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78)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旁的也就罢了,虽然稀罕,御膳房偶尔也能见着,郁宛看着肥嘟嘟的野兔肉却想起一道有名的小吃,因让小桂子提醒刘太监别把宝贝丢了,那兔头得留着,用处大着呢。

兔子脑袋还能吃?御膳房的人简直闻所未闻,刘太监亦是虚心求教到底怎么个章程,他这没法下刀呀!

郁宛只会吃不会做,似乎卤好了拌上作料就行?她印象里就记得五香跟麻辣的两种。

因让刘太监自由发挥,做坏了也不怪他,权当吸取教训。

刘太监便凭着自己几十年掌勺经验,将兔头上锅闷得烂熟,放凉后撒上各种香辛料拌匀,还贴心地加了白芝麻增香,看着倒是不那么龇牙咧嘴的渗人了,可也根本瞧不出是什么——这玩意真的能吃吗?

是夜郁宛便收到一盆红油敞亮的香辣兔头,当即大快朵颐,反正大伙儿都害怕,她乐得一人搞定。

乾隆进门时,听见里边人嘤嘤做声,“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想必是在劝别人——真是个心软的好姑娘,不像纯贵妃只会嘴上说说而已。

怎料一掀起纱帘,却见郁宛正埋头吃得欢着呢,哪有半点可惜之色。

乾隆:……

作者有话说:

皇帝:究竟是错付了。

第61章 募捐

郁宛正津津有味啃着兔头, 没打量皇帝悄没声儿就进来了,慌得连忙从榻上起来。

再看看油汪汪的爪子,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 只能胡乱在镜袱上擦了擦,潦草蹲了个福。

嘴边的且不管了——话虽如此, 郁宛还是悄悄伸出粉红舌尖, 沿嘴唇扫荡一圈,勉强将那些红油辣子拾掇干净。

看她着急忙慌的模样, 乾隆就知道她顾不上说话, 想必方才又是心声。

这女子真个有趣, 明明比谁都馋,心里却还假模假式说兔子可爱兔子吃不得, 难道还想给它们超度?

鳄鱼的眼泪。

乾隆爷默默吐槽了一番,看向盘中奇形怪状的物事, 若是拌兔肉也就罢了, 这玩意全是骨头怎么下的去嘴?

郁宛察言观色,献宝似的用筷子夹起一个完好无损她没碰过的,“您也尝尝吧,可好吃呢。”

乾隆表示拒绝,“罢了。”

再怎么勇于尝试,这也不像人吃的东西。

奈何郁宛热情洋溢,执意递到他唇边,“您先尝一口, 只一口。”

乾隆却不过情面, 奈何那兔子脑袋硬邦邦的严丝合缝, 愣是看不出该从哪起始。

郁宛便亲自为其演示, “像这样从中间掰开, 吮吸骨头缝里的精肉就是了。”

乾隆便就着她的手咬了下,入口先是火辣辣的灼烧感,觉得嗓子眼都快冒烟,正要吐掉,随之而来却是一股又麻又刺激的鲜香,激得周身都暖融融起来。

郁宛看他神色改变就知道上钩了,得意道:“如何,不错吧?”

舌尖余香满颊,乾隆细细品咂着,“还行,就是太辣了些。”

郁宛撇撇嘴,“这还只是中等程度呢,看来您是真吃不得辣。”

就又拿了两个五香的来请君品鉴,这回乾隆的批语就满意多了,“还是你会吃,怎么想到的?”

“可不是,”郁宛笑道,“又能消磨时间,又能解馋,大冬天地好暖和身子,还不必担心长胖——本来也没多少肉,您说是不是上上佳品?”

她当然不是无事献殷勤,而是另有一重目的:若能哄得万岁爷也对这种零食上瘾,在宫里多养兔子,那她打起牙祭也就方便多了,谁叫一只兔子才长一颗头,得多少兔子才能吃饱呢。

亏得这话没被纯贵妃听见,否则定该咒她下阿鼻地狱。乾隆瞥她一眼,用沾了胰皂水的湿帕子净了手,这才正色说起来意。

原来他想请郁宛将先前对永璂他们讲的那个孔雀公主的故事写完,再叫南苑戏班子改编成折子戏,等年末好让太后瞧瞧新鲜,说不定还能帮郁宛提升一下好感。

郁宛表示怀疑,“太后娘娘会喜欢这种戏吗?”

得道高僧被妖女诱惑,虽然没有成功,但怎么瞧也不像正经人的口味。

乾隆淡淡道:“皇额娘口味驳杂得很,你别小看她老人家。”

什么西厢、牡丹,乃至长生殿、桃花扇,太后无不津津乐道,她才不管合不合乎正统道义,只为看个热闹有趣儿——傻子才把戏文当真。

郁宛虽有点埋怨皇帝没事找事,可毕竟也有为她好的成分,遂勉强答应下来,只是她清楚自己的本事,脑中破万卷,下笔如白痴,纵使强行写出,也必定干巴巴地如八股一般。

得找个人帮她润色。

皇帝去后,郁宛立马找来心腹们商议。新燕春泥都只在能识字的水平,出口成章是万万不能,好在小桂子自告奋勇,说寿康宫黄太监以前教他念过几本书,又有老太妃们常请女先儿来说故事,勉强记得起承转合该怎么做,或能模仿一二。

郁宛便当场考了他几出时下流行的折子戏,小桂子居然过目不忘,对答如流,叫郁宛兴奋得差点发出李云龙之喟叹,“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便要找点什么东西赏他,正好剩得半盆子兔头,权当消遣罢。

小桂子高兴地接过,可只瞅了一眼,便委屈地道:“小主,里头是空的。”

郁宛低头望去,果然只剩辣子,敢情皇帝离开的时候全给打包带走了。

这个没良心的!

幸好次日一早御膳房又送了四五斤现拌好的来,郁宛才勉强消气,但暗暗决定往后再有什么新鲜吃食绝不跟乾隆分享,这人简直是吃货的天敌。

十月初,朝中气氛低迷,据闻奉旨征讨回部的兆惠将军孤军陷阵叶尔羌,弹尽粮绝,濒临绝地,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唯恐某句话说得不当引得万岁爷勃然大怒,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乾隆来后宫的时间也变少了,要么在前朝与诸大臣议事,要么将自己困锁在养心殿中,李玉和陈进忠王进保几个亦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并婉转向多贵人致信,希望她能开解一二。

郁宛对这场赫赫有名的黑水营之围略有了解,毕竟这是兆惠将军一生的高光,以三千将士面对两万叛军,硬是严防死守数月,直到迎来清廷增援,才最终反败为胜——至于后来流传甚广的吃人传闻,郁宛无从验证真假,但她很希望是假的。

这对清廷自然是一次严峻考验,无怪乎向来纵情声色的乾隆爷都变得勤奋起来,并为之焦头烂额。

李玉自是希望她能帮忙开导,但郁宛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她跟皇帝只是床伴,又非灵魂伴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还是交给有能耐的人去办吧——若富察皇后在时,或许能宽解一二,但放眼宫中,却无一个敢去触霉头的。

就连那拉氏也只能劝说后宫嫔妃俭省,好为前线省出些银子,纯贵妃则是号召大伙儿斋戒祷告,好让菩萨保佑兆惠麾下的将士们能平安得胜。

尽是些不痛不痒的主意。

最终却是令妃站出来,鼓动嫔妃们募捐筹措军饷,她自己则亲自去了一趟养心殿,身先士卒捐了一千两银子。

那拉氏没想到这样大的事令妃竟没跟自己商量,可也终究不好说什么,紧随其后捐了二千。

纯贵妃作为皇后之下的第一人,又比令妃地位尊贵,自是不甘落后,便咬咬牙舍出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可心里差点没气吐血——苏家并非巨富,娘家给她的补贴聊胜于无,纯贵妃也只能守着俸禄过日子,虽说作为贵妃每逢年节得的赏赐不少,可景仁宫那么多人,还得养三个孩子,她膝下的六阿哥与四公主都未成家,将来这一娶一嫁,都得烧钱,如今还叫她募捐……贵妃年例只六百两,等于一下去了两年半的俸禄,简直要命!

愉妃不愿与令妃比肩,遂出了八百两,好在如今永琪在朝中当差,她肩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这些钱数目虽多,对她而言还不算十分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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