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才穿回来成了厨神(40)

作者:七月初二二十七 阅读记录

桌上的都是男人,胃口大,又没什么讲究,没多久就把泥鳅火锅和铁板黄鳝清空了。

叶朝瑞又从灶房里拿出闷在锅里的辣炒田螺,这个肉不多,吃个趣味。

他们坐在桌边,一边用细木签子戳螺肉吃,一边喝酒聊天。

不知什么时候,话题转到了修房子这件事上。

叶朝瑞想他们家现在有了足够的银钱,是时候改善一下居住环境了。

“要修房子啊,那得赶紧!没两个月要秋收了,那时候忙,都找不到人帮忙。”聂老爷子提醒道。

可叶父拧着眉踌躇不定,看向叶朝瑞,“要推倒重建?”

他有点舍不得,这个房子虽然简陋,但是是他住了半辈子的家,娶妻生子,送走老父亲,都是在这里完成的,里面承载着他半生的喜怒哀乐。

叶朝瑞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另提修葺加固,翻新翻新房顶的瓦片,补一补墙体,换些新的家具。

特别是灶房需要大修大改,可以说,这里是叶朝瑞的第二战场,基础设施要跟上。

再把后院的鸡圈扩大一些,家里养的鸡不少,现在这个有点挤了。

还有破破烂烂的猪圈最好改成兔子圈,他们家不养猪,倒是叶朝宁的兔子已经长大了,因为吃的好,毛茸茸的,个头都不小。

叶父认真听着,然后又加了一点,“再建两间新的,做客房。”

他们家现在只有三间卧房,刚好够一家人,有人来做客都腾不出地方住宿,以前是没人来,如今可不一样了。

上次朝瑞大姨一家,晚上就是住聂家的,这是关系好,两边都认识,要是以后哪天来个其他人,可行不通。

“好。”叶朝瑞点头,又商量开工日期,叶父说要找人算算。

叶朝瑞哭笑不得,但也没有反驳,房子怎么弄什么时候弄都还是叶父说了算,他负责付银子就好。

在叶家开始整修房子时,每年一次的乞巧节也在少男少女们的躁动中来临。

大兴的乞巧节,最重要的活动便是放河灯,系红绳,晚上热闹的很,一些小摊贩们也闻风而动,河边全是卖吃食,荷包等小玩意儿的摊位,好多人去逛。

叶朝瑞看的都想重新拉出小推车,也去占个位置卖点什么,结果被大姨敲了脑袋,“你该想的是这个吗?”

“?”叶朝瑞揉揉被敲痛的地方,心想那他该想什么?

柳小雨都无语了,她这大外甥其他什么都挺好,就是这事上不太开窍,对亲事从不上心,她妹妹妹夫也由着他,真让人头疼,可这眼看都快弱冠了。

她看街上的年轻男女越来越多,干脆把店里四个单身汉都赶出去,“都去逛逛。”

聂母也赞同,小叔和自家儿子的亲事让她烦恼不已,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试试。

四个人排排站在食肆门口面面相觑,然后都沉默地往前走,到了街口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哪有几个大男人一起逛乞巧的。

聂明霄停下脚步,对其他三个人说,“你们去吧,我不喜欢热闹,我回村去山上看看。”

说完,人就走了。

杨青见此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对叶朝瑞和聂弦望笑笑,“那我也不去了,我以前被我娘逼着去了好多回,就是看别人放河灯,跟庙会差不多,没什么意思。”

杨青走后,叶朝瑞看看聂弦望,“还去吗?”

聂弦望没说话,但是往街上人多的地方看了一眼。

“……那走吧。”叶朝瑞懂他意思了。去逛逛也无妨,就当去长见识了,他以往也没参与过此类活动,所有时间都专注于读书去了。

聂弦望跟在他身后,抿起的嘴角偷偷往上翘。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年轻人,成群结队,有说有笑的。

路边的小摊一个挨着一个,叶朝瑞看到竟然还有人卖字画,他叫住聂弦望一起过去看看。

那摊位前挤了好多人,他们站在人群后面没再往前,仗着身高往里看。

摊主摆出来的作品不多,大多是七夕主题的,他们看了几眼,不是很感兴趣,便离开了。

两人就漫无目的地逛着,走到一家酒楼下,叶朝瑞头上突然掉下来一块手绢,聂弦望瞥见了,一个拳风过去,手绢飞落在叶朝瑞脚边。

他们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二楼窗边的一名女子欲语还休地看着叶朝瑞。

聂弦望脸色瞬间黑沉,迅速和叶朝瑞换了位置,挡住他的脸,拉着人转身就要走,却迎面碰到个“熟人”,正好挡在他们面前。

那人是崔修生,正追着一个年轻女子,脸色焦急地在说着什么,那女子似乎并不想搭理他。

两边这么一碰面,崔修生也看到了叶朝瑞,脸一下就垮了下来,那女子却是眸光一闪,倒是来了兴趣,也不急着躲崔修生。

她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抚平衣摆,款步姗姗地走上前,心里盘算着怎么和叶朝瑞搭话,虽然他现在不读书去做买卖了,她断不会嫁给他的,但秀才郎那张脸还是好看的,不妨碍她想与他交好。

“叶秀——”

叶朝瑞带着聂弦望目不斜视地从旁边径直走了过去,连个眼神都没给那两人。

他们身后,那女子抿着嘴,咬紧牙关,眉毛竖起,狠狠跺了一脚地,气冲冲地往前跑了,崔修生在后面赶紧追。

另一边,叶朝瑞和聂弦望也走远了,叶朝瑞边走边解释自己刚才这般无礼的原因。

“那女子便是我开蒙先生的女儿,”叶朝瑞顿了一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嗯,昔日同窗前不久告诉我,这女子时常在爱慕追求她的男子面前信口开河,总拿我跟他们作比较,且话说的有些过分,因此给我招惹了不少麻烦,那个崔修生就是其中一个。

我以往在学堂不合群,经常一个人埋头读书,并不知道这些,如今才知晓原来是他们在孤立我。

虽说我不想和他们再计较,但也没心情和他们打交道。”

几句话让聂弦望心疼不已,但他又不会安慰人,想了想,直接握住叶朝瑞的手腕,闯进拥挤的人群。

他们流连于各个摊位,只要是叶朝瑞多看了一眼或者夸了一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聂弦望都毫不犹豫掏出荷包买了下来,有什么活动都会掏钱让叶朝瑞去体验。

两人玩了个痛快,最后走到放河灯的地方,人特别多,叶朝瑞实在不想去挤,太热了,便叫住聂弦望,“我们回家吧。”

聂弦望握住他手腕的手掌紧了紧,低着头小声答应了一声,“嗯。”

“嗯?”叶朝瑞感觉自己听到了其中的不情愿,又看看对方额头上的汗珠,迟疑道,“你还想玩儿吗?”

聂弦望看着他,默默摇头,于是两人回了村。

搭坐的牛车只送到村口,两人下车步行回家,路上异常宁静祥和,夜风偶尔吹过,响起一两声虫鸣。

明亮如银的月光洒下来,正好印在叶朝瑞白皙无暇的脸上,那一瞬间,聂弦望宛如看到了透亮细腻的美瓷,不禁想握入手中。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仿佛受了蛊惑,他慢慢伸手捧住叶朝瑞一侧脸颊,注视着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眼,“小瑞,我——”

“那边是朝瑞和弦望吗?”叶父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

聂弦望的手像触电般收回身后,转头看向前面,只见叶父和叶母并排站在那里,叶父正兴奋地冲他们招手,应该是没看到他刚才的动作,而叶母,平静地和他对视几息,然后温婉地笑了笑。

“走吧,先回去。”叶朝瑞握紧衣袖里的拳头,竭力克制不断往脸上爬的热意,闷头向前走。

聂弦望原地站定一会儿,呼出一口气,拍拍脸跟上去。

“回来啦!”叶父两手分别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怎么样,镇上好玩儿吗?去放河灯了吗?咱们村儿河那边也有,村里人都去了,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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