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57)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又见烤架旁簇拥着好几束鲜花,异彩纷呈,还引来蜂蝶阵阵,俨然将这小小的庭院幻化为鸟语花香的仙境,大俗即大雅。

庆嫔愣道:“这花也是你摘的?”

郁宛朝对面努努嘴,“兰贵人帮的忙。”

照理御花园的花朵乃公家所有之物,摘了也可,可总归有些不够道义,更怕被人告状,但兰贵人就无妨了,她是太后亲眷,谁能为这点小事为难她?

庆嫔听到此处,就觉得自己不能白吃饭不干活,她也得做点贡献,因让绿萼拿钥匙回库房,取两瓶西洋进贡的红葡萄酒来——那酒颜色真就跟鲜血一般,红澄澄的漂亮极了。

郁宛没想到彼时洋酒就已盛行,倒是喜出望外赶了时髦,本想寻几个玻璃杯来配,实在找不到,大约这时玻璃仍是贵物,只得寻了几个白瓷杯来。

洁白杯身映着深红酒液,色泽也挺诱人。

庆嫔先斟了一杯,惬意道:“这酒甜丝丝的,倒不怎么上劲。”

郁宛笑而不语,前世她第一次喝的时候也以为是果汁呢,后来才发觉不对,差点还尿了裤子——当然那时她只有十岁。

两人忙着对饮起来,小钮祜禄氏尽着吃肉,倒是顾不上的,无奈庆嫔太过热情,非得跟她也碰一下,好歹同住了那么些日子,得尽尽地主之谊罢?

小钮祜禄氏只能捧着杯盏,矜持地抿了小半口。

郁宛唯有摇头,庆嫔的酒品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呀。

因着是自助餐,也无须下人伺候,郁宛干脆装了满满一盆子肉,让小桂子他们也过过嘴瘾去,正好烤炉烤架都有现成。

末了几个人都有些醉醺醺的,兰贵人不胜酒力,吃饱喝足后就告退了,郁宛看庆嫔晕生两颊,双目饧涩,干脆便留她住下,不然这么颤颤巍巍回宫可不放心。

一直到临睡前,庆嫔仍笑嘻嘻的,“再喝呀,怎么不干了?怕了吧?”

郁宛无奈,敢情读书人发起酒疯才是最要命的,庆嫔还吹以前在家多能喝呢,这么一点葡萄汁子就把她吃醉了——看来多半是诳她。

又怕积了冷在心里,索性让春泥去打盆热水来,郁宛亲自为其擦身,好助她发散发散。

“姐姐,你动一下,背上还没抹匀。”

庆嫔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目光涣散,口中喃喃念道:“云昭。”

郁宛一愣,她刚刚喊谁?

好像是个男人的名?

作者有话说:

下午见~

第44章 吐奶

春泥见她停手, 只当她做不惯这些伺候人的活计,便笑着道:“小主,还是让奴婢来吧。”

郁宛这会儿却是分外警醒, 不管庆嫔方才喊的谁名字,这事她都得烂在肚里, 哪怕春泥也不能叫知晓, 遂摆了摆手命其退下,“不用, 马上就好了。”

快速地给庆嫔擦完身出来, 又盖上一床薄被, 她本来想让自己宫里人照应,可经了这么一出, 谁都不合适,干脆把庆嫔的贴身侍女唤来, 让她在外头守着。

之后郁宛才回屋梳洗就寝。

中途因着心神不定, 借口起夜看了两三回,见暖阁里静悄悄一切如常,郁宛方才释怀。

次日一早,庆嫔醒来觉得口里分外干渴,嗓子也火辣辣地烧,脑中更是翻江倒海似的,乱糟糟没个头绪。

郁宛穿着一身家常藕荷色衣衫,鬓上插着两支镶米粒大红宝石步摇, 笑盈盈地走来, “姐姐今儿倒变懒猪了, 起得这样迟。”

庆嫔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害的!”

一开口却声气微弱, 嗓子低哑得厉害。

郁宛让新燕端了碗刚炖好的雪梨川贝汤来, 吐吐舌头道:“明明是自己自个儿要喝,劝都劝不听,倒赖在我头上!”

想起昨晚上豪气干云的模样,庆嫔微微脸红,那洋酒果然碰不得,初尝跟蜜水似的,怎料三杯落肚就醉得人事不省了?

她缓缓喝着解酒的汤饮,“昨晚上我没说醉话罢?”

郁宛心念一动,面上依旧笑着,“不曾,可姐姐也得注意着,往后再别灌得烂醉如泥,你这身娇肉贵哪禁得起。”

庆嫔按着太阳穴,拨浪鼓般摇头,“再不敢了,一次受罪还不够的?”

郁宛看着她匀了面,正要请她去前厅用早膳,哪知小桂子却一脸焦灼地跑来道:“储秀宫那边来人,请两位主子快些过去呢,若误了时辰,将以宫规处置。”

郁宛一愣,储秀宫不是舒妃的住处么,她凭什么说这话?

庆嫔冷笑:“舒妃这是想摆皇后的谱呢!”

那拉氏跟几个高位嫔妃都不在,可不就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虽说皇帝并没明确交代由舒妃接掌宫务,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忍一忍的好。

郁宛便让小桂子将放凉了的八宝甜粥端来,跟庆嫔快速地分食了一小碗,本来还该要两个花卷垫垫肚子的,实在来不及,只能算了。

正要去传兰贵人,还好小钮祜禄氏习惯早起,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然按品大妆,郁宛看她捧着脸,一副似睡非睡模样,只当她有些困意,一时也顾不上多问,赶紧让人备轿。

好容易踩着点到了储秀宫,舒妃的花厅已然高朋满座——其实人并不多,地方小才显得格外拥挤,加之舒妃大发善心,将平日那些没人理会的常在答应官女子都请了过来,好撑撑场面。

见二人步履急促,满头首饰乱晃,舒妃便冷笑道:“你们瞧瞧,果然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习惯了作威作福,御驾才一离宫,便把规矩体统全给忘了。”

她最恶庆嫔,自然逮着机会发难,“亏你还是大学士家出来的呢,难道不知道行不动裙笑不露齿,哪里有汉军女儿的闺范?”

庆嫔暗暗恼火,今日来得这样整齐,显然舒妃早就派人提前知会过,只单单漏下她跟多贵人两宫,分明有备而来。

庆嫔却是绝不肯受气的,当即冷笑道:“皇后娘娘并未让舒妃你接掌六宫事宜,你凭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

舒妃也不甘示弱,“看来庆嫔是连尊卑有别的道理都忘了,你是嫔位我是妃位,难道本宫训诫你一个小小嫔妾的权力都没有?”

说罢就命侍女菱角取红木板来。

她知道打人不打脸,短短几天庆嫔脸上的伤未必能养好,若皇帝回来瞧见难免不妥,可掌嘴庆嫔身边的婢女也是一样——对她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说,也够她受的了。

所谓杀鸡儆猴是也。

庆嫔下意识将绿萼护在身后,横眉冷对,“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舒妃冷笑,便要让几个五大三粗的太监将庆嫔按住,至于多贵人且不着急,有的是办法收拾。

在场鸦雀无声,虽然都对舒妃这般粗蛮举动心有戚戚,可谁叫她们位份太低,也没她们说话余地。

还是婉嫔款款起身,“舒妃娘娘,姑念在庆嫔是初犯,责罚就不必了吧,想来她也不是有心顶撞。”

她是潜邸出来的人,论资历在座最为深厚,谁都得听她一言。

舒妃这会儿本来也有些骑虎难下,庆嫔死到临头还这般嚣张,若只是责罚一个侍女断不能叫她解恨,可若不罚,却叫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正好婉嫔递了台阶,舒妃便借坡下驴,“既然婉嫔替你求情,本宫便姑且饶你这回,你入座罢。”

庆嫔不情不愿地谢了恩,到婉嫔下首坐下。

郁宛松了口气,她还真担心舒妃胡搅蛮缠,庆嫔再怎么刚,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只怕还没等皇帝回来她俩就身首异处了——纵使主持公道又有何用?

郁宛自己则是惯会见风使舵的,说她怂也好,反正保命最要紧,这会儿只安心坐着,屁都不放半个。

舒妃看在眼里,深感自己威严起了作用,大为满意。

以前那拉氏开会不过谈一谈宫中近况,或者号召嫔妃们要厉行俭省,为国库节约开支云云。舒妃既不懂,她也没权力经管宫中账务,只能不咸不淡打些官腔,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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