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辅后院种田+番外(128)

作者:稼禾 阅读记录

“诶,你瞧瞧顾大人笑得像不像捉到了羊的狼。”

“哈哈哈哈,你不懂。”

“咱们首辅大人今年二十六了吧, 我猜他是从来没有吃到肉。”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不然我们打个赌。”

“曲涯, 你还赌!师母养的那只霸王鸡不是都被你赌输了。”

叼着大蜈蚣的霸王鸡爪子一痒, 抓了抓地:“咕咕。”

*

栖迟院,卧房。

两人进了屋里把门一关,没人敢往屋里冲。

“走走走,喝酒去。”庞靖与贺子瑜跟两门神一样,一个站一边,将过来凑热闹的人赶走。

元阿笙听着外面的动静,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隔着盖头靠在顾恪决的肩膀上。

“老顾。”

没人应。

“老顾?”

“顾恪决?”

“顾云霁,你哑巴了?”

元阿笙睫毛轻颤,抱着他的人停下,随后自己坐在了顾恪决的腿上。

他试探:“相公?”

“嗯。”这句回应得极快。

“啧,狗男人。”

顾恪决将他的盖头取下来,指腹擦过元阿笙的脸,眼里笑意潋滟。“本该如此。”

他端起一旁的酒杯递给元阿笙。

“什么酒?”

“共白首。”

元阿笙狐疑。“有这个名字的酒吗?”

顾恪决勾着他的手腕,“我说有就有。”

元阿笙与他对视一眼,嘴唇贴近酒杯。

也不知道是不是醇香的酒气迷了眼,他们双双望着对方的唇。

半晌,元阿笙粲然一笑,一口闷了去。

顾恪决亦是如此。

呼吸灼灼,元阿笙看着靠得越来越近的男人。

他抬手,指腹点在沾了水色的薄唇。连手中的酒杯何时被收走的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

反应过来,两人已是紧紧相拥。

唇齿酒香四溢,元阿笙半阖着双眼。酒水入喉,灼热的气息犹如烈火在血液里沸腾。

他舒服地眯了眯眼,像被身前的人攥紧了魂。

“阿笙。”

清冽的泉水声被烘得滚烫。元阿笙听得长睫颤动,触电般的感觉从心脏蔓延至全身,他脊背绷直,艰难地偏过头。

“你……不去外面……”

顾恪决眼底墨色幽暗,他勾紧肖想已久人贴近自己。重新叼住红润靡丽的唇瓣,加深了动作。

天光未散,修长的雪肤被凌乱的红枣桂圆硌出了细细的红印。

元阿笙极力咬着唇,迷蒙地望着红色的床帐。

“顾恪决……”

“阿笙不乖。”

“相、相公。”

*

夜色如雾,盖了红色的灯笼一层又一层。

夜已深,顾冬第二次将水送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他双手拢着袖子,一副深沉忧郁的样子。

顾柳撞了撞他的肩膀。“怎的,你不高兴?”

顾冬摇头。“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顾冬招呼一众人到院子外的门槛上蹲着。他望着璀璨的群星,沉沉叹气。“我怕明天主子要睡书房。”

顾柳摸着下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从白天到黑夜,除了吃饭要水,里边的动静鲜少消停。

顾柳默默挪到顾栖身边。“阿栖,我让你帮我找的媳妇儿怎么样了?”

“你急什么?”顾栖嫌弃地那剑抵着他。

顾柳一脸苦恼:“我怕年纪再大一点,我未来的媳妇吃不消。”

顾冬上上下下打量他几遍,随后收回视线。“不,你不要高看你自己。”

“你又知道了!”顾柳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打击。

顾冬起身:“蹲你的墙头去,我怕是今晚得守夜了……”

*

第二日。

傍晚。

元阿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大红色的床帐,侧头,边上挂着一根红绳。

是顾恪决拉了三次的红绳。

元阿笙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听见动静立马闭上。又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夫人,醒了。”

元阿笙不理他。

温热干燥的大手探入被窝,盖在了敏感的腰间。

元阿笙轻颤几下,恶狠狠地拍了下腰上的手。

跟小猫抓似的,没半点劲儿。

顾恪决勾着被子,将人抱起来。倒了桌上的一杯热乎乎的润喉茶,凑在他唇边。“慢慢喝。”

语调慵懒,俨然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

元阿笙想到昨晚被他闹了一晚上,腰眼一酸,狠狠地瞪着他。

“狗男人。”

话出口,嗓子像吞了砂砾一样暗哑。

元阿笙气不过,又勾着脚在被窝里踢了他。可牵扯到身上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元阿笙龇牙咧嘴地一口咬在了顾恪决端着茶杯的手上。

“衣冠禽兽!”

顾恪决低头在他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亲。低声哄着:“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快喝点水。”

元阿笙是真的渴了。

他就着顾恪决的手,一连喝了两大杯水下肚,喉咙才好受了一点点。

脸颊上一热。

元阿笙立马瞪视撤开的顾恪决,一脸防备。

“禽兽!”

“夫人说的是。”

“不要脸。”

“自家夫人,要什么脸。”

元阿笙咽了咽口水,嘴巴一瘪。红彤彤的眼尾顷刻沾上了泪珠。“我难受。”

顾恪决心里一酸。懊恼地脱了鞋子上床。

他将人拥在怀里,轻轻跟他按着后腰。“是我不好。”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顾恪决看着红着眼睛鼻子,像一只小软兔子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喉结滚动,哑声道:“怪我。”

元阿笙顾着腮帮子一口咬在他身上。

呼呼噜噜的,像个灌满了气的受气包。再不发泄,人都快炸了。

顾恪决眉头都不皱一下,扶着他的背好好伺候着人。又是上药又是按摩。

伺候了一晚上,好歹是没有让自己在新婚的第二晚被夫人扔出去睡书房。

*

第二日,没了顾恪决的闹腾,元阿笙早早起床。

“老顾,先去母亲那边。”

说完没听见回应,元阿笙拧着眉转头。

顾恪决笑盈盈的,落后他一步,活像刚刚说话不应的人不是他一般。

“顾恪决。”

“叫相公。”

“我还是你相公呢,你叫一个听听?”元阿笙恼怒地撑着还没恢复完全的后腰又倒回去与他并排。

顾恪决张开手将他都兜住。身子压低,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相公……”

元阿笙轻轻在心底吸了一口气。

这妖精!

“再叫一声?”

顾恪决捏捏的脸,望着他兴奋的眼睛毫不留情道:“想得美。”

“无赖!走了,再晚母亲就吃饭了。”

顾恪决手臂圈住他的腰,稍稍撑着人。“夫人说的是。”

“别叫我夫人。”

“那叫什么?”

“随你。”

“夫人。”

“你!”

“嗯?不是你说的随我。”

一路时不时地耳语着,两人到了顾母的院子。

“阿笙来了。”

“母亲。”

虽说之前已经敬过茶了,但是这次是顾恪决跟着一起来的。与上次大不相同。

姜敏慈爱地一杯喝了一点,随后让人起来。

扫见自家媳妇耳朵上的印记,姜敏瞪了眼自己儿子。

顾恪决摸了摸鼻子,头一次在自己母亲这里有了窘意。

元阿笙见还凑过来扶着自己的人,不免气恼地推了推他。他用气声警告:“你注意着点!”

“嗯,注意着呢,不会让阿笙摔了的。”

元阿笙往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掐了一下。

狗东西!

“去见见你们祖母吧。”

“好,儿子告退。”

“儿……告退。”元阿笙红着个脸。自称儿媳,他现在还有几分说不出口。

*

顾家祖母现在常年待在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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