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51)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乾隆目光渐渐幽深,“是何等著作,让爱妃这样牵肠挂肚?”

郁宛娇俏一瞥,“您待我慢慢讲给您听呀。”

室内喘息愈烈。

廊下的李玉则惬意打了个呵欠,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

次日庆嫔问起怎么没派新燕过去,郁宛如实跟她说了。

然后庆嫔就对她刮目相看——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原来卖卖惨就可以从万岁那里掏银子,早知道她也用这招了,亏她每个月还老老实实攒月钱呢。

郁宛道:“那你得先被降一次位。”

庆嫔:“……倒也是。”

这么想想还是算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她怕她爹承受不起。陆大学士多么要脸面的人呀,倘得知自家闺女受了此等屈辱,保不齐就得来个自缢明志——读书人的风骨最要紧,指不定还能名留青史呢。

郁宛当然没把自己降位的情由书信告诉家中,不过她想根敦应该不会在意。

她爹压根分不清贵人跟常在有何区别,对于俸银的感受也不那么直观,除非告诉他这是一头牛的价钱,那是两头牛的价钱,他爹或许才会捶胸顿足——白白损失了一头牛呢。

庆嫔又说起年关赏赐的事,按照旧例,御前给各宫都赐下了几匹绸缎,几样珍玩以及几个与位份相称的红封,但奇怪的是独独贵妃与舒妃处与别个不同,舒妃那儿只有绸缎,还是去年过时的料子,纯贵妃则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莫非真是为了给妹妹你出气?”庆嫔的眼睛如琉璃珠子般照在她身上。

郁宛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脸面,至少目前乾隆爷对她的宠爱都还是在尺度以内的,犯不着为她一个新人而去苛待旧人。

她猜测一定有些别的缘故,之前钮祜禄氏常叫几个阿哥去慈宁宫说话,如今却也变得懒懒的,莫非因着皇储的事?

若真如此,郁宛更不能沾染了。

她佯作不知,横竖太后那里的赏钱没她的份,乾隆给她的赏赐也不是走明路的,这个年,她只要清清静静度过就好。

十二月初七日,忻嫔戴佳氏平安诞下一位公主,序齿第八。真不是郁宛故意咒她,命中注定的事,哪那么容易就能更改?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

其实这个孩子比之前的倒好些。六公主因着胎里不足,一出生就呼吸微弱,面泛紫绀,好容易养到六岁,依旧步履孱弱,风一吹就倒,还动不动缠绵病榻。

八公主至少看起来是健康的,气色也很红润。

新燕照着郁宛的交代,将几枚风干了的橘子皮扔进火盆里,好让室内空气闻起来更清新些。

她轻声叹道:“其实忻嫔娘娘若把握得宜,这个孩子倒是个好机会。”

太后固然爱重皇子,可乾隆爷对于子女倒还是一视同仁,甚至更偏爱公主些——他膝下并不缺孩子,光成年的皇子就有好几个,提防都来不及,哪里稀罕再冒出个新的来?

健康的公主却难得,大的早就嫁人,小的要么孱弱,要么早早夭折,皇帝爷不知多盼着有个活泼爱笑的承欢膝下。

郁宛也这么想,其实一切顺利的话,忻嫔本可以就此封妃,连太后都有提拔之意。可惜这样的好棋却被忻嫔自己搞砸了——秋狝途中故意收买了郭常在去木兰,还凑巧掉出那张字条来,惹得太后皇帝都以为她居心叵测窥探帝踪,哪里还肯给她更高的位份?

春泥将在炉上烤软的橘子瓣放到郁宛手心,“小主尝尝,这个是福州进贡的蜜桔,甜丝丝的,半点也不酸牙。”

同时化身吃瓜群众,“听说八公主一出生忻嫔娘娘就让抱到隔壁去了,看都懒得多看一眼,这会子还在宫里又哭又闹呢。”

所以说,人犯起糊涂,神仙老子都拦不住。

郁宛惬意地在火炉边伸展开双腿,“别管她了,还是商量商量我的生辰该怎么办罢。”

依着宫中规矩,贵人及以上的位份才会有生日赏赐,还能请内务府治酒,常在当然是没有的。

新燕怕她沮丧,忙道:“那也不妨碍咱们自个儿乐呵,让小桂子弄些酒水来,咱们不醉不归;菜肴么,请刘太监办桌酒席想来是无碍的,走私账就行。”

又笑盈盈地看着郁宛,“咱们还得给小主凑个份子呢。”

郁宛连连摆手,“算了,你们能有几个钱,无须费事。”

无奈新燕等人却很坚持,主子御下宽和,对她们又极好,她们怎能不尽力以报?何况是一年一度的生辰,总得让小主稍稍开怀解闷。

郁宛无法,只得由她们去,心想等年底多发几个红包,总不能叫这几个忠仆吃亏。

另一边春泥也兴致勃勃出主意,“干喝酒也没意思,咱们寻几个酒令罢,像外头男人们那样,划拳猜枚,谁输了就灌她——小主若是害怕就算了。”

郁宛豪气干云,“来就来,谁怕谁呀!”

她连草原上最烈的酒都不放在眼里,才不信宫中这几两软绵绵的老白干放得倒她。

众人计议已定,立刻催着小桂子快些办去。近年下了,御膳房各处都忙得很,刘太监那里也得提前讲好才行。

腊月二十五日,乾隆在养心殿批完折子,恍惚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宫中最近热闹得过分,弄得他都有些头昏脑涨。

叫来李玉询问,李玉便小心翼翼回道,是永和宫那位的生辰。

乾隆皱眉,“怎么内务府没来向朕禀报?吴书来也越发不中用了。”

李玉讪讪道:“您忘了?博尔济吉特主子已被降为常在。”

还是太后娘娘亲自下的旨,内务府自然乐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乾隆便不言语,论理,他就该装作不知道,省得皇额娘又误以为他偏宠多常在,但,想到那女子明亮动人的眼眸,乾隆无端就想起南苑之中的麋鹿——还真有点神似,这样娇憨又惹人怜爱的生物,是不忍叫人放着不管的。

乾隆到底还是让摆驾永和宫。

不同于他意料之中的凄清幽冷,眼前却是一副张灯结彩的欢腾气象,空气中弥漫着酒水的甜香,还有股爆开的栗子味,一定是在火盆里煨出来的,带着微微焦气,却叫人口舌生津。

乾隆没让李玉通传,径自大步踏入,却见里头歪七扭八躺着人,简直称得上尸横遍野。

这个多常在真是会作乐,朕不来,她反倒更无法无天,这是在比拼酒量?

乾隆都快被气笑了,好容易在窗边寻着那醉醺醺的女子——郁宛正努力扒拉着窗棂,想吹吹外头冷风,两颧红的跟火烧似的,又热又烫。

乾隆看着地上的空酒坛,竟是最上等的霸王醉,这酒后劲极大,真难为她怎么一口气干光的?还真把自己当成草原上的勇士?

再怎么千杯不醉,这会儿也露出原形了。

乾隆轻哼一声,打横将她抱起,“起来,到床上睡去。”

郁宛下意识抱住他肩膀,男人刚从外头进来,颈间带有冰雪的寒气,叫她贪恋地趴在那里,好降一降脸上的热度。

醉中竟这样黏人。乾隆哂道:“这会子知道朕好了?”

郁宛听不出旁边声音,根本她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混沌的,仿佛退化到孩提时期。

她用力抱紧那具温暖身躯,觉得此刻的触感踏实而可靠。

脑海里一个影子穿越重重迷障向她走来,郁宛软软地唤了一声,“娘。”

作者有话说:

乾隆:朕又当爹又当妈。

ps:依旧下午见~

第40章 复位

次日醒来, 郁宛便觉头疼欲裂,而她胳膊肘抵着的那块似柔软又似坚硬的物事……正是万岁爷的胸肌。

她记得昨晚上明明跟春泥小桂子他们划拳喝酒来着,这怎么一睁眼就跟皇帝并排着躺一块儿去了, 还睡得死沉。

莫非是做梦?

郁宛轻轻咬了一下舌尖,疼得她立刻呲溜起来, 乾隆被动静吵醒, 看她在那儿龇牙咧嘴,跟个刚出窝的细犬似的, 忍不住道:“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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