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人设封神[快穿](164)

作者:许开 阅读记录

旁观视角的观众只觉得司祁胆子大,沉浸视角的观众这时候却是要被那信息量爆棚的感觉给“爽”透了,有种一夜之间学完了好几本课本的满足感,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对周围一无所知全都是陌生人的状态,变成“在这个地盘我就是老大”。

司祁注意到,“自己”在这边每天天亮下班后,都会让这里的人给他带一份“夜宵”回去。

夜宵的口味比较统一,都是那种清淡的,方便咀嚼好消化的食物。

司祁微微垂眸,记下这个细节,又去找那个所谓的被大家都看过了的“视频照片”。

盯着上头露骨到不能更露骨的内容,司祁眼眸微垂,明白自己穿越后的身体,曾经到底都做过什么,微微叹息一声。

手指敲动,司祁将光脑关闭,拿起筷子面无表情的开始吃面前酒保送上来的食物。

食物的口感好不好,新鲜不新鲜另说,但摆盘绝对足够漂亮,很符合酒吧里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进了这个门,价格就翻好几倍的标准。

司祁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吃着,食用东西的顺序与频率,与视频里的他如出一辙,仿佛复制粘贴过来一般,任谁看了,都不会看出这具身体里的芯子被人换过了。

而桌子上这些在现代人看来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东西的东西,在这里,却足够吸引来周围客人们羡慕渴望的眼神。

旁边一个眼睛明显是刚刚换成义肢,还不怎么适应的中年男人,一边用手去触碰那颗机械眼球,一边掏出口袋里,通过售卖眼睛后换来的钱,大声说:“给我也来一份这个东西!”

酒保随意瞥了他一眼,收起桌上的钱,转身去后台端来了一份相似的食物。

每次有司祁在场,被他食用过的东西,当天晚上卖得都会特别的多。

谁让人家不光长得好看,吃起东西来,也格外的秀色可餐。

能来酒吧里消费的,除了个别真正“有钱”,有门路能为财团打工的底层工人,就是像男人这种,卖了自己的肢体“一夜暴富”的人。

大概是平日里生活过得太憋屈,有了钱以后,男人立马带着钱出来吃喝玩乐,轻轻松松把出卖一颗眼睛的钱全部花光。

什么存钱买房子、存钱娶媳妇、存钱养孩子,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存在这种概念。

再好的房子买过来,人家这片地区的当权者过来一句话就能把你赶走。你有房产证也没用,人家当场拿支笔在纸上写几个字,就能成为新的房产证,而且任谁看了都说这才是房产证,你的那个不是,你能怎么办?

至于媳妇……这年代分分合合很正常,真正想要在一起的人,没有那张纸也会在一起。不想在一起的人,有了那张纸,也没法律会来帮你维护属于自己的权益。道德底线在这边完全不存在,人家愿意跟你长相厮守一辈子,还是生了孩子后依旧跟有钱人跑,谁能知道?

至于培养孩子,那更是只有中产阶级以上的人才会在乎。底层人民连让孩子读书都做不到,能给孩子一口饭吃不让他饿死,已经足够了,谁敢在家里留钱给孩子好吃好喝的供着?深怕孩子不会被人绑架撕票?要知道健康白嫩的胳膊和腿都是能卖上好价钱的!你越珍惜的东西,别人反而越不会替你珍惜!

所以基本上这边的人,有钱都会尽快花掉,自己不花掉,回头就会有人替你花。

那些近期换了机械义肢的人,外表看上去变化太明显了,大家一眼看去都知道他现在手里有钱,都会额外盯着他。

除非这人背后有靠山,那才能真真正正的保护好自己,即便吃香喝辣也没人敢当面妒忌,不然一个打劫殴打套餐没得跑。

这就是给人当小弟,给人出生入死用不了几年就会挂掉,也依旧那么受大家欢迎的原因。

能有尊严的燃烧生命,比被人践踏的苟延残喘一辈子看不到希望,要让人向往的多。

司祁慢悠悠吃完一顿饭,筷子一甩,看了眼时间,走到之前待过的包厢,对一脸“你丫怎么来了”的黄毛说:“老大怎么还没出来?”

黄毛朝司祁扔了个不屑的眼神,嘴里说了句荤话,大致意思比较下流,直播间被打了一段长达七八秒的哔声马赛克——之前司祁看那些“照片”时直播间的屏幕同样也是如此。

虽然不知道马赛克的内容,但看黄毛那挑衅一样的表情,观众们大致可以推测出,黄毛应该是在话语里内涵了司祁。不过司祁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双手抱臂,对黄毛说:“隔壁飞哥过来了,你赶紧进去喊老大。”

“艹。”

飞哥是隔壁区一个运气好巴结上了财团的小老板,司祁在监控里看到过彪哥主动给飞哥倒酒,背后骂飞哥走了狗屎运的画面,所以此刻顺口利用了这个由头。

黄毛压根不想接这烫手的活计,打扰老大一夜**的好事也就算了,还是因为喊老大出去招呼老大看不顺眼的人才打扰的老大,这尼玛谁乐意干这傻缺事?

黄毛反正是不想去的。

司祁故意道:“你怎么不动,飞哥还在那里等着呢!”

黄毛光明正大的耍赖,下巴一扬,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样。

他知道司祁在彪哥面前有几分薄面,可那又如何,彪哥看重司祁脑子好使的同时,也看上了司祁的这个人。只要司祁不死,不毁容,那彪哥就很乐意看到司祁吃瘪的画面,乐意看到黄毛压过司祁一头,把司祁的傲骨打断。只有这样司祁才不得妥协低下头,不投靠彪哥,让彪哥在黄毛面前保下他。

而且众所周知,司祁这人体弱无力,遇到彻底不讲道理的人,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出身花柳巷的司祁甚至还很反感“那种事情”,彪哥在里面玩的时候,司祁根本不会进去,那就只能求着黄毛去。

黄毛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还在考虑着要不要等会儿直接打开门把司祁推进去,说不定司祁挣扎间就会提到飞哥的名字,那彪哥听到肯定会很生气,这笔账就会被算到司祁头上……

结果司祁转过身直接走了,把黄毛落在原地,傻眼望着司祁的背影。

日,这丫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黄毛正在原地左右为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喊人,结果回头司祁突然带着几个小弟走了进来,一个两个的全都是司祁那边的人。

黄毛恼了:“你他妈什么意思!”

司祁压根不给这家伙眼神,吩咐道:“过去开门。”

小弟们欸了一声,朝黄毛嘻嘻一笑,就要过去开门。

黄毛虽然并不拒绝司祁去开门,可也受不了这群小弟越过他去,当着面的打他脸。在这小小的圈子里,有时候丢了面子是比断胳膊断腿还严重的事情。

他大声呵斥:“给老子站住!谁他妈允许你们去打扰老大?”

小弟们没脸没皮的说:“老大反正又不介意被人看。”

“就是,说不定我们过去还能帮老大助兴呢!”

司祁没说开门的原因,小弟们也不清楚司祁要干啥,但他们愿意跟着司祁做事。

他们一开始就是被司祁带进来的,进来前就被司祁威胁着得罪过黄毛,以此作为投名状进入了这家酒吧。

黄毛都已经给他们得罪死了,那他们就只能继续听司祁的话,一条路走到黑。

如果司祁能把黄毛给弄死,那他们反而高兴了,一个仇敌就这样消失。

所以他们嬉皮笑脸的挡开黄毛对司祁的纠缠,司祁拉高声音大声道:“力哥你这么拦着我们去找老大干什么?阿强,赶紧去开门!”

动静闹得有点大,外头不少小弟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黄毛的手下气势汹汹冲过来,以为两个老大心腹又开始闹矛盾要打起来了,赶紧过来帮忙。

包厢内一时间你推我一下我踹你一脚,俨然要有干起来的趋势,司祁趁机让人把门砸开,然后对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彪哥大声惊呼:“彪哥!彪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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