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番外(162)

问题就出在媒婆这。这些媒婆们无一例外,都给这些人家的姑娘推荐……已然成亲的人家。

还都不是乱七八糟的人家,全都算得上门当户对,姑娘们过去当妾确实不算折辱的那种。有那气性高的,当即将媒婆轰出门。

一家两家便罢了,几家都这样,大家顿时琢磨出不对,再一查,便查到了谢家身上——毕竟,顾馨之找媒婆的举动,是丝毫没有遮掩。

这下好了,几家人都炸开了锅。

但谢慎礼毕竟挂着将军衔,还是新上任的铖州知府,他人不在,谢夫人又新孕——谁不知道前太傅膝下空虚,年过三十仍未有子息。前段时间,他又是满京城找大夫、到处要东西给自家夫人吃用,动静半点不小,足见其紧张之心……

这种时候,谁敢找上门与那谢夫人对峙,闹出个什么不妥,谢大人怕是能把人生撕了。

不能直接找上门,大家也憋得难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告状。

皇后那位表姨便是为此而来。

皇后想到那位有过几面之缘的顾馨之,忍不住咋舌:“当真是那谢夫人找的媒婆?”

纪信侯夫人叹气:“你爹、你兄长怕给你找事,特地差人去查了,真的。”

皇后:“……这么看来,三表妹她们当真是去上门……”毛遂自荐,甘愿当妾?

纪信侯夫人:“反正,现在谁家都这么想了。”

皇后头疼:“这谢夫人……”

纪信侯夫人叹气:“这些小姑娘也真是的,这位谢夫人能和离再嫁,还直接嫁给前夫的小叔,能是简单的人吗?就这眼力见,怪不得谢大人看不上呢。”

皇后本皱着眉,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娘你倒是猜得准,我见过这位谢夫人,很是厉害,连谢大人在她面前也乖得很,完全看不出他在朝堂上的雷厉风行。”

纪信侯夫人咋舌:“这般厉害,谢大人竟是好这一口啊。”

皇后“噗嗤”:“行了,人两口子的事情,咱就别八卦了……还是想想表姨那边怎么说吧。”

“也是。”

峸州。

谢慎礼已经抵达峸州数天,州府事务也正在逐步熟悉。

当此时,他正与下属、幕僚先生们商量着春耕诸事,值卫的衙差突然来报,说有京城来信。

送到知府处?那便不是家信了。谢慎礼神色不变,道:“拿来。”

青梧接过信,顿了顿,迟疑地呈送到他桌上。

谢慎礼:“……?”

下首处的知事看见了,紧张起来:“京中怎地突然送来如此多信件,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错,送到谢慎礼案上的信件,足足有一沓。

谢慎礼没说话,将所有信件翻了一遍。

纸笺不一,字迹不同,几家人同时发来?

——难不成,家中出事了?

思及此,他心头一凛,立马坐直身体。

在场诸官员、幕僚登时凝神屏气。

谢慎礼确认所有信件火漆完好,翻出一封,拆信,展开,先看向落款处——

钦天监张淩辅大人?

谢慎礼愣了下。不管公私,他与这位钦天监张大人,似乎从未来往过?

这般想着,他再次回到开头,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

他脸色有些诡异,放下信,迅速去拆第二封。

众人皆凝神看着他呢,见状,心都提了起来。能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前任太傅变脸,定是有大事发生!!

却见谢慎礼飞快地将所有信件拆阅完毕,然后拧眉坐在那儿,修长指节不轻不重地敲着案桌,仿佛陷入什么难题一般。

方才说话的知事先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敢问大人,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

另一大人也赶紧道:“是啊,倘若有事,大人不防直说,下官虽人微言轻,也是想为大人分忧。”

谢慎礼回神,摆手道:“无事。”

知事指了指案桌上的信件:“那这些来信是……?”

提及信件,谢慎礼似是有些无奈,又仿佛有些好笑。他捏了捏眉心,道:“这些信件,都是来找本官告状的。”

众人:“???”

(

第122章 入宫

搅得满京城风风雨雨的罪魁祸首却安然在家养肉, 每天听苍梧叨叨各种新鲜八卦。

比如,邹氏的娘家兄长犯了事,被一撸到底, 邹氏见天回娘家, 或四处找关系,天天急得焦头烂额, 完全没工夫找岔, 东院那边是难得的清净了好些天。

比如,谢三爷又收了房妾侍, 天天在府里闹妖, 三夫人被气得找了两回大夫。

比如,谢弘毅遇到谢弘勇,嘲讽他不读书只钻研那等经济事,被谢弘勇揍了……

当然,除了东院那边的八卦,还有京中各家的, 尤其那几家被送媒婆的家人。

什么刘家姑娘被匆匆送去外祖家,钟家姑娘被压着送到了陈州的女子书院、张家姑娘天天闹着要悬梁, 至今也没悬……

顾馨之听得通体舒畅, 恨不得钻到这些人家里来个现场直播。

还没得意两天,苍梧紧张兮兮地过来报——

张家找到纪信侯家, 直接将此事捅到宫里了;钟家、刘家也去给柳老告状,后面几家估计也要找着关系往宫里告状了。

许氏登时紧张了:“会不会有事?”

顾馨之先问情况:“捅到宫里?是去找皇后告状吗?”

苍梧苦笑:“应当是的。”

许氏更紧张了。

顾馨之摸了摸下巴:“皇后应当不管这种闲事吧?”

许氏担心又着急:“都告上门了,怎么能不管?我就说这事不靠谱, 你非说不过是个小玩笑, 现在好了吧, 皇后都知道了!回头要是她来问责, 你可怎么办?”

顾馨之:“就直说啊,有什么问题?难不成她还能为这点事罚我吗?”想了想,“可能是口头教训两句,或者来个闭门禁足?”

许氏气急败坏:“那还不够吗?被皇后申饬,你往后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顾馨之眨眨眼:“娘,我在这些权贵眼里,本就没什么名声可言啊。”她都二嫁前夫叔叔了,还谈什么名声?

许氏:“……”

……

果不其然,过了数日,皇宫果真来人,召顾馨之入宫。

在许氏担忧中,顾馨之换了身衣裳,淡淡定定地出门了。

许是体谅着她怀孕,传话的内侍半点没有催促,由着她家马车慢慢吞吞往前走,入了宫门,也是小心慢步。

顾馨之心里就明白,这波应该问题不大。

到了地儿,刚行罢礼,皇后便赐坐。

皇后打量她片刻,开口问道:“不过数月未见,夫人怎么仿佛还清减了些?”

俩人也是有两面之缘,除去庄子那一回,还有一回是过年时,顾馨之作为诰命进宫参加新年祭典,不过顾馨之品阶算不上高,凑不到皇后跟前,所以她说的,只是指庄子里的那一次见面。

顾馨之笑道:“怀孕反应大了些,吃的又不多,确实瘦了些。”

皇后了解:“前几个月大都这样,熬过去了就好了,等症状轻些,再慢慢补回来。”

顾馨之:“谢娘娘金口,估计待会出去,臣妇就能吃嘛嘛香了。”

皇后莞尔:“对,吃嘛嘛香。”笑完,又问,“先生离京,留夫人一人在京中,他也放心吗?”

顾馨之:“京中有母亲和先生师娘照料,他自然是放心的。”

皇后无奈:“以往觉得先生冷静自持,以家国为先,如今看来,还是过于清冷了。”

换言之,有些无情了。

“那倒未必。”顾馨之笑道,“正是因为关心爱护,才不愿意冒一丝风险。”我家先生好着呢,别胡乱扣帽子。

皇后愣了下,琢磨片刻,才道:“也是,是我想左了,先生——”

“姐姐!”雀跃之声由远而近,语音未落,一胖墩就已冲进殿内,直奔顾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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