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96)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她还想撑到美美地生孩子呢,当然产后恢复也是关键。

乾隆本来觉着杜子腾资历不深,把皇嗣交到他手里有些犹豫,可耳听到郁宛心心念念全是要命的话题,只得笑道:“行,便依你之见,只中途若用着不合适,你也无须帮他遮掩,只管来告诉朕,朕再调几个经验富裕的过去。”

郁宛心说皇帝这是要整个太医院都给她当狗腿子呢,她可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先试试看吧,一回生二回熟,若杜子腾果然表现良好,她自然乐意提拔——就看这位肯不肯把握机会了。

时候不早了,郁宛洗漱完便准备翻身上榻,怎料乾隆爷竟也打蛇随棍上地跟上来。

郁宛诧道:“您不回养心殿么?”

乾隆惬意地打了个呵欠,“不必了,就在你宫里歇,好省点炭火。”

郁宛:……

这竟是堂堂万岁爷说的话呢,比她还小气。

但看着乾隆爷很自然地在外侧躺下,郁宛也只能由他,直到一条滚热的手臂将她拥住,郁宛不自在地扭了扭。

乾隆温声安抚,“就这样,睡吧,睡吧。”

好像她是个未足十岁的幼童,一不小心还会摔到床底下似的。

奇怪的是,在这种诡异氛围下,她竟很快睡熟了。

*

次日杜子腾大清早地就来报到,春泥打趣道:“大人近来真是清闲,想是聘礼钱已筹到手了。”

小钮祜禄氏是个藏不住话的,何况杜子腾也没叫她隐瞒,于是整个永和宫都知道杜太医追求张家小姐的事,虽然小姐的父亲爱财了些,但能成就一桩佳话还是不错的。

杜子腾苦着脸道:“姑娘就别取笑下官了。”

原来上个月那位小姐刚许了人家,起初他还以为心上人是被张员外威逼所致,遂去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表示愿意邀她私奔,结果张小姐义正辞严地回绝了他,说他别无长物,独寒舍二间,和一个祖上传下来的破药铺子,她不愿也不能将终身托付给这样的良人。

有情到底抵不过饮水饱,杜子腾从此痛定思痛,发誓定要干出一番事业,让张家父女刮目相看,于是李玉去太医院一说要请他看顾豫嫔娘娘的胎象,杜子腾忙不迭便答应了,这会子他看郁宛已不像看待那个泼辣大胆的蒙古妖妇,而是看待一支优良的潜力股,等豫嫔娘娘一人得道,他也好跟着鸡犬升天呢。

春泥把这段经历讲给郁宛听时,郁宛差点没笑破肚皮,她以为才子佳人的故事正常人都是当热闹看的,原来还有人当真?张家小姐又不傻,吃饱了撑的才会跟个穷太医私奔,既损名节又得不到实惠,借这事正好看出杜子腾是个不值得依靠的,干脆一刀两断。

看来这个杜子腾是读书读傻了的类型,不过志气还是可嘉的,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总比偷奸耍滑的强。郁宛本人虽没什么称霸后宫的理想,但也得底下人勤劳肯办事,不然这领导岂非白当了?

杜子腾跟在春泥后头,进门便嗅到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不由得一阵心荡神驰,赶紧集中精神,低下头去请安问好。

其实郁宛因为怀孕的缘故,殿内早就断了熏香,只用些苹果橘子佛手柑之类置于盘内,稍稍取其芬芳而已。

只是杜子腾的心境比之上回大有不同,以前觉得这位娘娘轻浮挑逗想诱他犯错,如今受了情伤,倒觉得郁宛是个脂粉堆里的英雄,红拂女般的人物,居然慧眼取中了他。

他虽依旧不敢接受主子心意,却很乐意为其效犬马之劳。

郁宛又趁机夸赞了他两句,并画下大饼,表示跟着她有肉吃、将来绝不会亏待云云,把杜子腾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愈发肝脑涂地起来。

现在他觉得自个儿是千里马遇上伯乐了,等豫嫔娘娘坐上后宫第一人时,想必他也将是太医院之首。

郁宛望着他熠熠生辉的眸子,心想年轻人真是好骗,便笑着请他入座,问了好几个关于养胎方面的问题,尤其是防止长斑和去水肿的。

杜子腾诚惶诚恐知无不言,还亲手写下好几个常用的方子,以备不时之需。

郁宛拿在手里,认真看了两遍,“这上头的药材不会损伤皇嗣吧?”

她虽然爱美,但还不到可以牺牲孩子的程度。

杜子腾就说这个是后宫中人常用的,早已经过历朝历代验证,若娘娘实在不放心,他那里还有几个物理治疗的法子,如按摩、针灸等等,只是较为费时,娘娘若是需要呢,他可以传授给永和宫的侍女,让她们代为料理。

一场谈话,两人都十分愉快。郁宛让小桂子好生送杜子腾回太医院,当然也没忘记赏银——虽然杜子腾用不着攒聘礼了,谁能保证他将来不会遇上另一桩合心合意的婚事呢?说不定下回人家要的更多呢。

防患于未然是有必要的。

第77章 荣光

册封礼定在十二月十七日举行, 在此之前尚有时间好好筹备,乾隆特来询问郁宛,封号可否需要更改?

郁宛想了想, 还是算了,即便皇帝真要用勇猛雄壮来称赞她,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左右她在这宫里就是个异数,那些文质彬彬的雅号与她不相称, 还不如特立独行一点呢。

至少她这个是独一无二的。

九月初, 礼部的名录正式下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郁宛早就知之甚详,自然不觉得惊讶, 可旁人就有些五味杂陈了。

令妃接过册封使递来的圣旨,对庆嫔笑道:“虽然料着会有这么一天, 没想到是沾了豫嫔的光。”

可见皇帝真心疼爱那位。

庆嫔——不, 应该叫庆妃——察言观色,悄声道:“姐姐,你是不高兴吗?”

魏佳氏摇头,面容沉静,“只是意想不到而已。”

就算借着豫嫔东风,可她毕竟也得了好处,若非如此,今年她还未必能当上贵妃。徒有协理六宫之权, 却没有对应的名分, 总归是摇摇欲坠的。

如今她可以放心去做想做的事了。

庆妃笑道:“纯贵妃这回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大伙儿都得晋封, 皇上却连宫权都不给她恢复, 可见纯贵妃是彻底失了君恩。”

魏佳氏却不会因此掉以轻心,纯贵妃虽脾气戆直,却未必猜不到去年募捐之事有自己手笔,今年更是卯足了劲儿想抓她错处,魏佳氏自不会令其如愿。纯贵妃背后站着那拉氏,唯有先扳倒贵妃,皇后的位子才能撼动一角,她是不会让纯贵妃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听皇后说妃位齐全,除了你陛下还封了哪个,难不成是忻嫔?”魏佳氏皱起眉头。

庆妃笑道:“皇上本来想封她来着,可没封成,被豫嫔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了,倒换成颖嫔。”

魏佳氏微微惊讶。

庆妃道:“您别瞧她成日倒三不着两,这姑娘还是挺有本事的,也难怪万岁爷宠她。”

魏佳氏有一刹那的动摇,是否可以将豫嫔拉到自己这边来?但,还是算了,郁宛这样大智若愚的性子,往往也最难被说服,保不齐还会惊动翊坤宫,让那拉氏升起戒备——左右这些年她单打独斗惯了,连庆妃都不肯让她沾染太深,旁人就更信不过了。

景阳宫中,忻嫔看着一箱箱金黄璀璨的赏赐抬去偏殿,气得当场就摔了一套茶具,她再想不到万岁爷大封六宫竟没自己的份,连和她同住的郭常在都封了贵人,她这个主位反倒无人问津,岂有此理!

何况这十来天她已然把妃位的架子给摆足了,跟庆嫔抢膳食,跟颖嫔抢绸缎衣料,跟婉嫔抢过冬的炭火,如今那几位都得晋封,婉嫔虽没封妃,可万岁爷也添了她的份例,相形之下,她竟成了笑话。

忻嫔怒不可遏,“旁人也就罢了,庆嫔跟颖嫔哪来资格跟本宫争抢?”

两个都是不下蛋的母鸡,她好歹抚育过公主呢,哪怕看在六公主无辜早夭的面子上,皇帝也该补偿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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