信令妃能有外表这般云淡风轻,宫里的女人子嗣乃重中之重,似魏氏这般出身微贱毫无家世的,离了宠爱更什么也不是,将来年老色衰,还有什么值得依靠?

又钦佩地看着忻嫔,“还是妹妹能耐,若能一举得男,想必万岁爷亦会龙颜大悦。”

忻嫔立刻俯首还礼,“谢姐姐吉言。”

两人这般假模假式宫里人都见怪不怪,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瞧见。

郁宛炯炯有神听着,好容易才忍住吐槽的冲动,倘她记忆没出错,历史上的忻嫔可是接连生下两个早夭的女儿,至于令妃这胎不出意外将是个阿哥——亦即未来嘉庆皇帝的同胞兄弟。

到底谁该瞧不起谁呀。

忻嫔炫耀了一番最近爱吃酸的好胃口,坐实那贵子之论,忽而话锋一转,“听说昨夜陛下叫了三遍水?”

啊,这是可以说的吗?郁宛惊奇地瞪大眼。不过这种事要打听也容易,养心殿外好几个值夜的太监呢,保不齐哪个走漏消息。

忻嫔显然是习惯了在早会上开车的,半点不觉得自己画风雷人,“贵人妹妹还真有本事,本朝侍寝里头你可是头一份呢。”

郁宛心说那不是怪皇帝不中用么?小说里的男主个个一夜七次郎都没说什么,到乾隆这儿倒成惊天秘闻了。

不过她该说什么才好,承蒙夸奖?

到底那拉氏帮她解了围,“忻嫔,陛下的私事岂是你能置喙的,纵使陛下疼你,你也莫忘了分寸。”

庆嫔则闲闲摸着护甲道:“可不是,枉你还是诗礼人家出来的,拿周公之礼作笑谈,简直有辱斯文。”

忻嫔不由得红涨了脸,可她读的书不及庆嫔多,吵架也非对方敌手,要搜肠刮肚不带脏字更是艰难,只能恨恨向郁宛瞪去。

郁宛:……

关她屁事,不是您老自个儿挑起的话题吗?自己没本事擦屁股就恼羞成怒,做人做到这份上也是绝了。

虽则有忻嫔挑事,好在郁宛并未成为全场的焦点。尽管她侍寝的花样出了格,倒也没多少人因此嫉恨上她,万岁爷宠人向来是一阵一阵的,最早的皇后高贵妃,后来的纯贵妃嘉贵妃,再之后那拉氏与令妃,想也知道这个蒙古来的粗鄙女子不会长久,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比较起来,皇嗣才是更值得注意的地方,也难怪令妃最近越发低调,反倒是忻嫔这样揣着肚子横行霸道的,在她们看来才是愚不可及。

散会后,郁宛有心想找皇后娘娘说说话,再解释一下关于那三遍水的问题,奈何那拉氏身边的嬷嬷婉拒了她,只说十三阿哥身子不好,最近又吐奶了,娘娘实在分不开身。

不管是否托辞,郁宛也只能选择相信,她含笑谢过那宫人的传话,临走时又突发奇想问道:“嬷嬷,请问您娘家是否姓容?”

嬷嬷诧异,“小主如何知道?”

这蒙古来的多贵人莫非手眼通天,刚进宫就打听到如此隐秘的消息,她还从没对外人说过呢。

郁宛嘿嘿一笑,“不过随口一猜,您莫见怪。”

原来还珠格格里头倒不是瞎编的,真有这么个忠仆。

容嬷嬷因此悚然一惊,对她多了些另眼相看之感,还亲自将她送出了翊坤宫。

落在伊贵人视线中,就更觉得眼热了,好在颖嫔派宫女过来寻她,说有要事相商,伊贵人这才美滋滋的应下,觉得心态平衡了些。

以为出头之日要来了。

她倒不想想,颖嫔自个儿都不得宠,如何能帮她得宠?这不是冲瞎子问路么?

*

郁宛回到宫中便四仰八叉补了个觉,连午膳也没用。早起还不觉得,这会子方腰酸背痛起来,原来那档子事也挺累人的,是谁说男人出力女人只管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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