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68)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和敬很骄傲地道:“不是我起的,是皇阿玛亲自给额尔克改的名。”

原来有简化版,害她舌尖打转半天。郁宛便笑容可掬道:“难怪会如此悦耳,万岁爷当真疼爱小世子。”

自以为两个人的马屁都拍到了,怎料乾隆只是静静地看她装逼——别以为他听不出来,这小妮子又在心里诽谤他呢。

郁宛从怀中掏出红封,“初次见面,不成敬意。”

和敬公主熟极而流地接过,显然类似的礼物已收过不少了,否则她为什么将儿子带来呢?今年光是为了打点额驸的死罪就花了不少体己,府里的家用也得贴补贴补麽。

怎料拆开一瞧,和敬的笑容便僵在脸上。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世上竟有人拿六两银子送人,哦,还有个六钱的零头,多贵人不是蒙古贵族出身么,能穷成这样?

和敬上上下下打量了郁宛好几眼,很怀疑这女子进宫的时候谎报了身份。

郁宛心说贵族也分好几等的,她爹就是靠山靠山靠水吃水的那类,但就算真有钱她也不会带太多来,给小孩子的见面礼而已,送多了还怕折福呢——何况这钱最后落到家长手里。

乾隆差点笑出声来,朕的多贵人还是一样小气,可见不是针对他。

他还真担心郁宛会多多破费去讨好和敬,岂非显得他当老子的连闺女都不如?

这下倒是称心如意了,乾隆清清喉咙,“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就留着给额尔克当个玩意儿罢。”

很有风度地帮郁宛找补,“六六大顺,倒是好意头。”

和敬公主眼角抽了抽,她以为最少得是六百六十两呢,奈何拿人的手短,只能叫儿子转过身来招呼。

额尔克顽皮惯了,非但不肯唤人,还朝郁宛龇牙咧嘴扮鬼脸。

郁宛再度庆幸自己给得不多,否则也太吃亏了。

入席之后,纯贵妃照例站到皇太后身边布菜,婉嫔则去伺候那拉氏,郁宛本来想象征性地敷衍一下皇帝,无奈和敬公主这位大孝女抢着一步上前,给她皇阿玛端茶递水殷切备至,郁宛也就干脆放着不管了。不要她服侍更好,她自个儿开小灶不知道多惬意呢。

同样被挤下来的还有忻嫔,暗暗恼火,这些人手脚未免太快了些,一点都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可要是什么都不做,她不就白来了么?

要她去伺候怀孕的令妃她是万万不肯的,看着一旁的毛头孩子,忻嫔计上心头,笑容满面地伸手道:“额尔克,过来,忻娘娘给你夹菜,这个虾可好吃了。”

然后额尔克就愉快地喷了她一脸唾沫星子。

郁宛轻轻摇头,忻嫔又是何必呢?

熊孩子这种生物,还是远离最好。

第53章 背锅

忻嫔心里恨不得把兔崽子给掐死, 面上却还是努力微笑着,“看来小世子不爱吃虾。”

她当然不肯唾面自干,拿棉帕子仔仔细细擦干净, 仍凑上前道:“小世子想吃什么,不如大方点说出来, 忻娘娘保证帮你弄到。”

郁宛都有点佩服她百折不挠的精神, 看来人各有所长,忻嫔并非完全的笨蛋美人, 该刻苦时还是很能刻苦的。

又或者她真的想要个阿哥, 见了男孩子便觉得亲切——她对自家生的两个公主都没这般耐心呢。

额尔克没扒两口饭便百无聊赖四处张望, 忻嫔见他牢牢盯着郁宛碗中那只油汪汪红喷喷的大鸭腿,猜想他是想吃, 便难得对郁宛施了些好脸色,“贵人妹妹, 我看你也吃不下, 不如把这只腿分给世子罢。”

郁宛:……

凭什么拿她的东西做人情?一只八宝鸭子才两条腿,她好容易才抢到手的。

不过忻嫔这么道德绑架也不好拒绝,郁宛只能勉为其难夹起,哪知不慎掉进眼前的火腿鲜笋汤里,溅得淋淋漓漓到处都是。

这样脏相,忻嫔当然再不肯要,那汤里保不齐还沾了多贵人口水。

还是乾隆瞧见一团乱象,把自己碗碟中的鸭腿分了去, “让额尔克吃这只。”

又无奈地瞟了郁宛一眼, 跟小孩子抢食, 没骨气!

郁宛心道她要骨气做什么, 骨气又不能当饭吃。

她当然是不嫌弃自己口水的, 在汤里泡过的鸭腿沾了火腿的咸鲜跟笋子的清香,似乎更具风味。

另一边的熊孩子望着鸭腿却不肯下嘴。

和敬公主淡淡道:“额尔克不吃皮,只吃净肉。”

年纪不大毛病却不少。忻嫔无法,只得亲自用筷子将那层肥滋滋的肉皮扒下来,怕被说浪费,少不得自己吃掉——看她眉头皱起的模样,竟像吞了只苍蝇。

这也难怪,宫中女子为了保持身材,向来对荤腥敬而远之,更别说这样纯粹的脂肪。忻嫔为了生阿哥在佛前许下愿心,也早已习惯吃花斋——每个月茹素十天,今日已经算破戒。

吃完了还觉得那团肥油堵在喉咙里,忻嫔面露难色,险险就要呕出来,只得找了个由头到净房吐去。

叫郁宛瞧着十分可惜,她最喜欢的就是那层酥脆可口外焦里嫩的鸭皮了,且往往最表层的调料裹得最多,最是入味,外行人真不懂欣赏。

忻嫔漱完口回来,眼睛都红了半截,更可气的是那兔崽子连句道谢也没有,和敬公主更是旁若无人模样,好像她天生就是该被伺候的。

忻嫔微微尴尬,人家不搭理她,她偏要找出些话来说,这会子又想讨好钮祜禄氏,“太后娘娘,怎么不叫兰妹妹出来用膳?臣妾怪想她的。”

钮祜禄氏睃了她一眼,“让她自个儿在屋里罢,还更省事些。”

忻嫔碰了个软钉子,面露讪讪。

和敬公主倒是留神,关切道:“听说兰贵人伤了脸,是怎么回事?”

论理她是该唤兰贵人一声表姑,不过和敬公主连戴佳氏这样出身总督府的名门华胄都瞧不起,更别说钮祜禄家的旁支了。

忻嫔不意和敬竟肯赏脸问话,喜得浑身乱颤,哪里敢隐瞒,立刻就一五一十吐了个干净,连同瑞官女子怎么跟兰贵人结仇的,又是如何在那盒胭脂中下药,无不知之甚详——虽然当时她不在宫中,未曾亲见,但这样传奇的新闻不得打听清楚么?

和敬公主便蹙眉,“当真是耸人听闻的恶行。”

忻嫔很给力地捧哏,“谁说不是呢?亏得皇上明察秋毫,英武果决,一回来就把那罪魁给发落了,这才还兰贵人以公道。”

乾隆不置可否,他是爱听恭维话,但也得看这话实不实在——根本他就没出多少力。

遂淡淡说了一句,“这都是多贵人的功劳。”

郁宛怎知点到自己,难免受宠若惊,只得站起来敬了杯酒,又假惺惺地谦虚了两句。

和敬叹息道:“遥想孝贤皇后当年,几曾有过妻妾阋墙,宫中无比和睦,一针一线都条理清楚,更不曾见口角,到底时过境迁,比不得当初了。”

郁宛心想那是你没见识,连她这种晚进宫的都听说过淑嘉皇贵妃手撕六宫的壮举,慧贤皇贵妃亦非善茬,动不动舌战群儒,和敬公主那时总该晓事了吧,难道一点不记得?

当然和敬的目的并非追忆往昔,而是借古讽今,“宫中争斗不断,为尊上者也难逃其责,看来皇后娘娘终究力有未逮。”

这是明着说那拉氏管理无能。

那拉氏面容沉静,款款欠身,“臣妾忝为六宫表率,却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实在是臣妾之错。”

皇太后叹道:“你又何必自责,也是兰贵人太过不小心,轻易招了暗算,这事谁都不想。”

诣陵途中她亲眼看着那拉氏如何往来打点——纯贵妃光顾着作秀,在陵墓前假模假式地哭,那拉氏却得负责船上一切交接琐事,还包括皇帝的饮食起居,又惦记着有孕外出的令妃,倘说她不够尽心,皇太后怎么也不信。

皇太后知晓和敬因为先皇后的缘故,跟那拉氏总有些气场不合,可俗话说后母难当,她也不好劝得,只叫了重外孙到身边,要亲自喂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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